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失去理智
早晨温馨的时光不复存在。
余博衍一脸怒容，见方识晨茫然、嘴唇微微发白，他强迫自己冷静，不等人回应便转身离开卧室。
算了，吃完早餐还得吃药，他懒得和病人计较。
方识晨却变得呆滞，刚才那话……余博衍到底什么意思？
两人刚在一起时，余博衍总是各种猜忌他，他不能接受恋人疑神疑鬼，所以在他强烈要求下余博衍答应会改。
没想到他们在一起两年多，对方压根没改。
回想一连串的事，他忽然有一种直觉，他可能并不完全了解自己的恋人……
早饭很清淡，两人吃得也很沉默。
监督人服下药后，余博衍一脸不悦走出卧室，将他锁在房间。
方识晨便又开始琢磨离开之事，消失这么久，父亲一定很着急。虽然医院有人照料，他依旧担心父亲病情加重。
况且……如果他们真的报警怎么办？到时候情况会更难以控制，所以一定要在他们找来之前主动回去。
方识晨不再等待，走到门口转动把手，卧室门从外面锁住，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他无奈用力敲击，“砰！砰！砰……”可惜拳头砸得生疼也无人放他出去。
他忍不住愤怒：“余博衍，开门，我要回去！”
无人回应，他继续砸门。身体未痊愈、情绪过于激动，不过一会儿竟无法抑制的气血上涌，跟着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刚咳两下，门就迅速被打开，余博衍抓住他给他顺气，依旧一脸不悦：“怎么这么闹腾，一点都不听话……”
“……”
见他这副模样，方识晨心情复杂、愤怒也消失大半。
这人为何不直接对他恶劣，干脆一直关着他，他就不用心软动摇。
平息后，他和人商量：“衍哥，衣服和手机还给我吧，趁事情还没有闹大，我真的得回去了。”
“……”
对方果然沉默，他只能催促：“手机、衣服！快点吧，无论如何我都得走！”
“如果我偏不让你走呢？”
余博衍这话说得阴沉，气氛陡然变得凝重。
在一起时，方识晨最不愿的便是吵架，虽然如今已分手，他依然不愿争执。
“衍哥，为什么非得闹到这种地步？我已经说过，我爸爸在住院，他会着急的。”
“你答应我不分手，我马上放你走。”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他不禁生气，“余博衍，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呵！”余博衍被气笑，“你说不谈恋爱就不谈，还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方识晨，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倒打一耙？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回去和周俊柏依然是好朋友、好情人吗？”
“……莫名其妙，我和周俊柏什么都没有！”
“谁信啊？”余博衍怒意更盛，“我难道没有明确表示过，让你不要和他来往，更不可以单独相处，你答应我的做到了吗？”
“我……”
无论本意如何，他确实没有做到。
“我又没有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难道不知道他喜欢你吗？”余博衍气过头，口不择言：“方识晨，你别和我装傻，你肯定发觉他对你不止朋友那么简单吧，你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和他来往，你什么意思，脚踏两只船，养备胎？”
方识晨睁大双眼，难以置信：“你……这么想我？”
房间突然一片死寂。
见人沉默，他心里发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余博衍依旧不答，只是胸腔剧烈起伏、压制着怒意。
“既然这样，你何必再喜欢我？”
方识晨失望至极，不欲停留，自己出门找衣服。
余博衍见他要走瞬间暴怒，上前抓住他并用力往床上拖，“你还没答应我就想走？你根本就是在承认和周俊柏有一腿！”
方识晨不断挣扎却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给自己拴上锁链。
“你疯了！我说过不喜欢他！”
“那为什么要分手？我不接受你那套，什么狗屁不想谈，你当我是什么！想丢就丢？我怎么也想不通，如果不是移情别恋，你为什么铁了心要分开？”
余博衍将他双手束缚住，好在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否则真会将他干服。
“我没有喜欢谁……”挣扎无用，反倒让他筋疲力竭。
“你敢喜欢谁？放心大胆说，我留他一个全尸。”余博衍眼神阴狠，不似开玩笑。
他害怕这样陌生可怕的余博衍，可双手被缚住无法逃走，不仅如此，这人还将他毛毯扯去，拿起手机对他拍摄。
“你！”方识晨语气止不住颤抖，“你疯了！你干什么？”
“怕什么，什么没做过？都被我干了不知道多少回。”
“……”
他心里钝痛、眼眶泛红，这人竟如此羞辱他。
“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听他哽咽，余博衍一顿，但很快继续拍摄，一边给部分青紫特写，一边自嘲。
“委屈吗？可我不会再心软，我比你委屈一万倍，你心疼过我吗？你当我是什么？你想想你都被我干了多少次，你还要找谁？周俊柏知道你被我干是什么表情吗？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是抵不住其他人的诱惑吗？”
“我说了我没有！”方识晨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第三个人，你不可以这样侮辱我！”
“那你快答应我！”余博衍怒吼着反驳：“我也不想这么认为，你和我认个错，说不分开我就相信你！否则我凭什么不可以合理怀疑？”
“你已经疯了……呜……”他心生绝望，不理解为何会这样，“你疯了，你不是他，我讨厌你……呜……”
“……”
讨厌？
宛若一阵惊雷炸开在脑海，余博衍扼住他下颚骨，狂躁地怒吼：“你终于肯承认了是吧，你就是腻歪了想找别人！你他妈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
方识晨怀疑骨头快被捏碎，耳朵也疼，心更疼。他说不出话，不停流着泪，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哈，哈哈……”余博衍仿佛陷入癫狂，一边笑一边骂，“贱人，你休想就这么甩了我，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敢讨厌我？”
他失去理智，又痛又委屈，胡乱脱去衣物将人压在身下，“讨厌我你也只能被我干！”
方识晨越发害怕，颤抖着求饶：“不要，求求你，余博衍，我耳朵疼，身上也疼，不行……”
可惜对方被愤怒占领意志，手上动作不停，甚至没有耐心做前戏。
“不……”他抖得厉害，“我害怕，求求你，别这么对我，真的不行……”
不断的恳求没有唤回余博衍的理智。
“——啊！”
身体仿佛被劈成两半，剧痛使人惊声叫喊的瞬间又戛然而止，他竭力张大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呼吸也变得困难。
太痛了……
还未来得及喘息，失去理智的人已经迫不及待。
“不……”
他声若蚊蝇，身体没有力气，除了痛还是痛。
余博衍野蛮得可怕，很快又扼住他下颚，逼问：“不是讨厌我吗？被讨厌的人上是什么感受？”
“……”
床铺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声，他想解释，想求饶，却实在说不出话。
“痛吗？我比你更痛，你为什么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余博衍一会儿笑，一会儿哽咽，不停自言自语。
“我让你找别人，贱人……”
“方识晨，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讨厌我？”
“不分开，不分开好不好……”
“方宝宝，我以后会一直对你好，不喜欢别人行不行？”
“是我没趣了吗？你喜欢哪样的，我可以给你新鲜感……”
温暖房间里，情欲铺散开，不断传出喃喃低语，却始终没有另一人的回答。
方识晨气息微弱，剧痛难忍，被迫承受侵犯和辱骂，意识逐渐抽离，后面竟一个字也无法听清。
不知过去多久，他再也无法坚持，头一歪昏死过去……
窗外天色变换，余博衍发泄两次，骂也骂了，做也做了，终于不再发狂，理智些许回笼。
潮热退去，他长叹一口气，俯身去抚摸人脸颊，“逃避没……”
话语顿止，他这才发现方识晨嘴唇苍白，不知何时陷入了昏迷。
“——”
一根弦猛然断开……他做了什么？这人还在生病！
他脑袋发懵，呆愣瞬间后目眦欲裂——有血！胯下、大腿上都是！
余博衍的心提到嗓子眼，这血肯定不是自己的，那只能是……
他慌张爬过去，仔细检查，这一看更觉昏天黑地，好多的血。
“不！”
他干了什么？
余博衍又赶紧爬到床头，颤抖着，不停低唤：“方识晨，醒醒……”
可这人却连脸色都开始苍白，安静躺着，睫毛纹丝未动。
“不，老公错了……我错了，你不能有事。”他一边颤抖，一边疯狂抽纸，小心翼翼将血擦干净，连滚带爬的去找干净衣物。
好不容易给方识晨套好，余博衍立刻要抱着人冲出去，又发现自己还赤裸一片。
他疯狂自责却不得不穿衣服，由于恐惧，毛衣穿反也无心顾及。
仿佛过去一个幽暗的世纪，他终于将人抱上车，一路上不断低喃，试图唤醒对方。
“方识晨，醒醒……”
“我错了，你醒醒好不好？”
“我错了，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可以承受。”
方识晨始终睡在他怀里，面色苍白不发一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余博衍愈发绝望。
“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没事……”分手也答应……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恐惧，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