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能力的尽头
凌天看向躺在躺椅上的自称是另一个自己的家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着聊下去，想着等对方开始说明情况。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沉寂，安静的能听到林中动物的叫声和飞鸟扑腾翅膀的声音。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不是你先开口说明吗？”
“你不问我怎么开口。”
“你这回答保真吗？”
“够了，不要把600年前的老梗带入进来。你当你刘华强啊你！”
“陪我说说烂话，不挺好。”
凌天开心的笑了起来，连带着另一个他，虽然穿越只有几天，但好久没有聊的这么有趣了。
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特点，相同时代的思维模式往往十分契合，不同时代的思维模式混杂在一起，往往带来沉重与矛盾。这么看来，估计和他会聊的很来。
“那么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凌明，我是无数未来可能性组成的结合体。你可以理解为你的新手指南，负责给你指明最好的道路，以及未来的各种危险。”
听凌明这样说道说，看来事情远远比这表面还要复杂。
凌天理好思路，他打算从最关键的方面入手，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的或者我们的来历，你知道吗？”凌天疑惑的问道：“我从信息中获取的线索，发现我们好像不被这个世界欢迎，在那个世界稍微还好一点。”
“嗯，无论在那个世界我们都是异数，因为我们能力的特殊性。那个科技世界还好，没有天道规则，你在那生活的很好。而你终究是取巧诞生在那个世界的，死后还是会回到这里。”
“这么说，我是这个世界的人。”
“对，我们的能力进入了关键的一步，在最后关头，天道倾尽全力灭杀我们。最终结果是，我们几乎被泯灭，为了寻求最后的生路，我们舍弃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一段时间，使我们重新降生在一个特殊的世界。”
凌天听到这，还是忍不住打断他接着说下去，凌天疑惑的问道：“我们的能力这么强力，能威胁到天道？！”
被打断叙事的感觉不太好，但是考虑到认知全面还是比较重要的，还是逐个解释比较稳妥。
“想必你已经使用过扭曲事实这个能力，这个能力的本质是，把自己以前和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显现出来。那些的信息只是附带，只要能力进化到足够，你还可以嫁接别人的过去和未来。”
凌天点了点头，赞成的说道：“确实逆天，应该能嫁接别人的死亡和新生。”
听到到了凌天的想法，凌明无奈的说道：“如果你想嫁接别人的死亡与新生，死亡还是要你亲手去实现，新生需要你付出极大的精力，让这个事实成为既定，无法否定甚至被规则认可。”
凌明的意思是，杀人可以很简单，但是让人重新再活一世，所耗费的力气是巨大的。
这不是返老还童，而是重置，一切重新开始保留的只有记忆。凌天还是不理解的问。
“这样也不可能让天道倾尽全力截杀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它自己计划的实施。”凌明感慨道：“它想献祭大量强大的生灵，让自己更进一步。这个世界每个生灵死去，都可以给它增加力量，其中修士提供的力量最多。这样它可以完全补齐大道。”
凌天思考了一会，脸色古怪的说道：“那个三观不正的气运之子叶凡，是天道的手段。我说未来这个巨婴是怎么获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活脱脱一个祖宗人。”
“的确，我之前也遇上几个特别让人恶心的气运之子，不过被我给杀。这么想想，天道也不亏，气运之子搅动修真界，促进大战，造成大量生灵修士死亡，然后我们及时止损。”
“你这么说的，好像我们也是天道的打工人，所以到底天道为什么全力搞我们呢？”
“因为，我们能力进化到最后已经快脱离天道处理范围，它再不处理我们，估计下一次餐桌都要给它掀了。”
“命运，对吗。”
从勘测过去与未来，到嫁接过去与未来，不老不死并扭曲现实。再到最后，估计就是脱离认知之外的存在了，命运的代表。
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人，是不是自己也就不知道了。成为那样的存在，代价太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怎么做。
凌天想到这没了以往的超脱了，显得十分沉重，他在想那之后自己会成为一个机器吗？
“这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你早晚会遇到你必须更进一步的理由，上一次的我们遇上，踏出了那一步。虽然后果基本上算死了，但你会后悔吗？”
人这一生，总有比活下去还要重要的事，如果那个时候胆怯放弃，与其在之后后悔，不如那时就把拼一把。
凌明打算暂时结束话题，告诉了凌天接下来该怎么做。
“天道现在很虚弱，你先和南宫婉儿回剑一门找李归玄，修复你的根基。你的能力调动还不足以使假想成为既定，根基修复之后，就可以修改既定事实了。还有和南宫婉儿打好关系，我们打不过她。”
“我们接近最终阶段也打不过，不会吧。”
“嗯，她本身就强，加上你和她有因果关系，所以她天克你。不要忘了问李归玄要遮天境，在他一堆古董里，相信你会找到的。”
凌天一脸黑线，以后还是对待南宫婉儿再恭敬顺从点，脑海一想到未来被巨剑砍的场景，一阵恶寒。
与此另外一边，在南宫婉儿狂风暴雨般的劈砍下，路基艾尔已经残破不堪，半跪在残破的空地上恶狠狠的盯着远处的南宫婉儿。
身上的铠甲依旧暗红色，但是裂痕遍布全身，大大小小有数十道，正在缓慢的复原。
而另一边的南宫婉儿，巨剑扛肩，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感觉像是可惜对面这么不经打。
南宫婉儿对路基艾尔整个种族有点好奇，好奇那个世界是不是都像它这么能扛能打。
“你的世界是不是都像你这样能打？”
话音刚落，路基艾尔感觉一阵熟悉，这个场景和提问，跟和凌天战斗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