第55章 这个疯子!
艾林酒吧,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方芳和一群朋友坐在皮沙发上酣饮畅乐,今天她心情非常好,举着酒杯风情万种的豪笑。
她像个女恶魔,拿起瓶洋酒猛灌旁边的年轻的服务生,服务生吓得畏手畏脚不敢得罪,只得赔笑硬着头皮小口喝着。
方芳眉头微皱,眼神立变狠戾,一把扯过服务生的领口:“他妈的想死吗!喝个酒这么不爽!我逼你了吗?”
&34;没,没有”服务生哆哆嗦嗦举起酒瓶仰脖往嘴里灌。
酒吧的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身着黑色t恤的男子闯入其内。
周泽辰俊脸面色冷厉,穿梭在拥挤的人群,引来身着暴露的女妖怪的尖叫声。
得知方芳在今晚这开派对,周泽辰心里再清楚不过她为什么会庆祝!
他四处寻视,终于在靠近舞池的卡座上看到了这个女魔头。
他眼里的戾气越发下沉,不禁攥紧了拳头,朝她的方向走去。
方芳晃着酒杯左右摇摆身姿,忽地,面前被笼罩的阴影挡住了视线,方芳眸子浮上冷意,她放下酒杯,不悦地抬眸睨了眼这人。
周泽辰双眼烧红了眼眶,下颌线绷紧,像是头爆发的猛兽,仿佛要将眼前的女人一片片撕碎!
坐在沙发上的方芳慢悠悠的抬起脑袋,盯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轮廓俊脸却染着深深地愤怒,不由得眉眼间浮上快意。
用这种方法引他来见自己简直是最好的方式,没想到速度还挺快的。
方芳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向身后的手下打了个响指。
几名手下微微弯腰点头,酒吧开始清人!
听到麦克风里传出的清场的指令,全场的客人如惊弓之鸟般慌张的向门口攒动。
这里是方家的场子,十分钟内,没按时间走掉的人,那就别想走掉了
不懂规矩的人,总是要长长教训的。
瞬间,喧闹的酒吧变的空空荡荡,四周的安静的可怕,头顶上旋转灯肆虐地闪烁着,如魔鬼的眼睛,增添了几分压迫的气氛。
方芳身体向后靠在仰头看着眼周泽辰,讥笑道:“吆,这不是周大少爷呢,躲我这么久,现在怎么出现了?”
周泽辰的黑眸中腾起一丝燃烧的怒火,他紧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你要见我,用不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方芳冷笑,那声音仿佛幽灵般渗人:“下三滥?我是不是说过她要小心的?我不是提前打过招呼了吗?怎么,你没好好保护她吗?”
周泽辰心里被戳上个窟窿,他确实没保护好她现在的自己夹在中间,像个无用的废物!
“你闭嘴!不是因为你,她不会离开我!”这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帮宁顾的脱险的办法
方芳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弯腰脱掉脚上的鞋,踩上了沙发与他的视线平齐。
她把胳膊搭在周泽辰的肩头,贴近他的下颌线,手指调戏地挑了挑他的下巴。
周泽辰鄙弃地斜着她,擒住她的指尖,用力将她的手往旁边一甩。
她踉跄往后一退,倒坐在沙发上。
黑暗中闪现出两个人影,方芳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挥了下手指示意退下。
她还没玩尽兴!
方芳也不恼,嗤笑道:“怎么火气这么大呀,今天是来报仇的?”
周泽辰咬紧牙,嘴巴里冷冷地挤出几个字:“你说呢!”
方芳放纵大笑,忽而脸色突变,忍到极限!
妖娆的脸早已没有醉意,嘲讽的说道:“周泽辰,你最好收起你的不自量力!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求着我吗?方家愿意救你们家于水火,我也可以再给你一次赎罪机会!”
她像是真的再给他一次机会,声音又扯上丝娇柔:“比如说,彻底屈服于我。”
“不必!”
“哦?那就别怪我,再对你那个什么顾顾玩点小游戏,让我想想这次玩点什么好呢?”方芳说完就开始张狂地颠笑。
她的笑声激起周泽辰心里最后一根防线!他胸腔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手指暴戾地抓起她薄纱的衣领,“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再碰她,她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方芳一脸不满,语气冷淡的说:“可她还在你的心里,我要的是你的心而已,这对于你来说,很难吗?”
暗处的两名保镖随即上前擒住周泽辰的肩膀,向后拽去。
周泽辰猛力挣脱扭头抡拳便打在保镖的脸上。另一个保镖见状,飞脚踢向他腹部,周泽辰后退躲闪,背后却另外几人困住双臂,倏地一记重拳头打在周泽辰的胸口。一阵钻心的痛感触及全身的神经!他咬紧牙关大口呼吸,额头和后背都渗出细细冷汗。
方芳像是磕了药似的,忽而冲着保镖怒骂道:“谁让你们出来的,都他妈的都给我滚!”
保镖听从命令只好松开他,闪到一旁回到暗处。
周泽辰手臂青筋暴突,强支在沙发的靠背,撑着欲要倒下的身体,另一只手捂在胸口。很快,汗珠顺着额滴落到地板上。
方芳摇摇头,嘴里啧啧几声,一副惺惺作态地凑近他侧颜,可怜的说:“是,心疼吗?”
方芳见他不再吱声,似乎真的很痛苦,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有警告:“周泽辰,我劝你别不知好歹!我可以给你点时间考虑,但姐姐的耐性不好,情绪也不怎么稳定,你早点断掉那该死的爱情!免得痛苦。”
说着她从沙发起身,随从上前将风衣外套披在她的肩膀,方芳迈步要走。
周泽辰低哑着声音嘶吼道:“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我也从未得罪过你!”
方芳驻足,一脸玩弄的勾下唇角:“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我,你是没得罪过我,可我看上了你,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不过,现在我觉得拆散别人才是最好玩的游戏!”
方芳赤着脚扭动的丰满地身姿,慢慢消失在酒吧门口。
待这群人走远,周泽辰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慢慢从沙发滑落到地面。
他仰面躺在地板上,目光空洞无神,如折翅的鸟囚入笼中,再无挣扎的能力。
他闭上眼睛,悲伤决绝,不明液体从眼角滑落,万念俱灰道:“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