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妖丹到手
“好的,夫君。”
齐司瑶应了一句,身影就陡然从原地消失,直奔那黑色巨蟒而去。
只见齐司瑶手持一柄青色长剑,一剑斩向蛇妖。
这把青色长剑乃是齐司瑶的佩剑,名为青翎剑,是一把绝品灵器。
看到齐司瑶突然出手,陈元朗眉头紧皱。
见到齐司瑶的身影,青年微微沉色讶异。
“是她?”
不过,他来不及惊讶,与陈元朗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对着黑色巨蟒出剑,齐司瑶在前面牵制,他二人在后面偷袭直接给了黑色巨蟒一记重创,紧接着,齐司瑶紧握青翎剑,直接插进了巨蟒的头颅里。
瞬息之间,黑色巨蟒倒了下去。
然后,齐司瑶催动灵力汇于巨蟒身上,片刻间,黑色巨蟒的身体的碎裂开来,化为尘烟,只留下一个黑色妖丹,紧接着,黑色妖丹飞到了齐司瑶的手上,望着手里的妖丹,齐司瑶甜甜一笑,然后收起青翎剑,回到了陈白衣的身边。
“夫君,妖丹拿到了 。”
陈白衣看着黑色妖丹,微笑地摸了摸齐司瑶的头,“阿瑶,你太棒了,把妖丹收起来吧。”
“嗯。”
齐司瑶点头,将黑色妖丹收了起来。
“齐司瑶,你是想独吞这颗妖丹吗?”
陈元朗的身影落了下来,看着齐司瑶冷声道。
齐司瑶看着陈元朗,说道:“蛇妖是我杀的,这颗妖丹理应是我的。”
“你杀的?哼,你还真敢说?前面我和师兄打了那么久是白打的吗?”
陈元朗十分不爽,冷笑道:“没有前面我和师兄的消耗,你能斩杀那只蛇妖?”
这个逻辑好像没有任何问题,齐司瑶呆呆地看向陈白衣,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白衣领会了齐司瑶投来的眼神,微笑了笑,然后看向陈元朗,说道:“信王,你们二人刚刚与那妖物缠斗了那么都没有将其斩杀,现在怎么有脸开口要这颗妖丹?就算你们都不出手,以阿瑶的修为,斩杀那只大蛇妖也绰绰有余。”
“陈白衣,你区区一个不能修行的凡人,你懂什么?你知道妖丹是什么吗?”
陈元朗冷冷地将陈白衣瞪了一眼,趾高气扬,“这颗妖丹有我和师兄的一份功劳,绝不可能白白给你们。”
“师弟,一颗妖丹而已,给齐师妹无妨。”青年突然开口。
“师兄,不可……”陈元朗脸色一变。
“哎……”
青年抬手示意不必再说,然后目光转向齐司瑶,说道:“齐师妹,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我是天灵宗的白晨宇,我们之前在仙灵门和天灵宗的仙门会武上见过,还交过手,你还记得吗?”
齐司瑶不记得白晨宇是谁,看着白晨宇眼神愣愣,索性后面不再看他。
白晨宇知道齐司瑶的情况,见到齐司瑶这个样子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看向陈白衣,拱手说道:“看来这位就是与齐师妹联姻的陈国的黎王了,在下白晨宇,天灵宗修行弟子,和元朗师弟是同门师兄弟。”
师兄就是师兄,比陈元朗这个师弟有礼貌多了。
陈白衣礼貌性地回了一礼,“我是陈国的黎王,陈白衣。”
白晨宇微笑地点点头。
“师兄,烦请师兄先去信王府休息,师弟有些急事要办。”
陈元朗忽然想起正事,眼神寒冷地看向陈白衣,“黎王,跟本王进宫一趟吧?”
“走吧。”
陈白衣神色平静,淡淡一笑。
望着陈白衣与陈元朗离开的背影,白晨宇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齐司瑶的身上。
上下打量。
不过齐司瑶并未理会,回了黎王府,并关上了王府大门。
望着紧闭的王府大门,白晨宇眼神骤变,泛着寒意。
轻轻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
陈白衣和陈元朗前往了皇宫。
抵达皇宫之后,陈元朗直接将陈白衣带到了陈国皇帝和皇后的面前。
见到陈白衣,皇后立马上前质问:“陈白衣,元浩是不是你杀的?”
陈白衣当即脸色一变,故作怒道:“皇后娘娘,此话何意?”
“如果元浩不是你杀的,那是被何人所害?”
皇后娘娘紧紧盯着陈白衣的眼睛,眼中充斥着怀疑和怒火。
看来陈白衣在这陈国皇室之中,还真是随风野草般的存在。
什么人都可以踩他两脚,什么事儿都可以污蔑在他身上。
在汉王之死这件事上,汉王的确是他所杀,但对方显然是无凭无据就对他如此怀疑,而且还闹得如此兴师动众,此时此刻还被当作犯人一样质问,这让他如何能忍?于是,他怒气冲天道:“汉王死了,跟儿臣有何关系?”
说着,转头看向一旁脸色阴冷的陈国皇帝,“父皇,儿臣知道你们根本没有把儿臣放在心上,但杀人害命之事,也能随随便便扣在我身上?父皇还有没有把儿臣当作是儿子?当然,皇亲血脉可以先不谈,有何证据证明汉王是我杀的?”
皇后娘娘眼神冰冷,“你与汉王私下结有梁子,不是你杀的,谁会杀他?”
“就凭这个?”
“这个不够,那本宫说樱桃美味坊的樱桃是汉王所害呢?”
皇后娘娘冷声道:“你与樱桃来往密切,关系匪浅,你要是知道樱桃是被汉王所害,难道不会对汉王下手吗?别忘了,你之前就将汉王当街暴打,虽然当时陛下只是罚你板子,没有严惩你,但由此看来,你早就对汉王起杀心了吧?”
真是可笑。
陈白衣心中十分想笑。
这就是陈国,这就是皇家,真是烂透了。
“樱桃的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
陈白衣故作惊讶,然后愤怒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明知樱桃是被汉王所害,就这样草草了事?就因为汉王是皇家子弟,是你们的儿子?难道樱桃不是他人的女儿,无辜的人命吗?”
“不过一个草民而已,死了就死了。”
陈国皇帝眼神里散发着寒意,突然开口:“你先回答汉王是你杀的吗?”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陈白衣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是与汉王有梁子,但有必要杀他吗?就像父皇你说的,樱桃不过一介草民而已,死了就死了,我怎么会因此杀了自家兄弟?何况这件事的真相,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而且,听说汉王是被一个修行者杀的,汉王府的府兵亲眼所见,我没有灵脉,一介凡人如能办到? ”
“且不说府兵看错了,万一是你雇的修行者杀的呢?”陈元朗开口道。
“真是荒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白衣无语至极,“我区区凡人,如何能认识修行之人?要说修行者,信王不就是一个修行者吗?都是皇室兄弟,你们既然怀疑我杀了汉王,为什么不怀疑是信王杀了汉王,而且他比我更符合要求。”
“陈白衣,胡说八道,汉王与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我为何要杀我的亲弟弟?”
“那谁知道呢。”
“老七,你竟然污蔑信王手足相残?”
陈国皇帝怒火中烧,表情狰狞,指着陈白衣道:“之前比试切磋时,你就对汉王下重手,现在还要当着朕的面污蔑信王手足相残,你是何居心,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滚,从今以后,朕不想在尚京城里再看到你,今日天黑之前,滚出尚京城,没有朕的命令,永远不能再回来,滚……”
听到这番话,陈白衣倍感讽刺,不过他并不生气,因为他已然计划离开尚京城,如今倒不如趁着这个契机离开,只不过是提前离开罢了,无伤大雅。于是,他朝着陈国皇帝,神色平静地行了一礼。
“是,父皇。”
紧接着便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
“父皇,这就让他走了?”
看着陈白衣离开的背影,陈元朗十分不爽道。
“元浩的死应该与他无关。”
陈国皇帝虽然对陈白衣厌恶至极,但他并不蠢,“老七不可能是修行之人,他也没能耐 雇一个修行之人,杀害汉王的凶手应该另有其人,信王,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务必把凶手找出来。”
“陛下将黎王逐出尚京城,昭平公主定然会跟随其侧,此举恐怕不妥。”
皇后娘娘面露沉色道:“怎么说,昭平公主也是和亲公主,万一齐国怪罪下来……”
“无妨。”
陈国皇帝冷哼了一声,淡定说道:“昭平公主之所以被选为和亲公主,便是因为她并不受齐国皇室待见,她只是齐国与我陈国联姻的工具罢了,既然是工具,只要性命在即可,齐国不会有人在意的。”
听到这话,皇后娘娘放心地点点头,没有再言。
陈白衣离开皇宫,走到宫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皇宫。
仅仅看了一眼。
从今以后,陈国皇室与他将再无关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