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关夏青清
“不过我还是是先确认一下,”
白兰问道,
“你知不知道后来传出小青以帮人藏手机盈利的事情。”
我连忙点头。
“看来果然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白兰叹了口气。
“但实际上呢?”
“实际上当然不是这样,虽然小青是将手机借给别人被抓没错,直接引起学校严抓直升班纪律的原因是因为有人靠帮助普通班藏手机也没错。”
白兰撇了撇嘴。
“你是想说这两件事没有必要的关系?”
我学会了抢答。
“嗯,在头一件事甚嚣尘上的情况下,第二件事实际上是和小青无关的,干这事的另有其人。”
“那为什么”
“那个时候有人在故意混淆视听,散布流言将黑锅甩给小青来背。”
白兰讲到这里明显能让我感觉到她有些义愤填膺。
“这种事情性质不是很严重吗?”
虽然按照白兰的说法也能讲得通,但我还是有些疑问,
“按理说真正犯人的名字应该藏不住的才对。”
“她在学校内部有关系,所以把这事瞒了下来。”
白兰借着灯光随意摆弄着手势,细长的手指投射下的影子像是在起舞一般。
“你不知道这人?”
我问道。
可白兰只是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你和夏青清也还认识没多久吧?”
“小青是我的小学同学,我初中去了私立,不过也跟她一直保持着联系。”
“哦,那确实姐妹情深了。”
“我相信小青的人品,她不可能做出这种自作聪明的事情,而且在此之前她走到哪里都有不错的人缘。”
白兰说到这里,像是惋惜般低着头。
“真是欺负老实人。”
我不住感慨,
“你有想过或者说夏青清她有想过要把真犯找出来自证清白吗?”
“我倒是想,不过这事查起来也毫无头绪,并且我们都不是亲历者,就算是亲历者至今也证据难寻了不是?”
白兰只是苦笑。
“也确实。”
我只能附和道。
操场的人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开始减少了,起初还颇有些热闹的操场现在也只剩下屈指可数的数人。
而操场远端的路灯也都已经开始熄灭,再过不久这边应该也会陷入黑暗。
“你还有没有想问的?”
白兰重新背起书包,准备离开操场。
“嗯”
我思考了一阵,打了个响指接着说,
“你看今天晚上夜色这么好看,假如真有人跟你表白你会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该甩的总不能因为一盏破月亮就有什么不同吧。”
白兰似乎已经厌倦了我这个话题。
“话不能这么说,”
我一边手指不停尝试着勾勒这轮下弦月的线条,一边说道,
“月亮能引起潮汐涨落这是常识,但也可能人的体液也不例外,这就可能导致月圆之夜人的情绪可能起伏不定。”
“你想想人们为圆月夜赋予了多少意境,如果按照我所说的这个理论来解释的话似乎是行得通的。”
“所以呢?这跟你之前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兰刚一抬头仰望,却只能看见月亮被云层遮挡着,只稍稍露出一个尖角。
“加个条件吧,不喜欢的尚且不论,如果正好是你喜欢的人跟你表白,你的回答如何呢?”
我此时将目光停留在白兰的身上,期待着她的回答。
“不知道,这个问题好无聊。”
白兰又一次绕过了我的问题。
“我猜猜,你其实心里想的应该是:&39;虽然想起来很美好不错,但就是没办法想象&39;,所以没有办法回答,对吗?”
“你想说什么?”
“我琢磨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但越是探寻越是觉得有趣,这个问题本质其实是一种对人心的试探。”
我不慌不忙地解释说,
“推理的过程就不赘述了,直接说结论:”
我在这里故意顿了顿,见白兰还有兴趣听下去,才继续说道,
“凡是犹犹豫豫不能马上做出是非判断的,都比较纯情。”
“你就为试探我这个?”
白兰听完后皱了皱眉,感觉自己像是被摆了一道。
“这是次要目的,”
我摇了摇手指,
“主要目的是为了验证我这个猜想结论。”
“搞不懂,要到关灯的时间了,走了。”
没有质疑也没有嘲讽,白兰只是打了个哈欠后跟我挥手告别。
回到寝室的时候,我几乎是在进门的瞬间被三人团团围住。
“老实交代,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卢奕看起来是最好奇的那一个,几乎是站到了我脸上。
“不急,是这样的。”
而我只是轻轻推开他们的包围,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又故意先喝了一口水,再表现出一副像是要娓娓道来的样子。
“我靠你在装什么?”
包义玄走过来拼命摇着我的肩膀,
“你知不知道卢奕今晚上进门就说你今晚上要干票大的,怎么个事啊?”
“我跟白兰表白了,然后她接受了。”
我悠然地回答,做出完全不像是在说谎的从容。
“你还真冲啊?”
卢奕瞪大了眼睛看我,
“我靠真是比杀了我还难受。”
“比杀了我还难受。”
包义玄也学着他的样子复读了一遍。
“假的,”
我站起来往洗漱间走去,
“能不能学学我文哥,天天少大惊小怪的。”
“那你俩去干嘛了?”
薛礼文也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俩去了大操场。”
“探讨人生和和理想。”
我依然是说着这种半真半假的实话,
“以及询问了某些似是而非的往事。”
寝室的气氛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安静,薛礼文和卢奕应该明白了我所传达的意思,但包义玄当然不会清楚,于是拼命地想从面面相觑的二人的脸色中看出些什么,但好像也无济于事。
“你是说这件事真有反转?”
薛礼文走到洗漱台,关切地问我。
“呸,”
我吐掉口中的漱口水,
“据白兰跟我说的,也就是夏青清那里的版本来看,夏青清她好像确实是被冤枉的。”
“不过也都是往事了,况且这还是你们直升生的恩怨,我就不掺和了。”
将牙刷杯放回原位之后,距离关灯的时间也只有不过两分钟,我正想着提前上床,却被卢奕和薛礼文拦了下来。
“你们这么有兴趣的话,”
我于是又坐了下来,
“告诉你们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