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娘子
“你是谁？”
听到这三个字，陈白衣的表情顿时一僵，心如坠冰窟。
这个局面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阿瑶竟然不记得自己了？
陈白衣强忍住内心的惊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阿瑶，我是陈白衣，是你的夫君啊。”
“夫君……”
看着陈白衣脸上的担忧，耳边响起这两个字，齐司瑶的眉头微微皱起，开始回想，试图将脑海中的记忆串联起来。这时，脑袋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头痛欲裂，以至于脸色变得无比狰狞难看。
“啊……”
她连忙捂着脑袋试图缓解痛苦，但效果并不明显。
“阿瑶，你怎么了？”
见状，陈白衣神情变得慌乱，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只能将齐司瑶紧紧抱在怀里，心里想为她分担一些痛苦，不知有效没效，好一会儿后，齐司瑶停止了喊叫，神情平静下来，立马从陈白衣的怀里挣脱。
齐司瑶面无表情地，静静地注视着陈白衣，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但眼神里又带着些许熟悉感。
此时此刻的她对陈白衣有些许排斥。
看着齐司瑶的眼睛，陈白衣猛地发现了什么，神情渐渐变得平静。
“阿瑶，你……你是不记得我吗？”
陈白衣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轻声发问，他很不想听到那个回答。
齐司瑶沉默不语。
“你恢复心智了？”
陈白衣看到齐司瑶的眼神有些许微妙，试探又问。
齐司瑶依旧没有回答。
“完了……”
陈白衣一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力地长叹了一声。
“我的确恢复心智了，但……我并没有忘记。”
齐司瑶突然平静地开口。
听到“我记得”三个字，陈白衣看向齐司瑶，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既喜悦又有些无奈。
但总体来说，结果是好的。
陈白衣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记得我就好。”
“我虽然恢复心智了，但此时此刻，失去心智前后的记忆在我脑海之中交织，有的场景我记得很清楚，但有些场面却很模糊，主要是失去心智后的记忆，失去心智前的记忆我都记得，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齐司瑶平静地述说了自己当下的情况，神情里没有了之前的呆萌可爱，天真单纯，取而代之的是之前本来的性格，沉稳且带着些许高冷。看着眼前的齐司瑶，陈白衣的心中略有些沮丧，好似缺了一块。
“我们两个是夫妻，你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你应该都记得吧？”
陈白衣确认道。
齐司瑶看着陈白衣的眼睛，轻轻点头。
见状，陈白衣微微一笑，继续道：“那其他方面呢，你还记得吗？”
说着，顿了顿，“比如睡过觉，亲过嘴，经常拉手，经常抱在一起？”
听到这番话，齐司瑶竟然莫名地羞涩起来。
脸蛋上泛起绯红。
眼神也有些闪躲。
“看来这些你也记得。”
陈白衣笑的像个小孩子，与此同时，他忽然觉得很有趣。之前的齐司瑶可是会当着所有人的亲他的，脸红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如今的齐司瑶竟然会害羞……方才对于她恢复心智，他还有些沮丧，如今却是烟消云散了。
齐司瑶强忍着羞涩，望着一眼四周，沉声问道：“陈白衣，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白衣……”
听到齐司瑶直呼名字，陈白衣心中有些不爽，说道：“虽然你恢复心智了，但有必要那么陌生吗？既然你知道我们夫妻，那称呼自然瑶亲昵一些才是，我还是叫你阿瑶，你依旧称呼我为夫君，如何？”
齐司瑶不语。
陈白衣微笑道：“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陈白衣……”
“叫夫君。”
“夫……君，这里是什么地方？”
齐司瑶虽然暂时还很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妥协了。
陈白衣甚是满意，笑着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昨天带着你从仙灵门一路奔逃，然后逃到了这里。”说着，反问了一句，“你现在既然恢复了心智，三年前的事情应该也想起来了吧，你走火入魔的原因是不是与那个清河说的一样？”
齐司瑶面露沉色，沉默了会儿，点点头，然后摸了摸肚子，眉宇间忽然布满上一道阴沉之色，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狠厉，“噬魂石，此等邪物竟然在我灵海之中，我堂堂正道修行弟子，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步入魔道，我绝不允许自己坠入魔道。”
说着，就要对自己的脑门下手，似乎是打算自绝。
见状，陈白衣急忙阻止，“你这是做什么？”
齐司瑶咬着牙，沉声道：“我修的道是正道，我绝不允许自己成为魔道妖人。”
陈白衣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冷声道：“就因为体内有噬魂石，你就觉得自己是魔道妖人了？这噬魂石又不是取不出来，只是目前还没有办法而已，而且，在你眼中，什么是正，什么是魔，你觉得你曾经的师尊清河长老是正道吗？”
齐司瑶沉默。
对方都想杀她了，而且想把噬魂石占为己有，如何还能算得上正道？
“清河在我眼里比魔道还不如。”
陈白衣冷笑道：“然而可笑的是，他却是仙灵门的长老。正也好，魔也罢，千万不要随便下定义，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之前就说过，正道不一定就没有干过还是，魔道也不一定干的全是坏事，世间没有决定的正与魔，善与恶。”
听到这番话，齐司瑶愣愣地看了陈白衣看一会，然后放弃了。
“现在仙灵门是什么情况？”齐司瑶问道。
陈白衣说道：“仙灵门被我们闹腾了一番，清河也被我杀了，现在肯定是一片混乱。”
“什么？你把师尊杀了？”齐司瑶当即神色一沉。
“你现在还当他是师尊呢？”
陈白衣一脸冷色道：“他敢伤你，我自然要杀了他。”
听到这句话，齐司瑶的心中的某处地方突然咯噔了一下。
看向陈白衣的眼神也一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其实，丧失心智会后，嫁入离王府，与陈白衣相处的点点滴滴，很多她都记得。
只是有些不愿承认罢了。
起码暂时还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自己有个夫君，不能接受自己原来是那样的。
陈白衣不知道齐司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淡淡说道：“仙灵门肯定是回不去了，而且估计外面所有人都在找我们，追杀我们，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人能伤你，虽然处境发生了变化，但我们的计划没变，按照之前说的，一边修行提升修为，一边帮你寻找取出噬魂石的办法。”
“陈白衣，你……”
“都说了，叫我夫君。”
齐司瑶无奈呼出一口气，“夫君，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不是已经说了么，一边修行，一边帮你寻找取出噬魂石的办法。”
陈白衣微微一笑道：“不过眼下最最想要的事情是赶紧找个地方吃饭。”
齐司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陈……夫君，你身上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陈白衣笑着解释道：“虽然我不想瞒着你，但有些事情跟你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可能你也不会相信，所以，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就当作是一个秘密就好。”说着，温柔地摸了摸齐司瑶的头，“走吧，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吃饭。”
望着陈白衣起身出洞的的背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过往摸头的画面。
竟然有一丝回味。
不过只是瞬间，齐司瑶就回过神来，跟着陈白衣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