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1937年7月17日，中国共产党代表周恩来、秦邦宪、林伯渠同国民党代表蒋介石、邵力子、张冲在庐山举行会谈。中共代表提议以《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作为两党合作的政治基础。

    此时，蒋介石迫于各方面压力，就卢沟桥事件在庐山发表谈话说：“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但他实际上仍“希望由和平的外交方法，求得卢事的解决”，而把中共的提议搁置起来。

    为了灭亡中国，日寇紧接着沿津浦、平汉、平绥三线扩大侵略。南口战役从1937年8月8日打响，至8月26日撤退，历时近20天。战斗中，日寇凭借其优势兵器飞机、坦克、大炮等，每日向我阵地倾泻数千发炮弹、炸弹，依山草草修筑的工事，总是刚修好就被毁，再修好，再被毁。

    但中国军队依仗保卫祖国的誓死决心，以步枪、手榴弹、大刀，与敌军拼杀，一次又一次地打退了敌人的进攻，战斗异常惨烈、残酷。

    国军与日军浴血奋战直至张垣失守，在后路将被切断时退出了南口。但南口战役，仍不失其为我国抗战史上极其光荣的一页，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南口战役严重地挫伤了日寇，打乱了日寇的作战计划，使“三月亡华”的神话破灭。

    此战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的抗战热情和斗志，从此，“中国不会亡！”“筑成我们民族新的长城！”“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等抗战口号，深入人心，传遍祖国大地。南口战役的政治动员作用，远远超出了它的军事意义。

    1937年8月26日早晨，张家口沦陷。

    8月7日，国民政府在南京召开了最高国防会议，制定了抗日战略，进行了第一次大规模的战区划分。根据抗日以“持久战为作战指导之基本主旨”的作战指导方针，抗战最高统帅部军事委员会以蒋介石为委员长，程潜为参谋总长，将南北战场划分为五个战区。

    顾裕华和胡振华所属部队划进第三战区，在中国军队于北平，天津等地抗击日寇之时，为确保首都安全，中国统帅部遵照国防计划甲案，陆军集中兵力准备歼灭上海的三千日军海军陆战队，海军堵塞江阴全歼日军长江舰队。

    后机密泄露，日本长江舰队仓皇逃出长江口。1937年8月9日，日本海军中尉大山勇夫等两人驾车闯入上海虹桥机场挑衅，被驻军保安队击毙。

    在全民抗日浪潮推动下，国民政府第二天发表了《自卫抗战声明书》，宣告“中国决不放弃领土之任何部分，遇有侵略，惟有实行天赋之自卫权以应之”。开始总攻，中国空军也到上海协同作战，并于8月13日奉令向日本驻沪海军陆战队虹口基地发起围攻，试图赶敌下海。“八一三”淞沪抗战由此展开。

    淞沪会战爆发后，各路军阀摒弃前嫌，上下一心千里奔袭共赴上海抗日。可以说，整个中华大地都是军队日夜兼程在赶往上海支援。

    这里没有派系之分，没有党派之分，每个人都抱着誓死抗敌的目的参加上海抗战。

    8月14日，当地国民党驻军第九集团军在总司令张治中的指挥下，指挥87、88师等部开始总攻，中国空军也到上海协同作战，并于8月13日奉令向日本驻沪海军陆战队虹口基地发起围攻，试图赶敌下海。

    顾裕华和胡振华所属中央军也即将开拔上海，临行前顾家上下，胡家上下，江家上下都不舍得送别两人。不少人都流出眼泪，因为此战凶险，可能一别就无法再见。

    顾裕华看着众人在那里哭泣也是十分难受，心里有好多话要说，但始终没有出声。

    直到队伍宣布出发，顾裕华和胡振华才同这些人告别。

    “爸妈，叔叔阿姨，那我们就走了啊，你们都要注意安全。”胡振华挥了挥手同众人告别。

    顾裕华也跟着说道:“爸妈，张叔，关霖，煜裴你们在家一定要好好的，还有叔叔阿姨，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那我们就走了啊。”

    说罢还跑到江婉婷跟前，一脸不舍得看着她。

    “婉婷，那我就走了，你们在家一定要注意安全，保重！”

    顾裕华不知道说出来这些话花了多大了力气，看着江婉婷的眼神中是不舍，不难过，也是坚毅。

    江婉婷甚至不敢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她怕自己看到他的眼睛就舍不得让他再走了。

    “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回来。”江婉婷叮嘱道。

    顾裕华点了点头，“齐文婷，婉婷和你们都注意安全，那我们走了！”说完就跑回队伍里。

    齐文婷大声喊着，“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还有，胡振华，你给我注意安全！”

    “知道了！”胡振华摆了摆手，随着部队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等到顾裕华和胡振华走后，江婉婷还在愣神。齐文婷心里也不好受，只能把江婉婷拉回屋里。

    顾裕华和胡振华随着部队抵达上海之后，看到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上海。

    破败的大街，坍塌的高楼，地上的血迹和弹壳。这一幕让顾裕华和胡振华浑身一颤，好像回到了32年。

    很快，顾裕华和胡振华就跟着自己的所属部队分别在上海各地构筑工事。

    为了支援淞沪会战，中央军第1师，6师，8师，9师，11师，14师，36师，51师，58师，60师，61师，67师，78师，87师，88师，98师，炮2团，3团，4团，8团，16团，42团，重炮10团，财政部税警总团，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宪兵10团，空军第210大队，海军第1，2舰队，练习舰队，鱼雷快艇舰队。

    皖军第44师，55师，56师，57师；粤军第59师，66师教导旅，90师，154师，156师，159师，160师。

    湘军预备第11师，第15师，16师，18师，19师，23师，46师，53师，62师，63师，77师，128师，暂编第11旅，暂编第12旅，暂编第13旅，独立第37旅。

    豫军第40师，45师；鄂军第13师，79师，167师，湖北保安团；黔军第102师，103师，121师，独立第34旅；桂军第170师，171师，172师，173师，174师，176师。

    川军第26师，133师，134师，135师，144师，145师，146师，147师，148师，独立第13旅，独立第14旅。

    闽军第52师；东北军第105师，106师，107师，108师，109师，111师，112师，120师。

    西北军第32师，33师；江苏省保安部队，上海市保安总团，上海市警察总队。

    全国各地各路军队都来到上海进行抗战，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感人的一幕。

    这些先烈们讲着不同的语言，却为了共同的目标聚在一起。

    中国军队对上海市区之敌发动全面进攻，同时出动空军，轰炸日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汇山码头及海面舰艇。其攻击重点最初为虹口，后转向公大纱厂。

    顾裕华所部也英勇出击，但是这一仗比32年还要凶险。

    日本人像拼了命一样朝着顾裕华所属部队展开猛烈进攻。

    在日本海陆空军三重打击下，防线竟然开始出现缺口。很多战友都被击中倒下。除了子弹和炮弹的声音，耳边还有战友的怒吼和受伤的哀嚎。

    这幅画面是惨烈的，眼看着战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顾裕华所在部队改变策略，准备以优势力量从侧面突袭。

    这自然是危险的，但是顾裕华却主动请缨进行突袭。

    “报告长官！我请求由我去进行突袭！”

    “你是？”

    “我是中央军校毕业生，我请求参加这次突围。”

    “好小子！带点人，把枪换一下！”

    “是！”

    得到命令之后顾裕华便带上人从侧面进行突袭，以求解决日军的火力输出。

    当顾裕华和胡振华在上海抗击日军的时候，江婉婷在南京也心神不宁 。

    现在顾裕华也上了前线没有联系，同党组织的联系也在七七事变之后突然中断。自此，自己现在正处于一座孤岛上。

    但是江婉婷一直是有着抗日报国的信念，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开始萌发。

    顾裕华的突袭是十分成功的，尽管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但是部队算是守住了自己的防线。

    胡振华那边就没有那么顺利，因为靠近港口，胡振华的部队不仅要在街上阻击日军，还需要提防日军海军战舰和空军的轰炸。

    仅仅一天，部队的伤亡率就达到极高的程度，胡振华自己的腿部也受了点轻伤。

    “该死的日本人，这下第一天就受了伤。”胡振华在心里怒骂道。

    这一战也标志着，顾裕华和胡振华从理论走到了实践。

    淞沪会战的残酷，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日本狂妄宣称“三个月灭亡中国”，也让无数中国人感到愤怒。

    各路军队都死抗日军的攻击，希望能够打破日本人的迷梦。

    但是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和代价。

    经数日苦战，第87师占领沪江大学，第88师占领了五洲公墓、宝山桥、八字桥等各要点，14日到沪的第二师补充旅（已改称独立第20旅）接替第八十八师（孙元良部）防守上海爱国女校、持志大学，并担任攻击虹口公园和江湾路日军司令部的任务。

    15日，日本裕仁天皇命令松井石根大将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指挥第3师团、第11师团等军直属部队进攻上海，进一步扩大对中国的侵略战争。

    日军增援部队在中国军队侧后方上陆后，中方已经无力消灭日军陆战队，蒋介石为首的中国军队统帅部，考虑在上海作战比在遥远的北方大平原作战补给方便，避开机动力占优势的日军。

    在有外国租借的上海开战，极有可能引起大国势力的干涉，并可能在外国调停下赢得一个光荣的和平，进而挫败日军对华北的野心，这对相对弱小的中国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8月20日凌晨1时，国民革命军第51师接到军委会发出的入沪参战电令，于4小时内集结所部于宝鸡火车站开往淞沪，参加上海作战 。

    8月20日晨至8月22日，宋希濂第36师、王敬久第87师、孙元良第88师和夏楚中第98师的进攻均受阻，伤亡严重。战局陷入僵持，日军龟缩据点负隅顽抗待援。

    8月23日拂晓，日军松井石根率领的2个师团援军先头部队在海空火力掩护下，在狮子林、川沙口、张华浜等方面登陆，蒋介石闻讯，急令军政部次长陈诚为第15集团军总司令，指挥第98师、第11师及刚到嘉定的第67师、第14师火速分赴各处抗击敌人登陆。

    中日都增兵后，双方鏖战更趋激烈。

    顾裕华和胡振华所属部队分别与日军鏖战，但是8月23日起，敌第3、第11师团在舰炮密集火力掩护下，向吴淞口铁路码头、狮子林、川沙口登陆，进攻宝山、月浦、罗店、蕰藻浜中方阵地。

    张治中派王敬久为淞沪前敌指挥官，指挥第9集团军所辖部队抗击登陆日军。

    与此同时，刚组建的第15集团军在罗卓英指挥下，向宝山、川沙口登陆之敌发起反击，第98师于8月24日击退攻占狮子林的日军，歼敌数千人。

    第11师冒着飞机猛烈轰炸，收复罗店；日军不甘失败，调集坦克、飞机和重炮大举反扑，围绕罗店双方展开拉锯战，守军阵地几经易手。

    血战至29日，罗店再告陷入敌手，刚刚从德国回国奔赴前线的黄维率第67师奋力突入，旋即又被击退。

    这样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顾裕华和胡振华那里。

    两人的长官也提到了兄弟部队的英勇抗敌。

    “各位弟兄们，我们的兄弟部队正在罗店，在狮子林，在宝山，川沙口，各个地方抗击日寇，狗日的想三个月灭亡中国，我们就不能让他得逞。守住阵地！随时准备支援和进攻！”

    8月31日拂晓，日军以飞机30余架，并以海军舰炮猛击吴淞，强行登陆；日军另一部由市轮渡码头登陆。

    中国守吴淞的第六十一师的一个团，伤亡过半，不支后退；惟吴淞炮台，仍由上海保安总团固守。

    张治中将在刘行的第六师调到杨行、吴淞，驱逐登陆之敌。该师于31日夜，向吴淞攻击前进，与敌遭遇于杨行以北地区，发生激战。

    第61师因损失惨重而被缩编为一个团，师长杨步飞被撤职，军政部命令第二师补充旅（即独立第20旅）充编该师，重组后的第61师下辖两个旅，钟松任师长，杨文瑔任第181旅旅长，邓钟梅任第183旅旅长，随后该师奉命在唐家宅、陈家行一线沿蕰藻浜右岸阻击日军，与日军第9师团往返拼杀，战况惨烈，第361团团长李忠、第365团团长季韦佩壮烈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