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悦非正道，归妹必凶
转过年来，春暖花开，金玉已经完全精通掌握相术和易经，并且通过炒股，把自己的财富从开始的六万元变成了三十万元，有了钱，金玉想去学个车本，然后像老师那样买辆二手车，以后干什么事儿都比较方便。
从网上找了一个靠谱的驾校，报了名，开始学车。说来也巧，给他安排的教练竟然是他初中时的班主任。
‘您不是黄老师吗？’金玉很惊讶。
‘您是？’
＇您不记得了？我是金玉，初三一班的，金玉满堂。’
＇金玉满堂？哎呦喂，是你小子啊，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敢认了。’
黄老师见到金玉非常高兴。
‘是啊，黄老师，您也变了好多。’
‘可不是吗，你都三十来岁了，我还不老吗。’
金玉在初中时代，学习成绩非常好，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三名，黄老师特别喜欢他，认为以后金玉一定会前程似锦，他知道金玉的家庭条件不太好，就经常给他开小灶，给他买一些学习辅导的书。
‘您的年纪应该都退休了，怎么还干上驾校教练了？’
听到这话，黄老师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金玉仔细看了看黄老师的脸，发现他左眼袋很暗淡，两眉毛之间的竖纹很深很明显。相术里讲，人的左眼袋代表儿子，其色发暗代表儿子身体有病，两眉毛之间的竖纹明显而且纹理很深，说明此人长久以来都在为自己最亲的人发愁操心。
‘黄老师，您别怪我多事儿，您儿子是不是病了？’
＇啊！’黄老师一脸震惊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都写在您脸上了。’金玉非常认真地对黄老师说。
‘我，我脸上？’黄老师急忙拿出手机，用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脸，‘写，写哪儿了？’
‘黄老师，我是从您的面相看出来的。’
＇你会看相？’
＇对啊，您老不会认为我是迷信，是江湖骗子吧？’
＇不，不会，这人一老了就开始信命了’黄老师点着头说。
‘黄老师，您要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您一定跟我说，我会尽力帮您，上学时您对我那么好，我必须得报答您。’
金玉非常真诚，斩钉截铁地说。
‘我’黄老师想要说什么，但是又忍住了，心想家丑不能外扬。
‘黄老师，我既然都说出来了，您儿子有事儿，您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必要了吧？’
＇哎，金玉，这，这真是家丑啊，家门不幸，说出来都害臊。’黄老师低着头不停地叹气。
‘您老也别着急生气，不说我也不勉强，您要是说了，或许我能有办法解决。’
黄老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心想金玉本性是个好孩子，而且他又看出自己的心事，不妨就跟他说说，即使帮不上忙，跟他倒倒苦水，心里也舒服点。
‘哎，小金子，说来都是家丑，我们家三代单传，到我这儿生了一个不孝的儿子，给我们家绝后来了。这个混账东西，今年也小三十了，找了个对象，竟然是他妈个男人，差点没给我们老两口气死。又劝又打又骂，根本没用，最后我们老两口也就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可谁想到哎，真气死我了，这混账得了，得了艾滋病，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儿子，也得管哎’黄老师老泪纵横。
‘黄老师，您这事儿我还真能帮上忙，如果您相信我的话。’
＇真，真的？你有办法能治？’
＇我不会治病，但是我认识一个人，他没准能治。’
＇真的吗？那，那就麻烦你给问问，只要能治好，不管多少钱，就是把房子卖了，我们都愿意。’黄老师哭着说。‘
黄老师，您呀不用担心钱，我看这么些年为了您儿子，你们老两口的积蓄应该也花的没剩多少了，不然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当驾校教练。’
黄老师听了这话更是摇头叹气，用手擦着眼泪。
‘这事儿，您就放心交给我办，就算真要花钱，我替您掏。’
＇小金子，老师真惭愧啊，太丢人了’
＇黄老师，您就别说这个了，先把您儿子病治好，至于其他的事儿，您放心，我还是有办法能解决，保证您能高兴满意。’
黄老师拉住金玉的手，使劲攥着，眼泪不停地流，不知说什么感谢的话。下午，金玉从驾校回来后直接来找空青，一进门，就看见空青正在院子里练功。
‘老师，您这是在练什么？’
＇啊，你来了，这是易筋经，最近身体有些寒湿，练练这个，及时把它排出体外。’空青停止了练功，示意金玉到屋里坐。
‘哦，这个就是易筋经啊，老师，这个您也得教教我。’金玉嘿嘿一笑说。
‘行，想学就都教给你。看你的眼睛里满是血丝，这又是为谁的事儿操心呢？’
金玉一听，赶紧跑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双眼，果然眼珠周围有一些红血丝，心想，看来我是真的为黄老师家的事儿伤心了。
根据相术来讲，如果自己为别人的事情担心操心时，眼珠子周围会出现红血丝。
‘是啊，老师，什么都瞒不过您。有这么件事儿，您听听看。’
金玉就把遇到黄老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空青。空青听完后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根烟，像是在思考什么。
空青知道艾滋病只有在一些特殊地情况下才会被感染，而且艾滋病毒很难清除，比癌症还要难治，不过还是有办法。金玉虽然不了解医学，但他也知道艾滋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感染上的。
‘老师，黄老师算是对我有恩，我是想报答一下他，求老师您出手帮帮忙。’金玉给空青深深鞠了一躬。
‘我早说过你是个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人，谁叫你是我徒弟呢。明天你让黄老师带着他儿子去你家，到时我过去看看。’
‘谢谢老师了。’
＇他们要是来了，说明很信任你，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会按照要求去做，这样才能治好，否则没有用。’
＇恩恩，老师，您说的没错。’
＇还有，你说他儿子是同性恋，那你有什么办法解决？’
空青是在考验金玉对易经学习的掌握程度。
‘老师，我明天让黄老师把他家的阳宅方位图带给我看，根据我的判断，他儿子一定是住在正西方的房间，以卦象来讲，就是雷泽归妹，长男住在三女位，男身女态，思想言行上都会跟女人一样，所以才会造成男同性恋，这辈子做什么事儿都不会顺利。’
‘行，不错啊，小玉子，你这相术，易经卦象和阳宅学的融合都掌握的非常好了。’
‘老师，其实我对易经的卦辞爻辞和占卜还是有些不明白，您还得再给我讲讲。’
＇嗯，等你这事儿忙完，我仔细给你讲一遍。’
金玉回到家后，先给黄老师打了个电话，然后买了点东西，去黄老师家看望，担心黄老师画不准阳宅方位图，就带上罗经，准备自己勘测一下。
黄老师家住在镇上一个很旧的小区，这是当时学校分给他的福利房，五十平米的两居室，跟小区的外貌差不多，他家里也是家徒四壁的样子，室内的格局很是奇怪，东西各有一个卧室，南边一溜儿是厨房饭厅，东北角一个厕所，没有客厅，平时就把饭厅当做客厅用。
这些年黄老师两口子为儿子的事儿操心生气，再加上住的方位也不对，身体也是很不好，两个人都是面黄清瘦，精神萎靡，金玉看着挺心疼黄老师。
‘黄老师，您儿子没在家啊？’
＇那个混账，去医院做检查去了，自从得了这个病，怕死的很，常常跑去医院做检查。＇
’哦，黄老师，我知道您不是那种教条保守的人，您相信中医经方和周易吗？’金玉试探着问道。
‘相信，为了给他治病，我自己也研究过，但是没有学会。’
＇您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那您认为，科学是什么？’
＇科学，我一直认为，现在社会上讲的那一套都不是真正的科学，不过是崇洋媚外从众心理，就像我那个混账儿子这样，总是拿着西方那一套说事儿，只要跟西方不一样的就被打上封建迷信伪科学的标签，反正就是支持他那样就是科学的。’
＇那您赞同科学的定义是假设、验证，看结果吗？’
＇赞同，听到什么事儿都不能先否定别人，毕竟每个人的认知都有局限性。自古智者并不是以学问和知识来衡量的，而是当看到别人因为做了某件事后，给自己和家人带来了好处，同时也没有损害到其他人，不会去质疑，而是直接仿效着去做，最终也得到了同样的好处，这就是你所说的科学，假设、验证和结果。’
＇黄老师，我相信您就是位智者，所以我才会提出帮助您。’
＇金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你告诉怎么去做，我们都会按照执行，绝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那就好，否则我真的就帮不了您了。明天您得带着您儿子来我家，我认识一位蒋先生，医术高超，但是我先提醒您，他并不是专业医生，而是家学，如果您不信，就不要来，否则我以后也不好再见人家了。’
＇我相信你，我也相信真正的高人都在底层百姓的周围生活，只是我们眼拙看不出来，人家也不会显露，没有缘份人家也不会出手。’
＇您说的没错，但也会有不少装神弄鬼招摇撞骗的假高人，所以还是要警惕。第二件事儿，就是您这房子的格局得改一改，居住的方位也要调换一下，只要按照我说的住满九十天，我能保证您儿子能恢复正常的男人。’
＇金玉，你说的真能成吗？哦，不不，我相信你一定不会骗我。’
＇那好，黄老师，今天您就得让您儿子住到正东的这个房间，您可以从明天开始算日子，九十天以后，您一定会看到您希望的那样，再有正西的房间，必须往北扩充，顶到北墙。您这西房北墙是承重墙吗？’
‘这个还真是承重墙，不能拆。’
＇嗯，那我想个办法，这样吧，您在承重墙与最北边这个墙之间，用塑钢做一套门窗，给这个空间封闭起来，正好也有窗户，当成卧室，您六十多岁了，一个人住这个卧室没有问题吧？’
‘啊，我没问题。’
‘好，然后要把西边不是承重墙的地方都拆掉，在西南角，也用塑钢隔断出一个卧室，让我师母住。这样就把正西的位置空出来了，您可以当客厅或者什么都行。您能照我说的做吗？’
‘我’黄老师有些犹豫，眼光落在老伴身上，黄老师的老伴也面露难色。
‘黄老师，您是嫌麻烦，还是因为没有富裕钱？您跟我说实话，否则我’’
‘金玉，老师和你师母不是怕麻烦的人，也不是不信你，就是没有钱。’黄老师和老伴双双叹了口气。
‘那就好办了，只要您二老同意，明天下午我就找人来做个事儿，所有的钱都我来出，您千万不能拒绝我，否则您就是看不上我跟您之间的师生情义。’
‘我’
‘师母，您不会看不起我，认为我是骗子吧？’金玉侧过脸问黄老师的老伴。
‘不会，孩子你这话从何说起啊，你黄老师以前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师母也相信你。‘’
’那就好了，您二老就听我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金玉又和黄老师老两口闲聊了几句，便告辞回家了。像黄老师说的那样，他的那个儿子很怕死，听说有人能治他的病，高兴坏了，让他搬到东屋去住，立刻就同意了。
转过天的上午，黄老师就带着儿子来到金玉家，空青和金玉正在家里等着他们，寒暄了几句，空青开始问黄老师的儿子。空青和金玉虽然早知道黄老师的儿子是女了女气的，可是一见面发现还嗲了吧唧的，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让人感到很不舒服的媚骚劲儿，俩人不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最近一周，都出现过什么症状？你仔细想想，全部告诉我，不要漏了什么。’空青问他。
‘身体很热，发烧，还出好多汗，喉咙痛，老想喝水，还有什么我也记不起来了。’
‘心情烦躁吗？’
‘烦躁，在家里都不想穿衣服，身上有点东西都觉得燥热。’说这话时，他伸着兰花指，遮掩着半拉脸。
‘那你去医院检查，医生有没有说过，你的淋巴腺有结节或肿大？’
‘嗯好像说过，对对，是说过，有点肿大。’
‘头痛吗？’
‘痛，头一疼，就烦躁，然后就发烧。’
‘那你是整个头痛，还是两边头痛，还是后边头痛，或者只是头顶痛，或前额头痛？’
‘额头痛。’
空青摸了摸他的额头和手，感觉比一般人热一些，然后示意他做到桌子边上，把双手放在桌子上，开始给他号脉，发现其脉象浮洪且数，阳明症的脉象。
中医讲望闻问切，所谓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切脉只是为了辅助证明望诊、闻诊和问诊的正确与否，但是很多时候脉与症是不相符的，遇到这种情况就必须舍弃脉诊，一味只追求脉诊的人，并不能真正了解病症，反而会造成误诊，耽误了治症时机，甚至更遭。
而像黄老师儿子这种情况正好是脉与症相符。空青摸他的额头和手，称作触诊，是望闻问切之后的第五诊。
自中医出现以来，无论是针医还是药医，都是针对症状，也从没有为任何症状起过固定的病名，简单地讲，就是症状在先，发展到最终阶段就成了病，所谓上工治未病，即使如此，而下工者，忽视症状甚至无视症状，等到最终病的阶段才发现，此时已经难以挽回，失去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空青让金玉拿来纸笔，然后口述药方，让黄老师自己记下来，以生石膏、知母为主药，再配以党参、炙甘草和糯米。
‘这是白虎人参汤。’黄老师很惊讶。
‘看来黄老师也读过伤寒杂病论？’空青问道。
‘啊，啊，读过一些，不过并不会使用。’
‘哦，不过能了解些中医也很好。黄老师，我得事先声明，令郎体内的病毒，我没有能力完全给清除，但是这种病毒所引起的所有症状，都可以用药把其消除，身体不会在难受，并且不会有生命危险，未清除的病毒只会停在原地，不再发展扩散。最重要的，只要用我的药方，就必须停止一切西医的治疗，包括西药、西医设备的检查、甚至是体检。’
空青非常郑重地问黄老师的儿子，‘你听明白了吗？能做到吗？’
‘明白，能做到，能做到，只要能保命，身体不再难受，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记住，煎药时，糯米必须在关火前十分钟在放入，不可以提前放。先抓一付，在你出现发烧、口渴、出汗、喉咙痛、头痛任何一个或两个的症状时再吃。煮药时用药袋装好再煮，六碗水煮成两碗水，喝完一碗后，等一个小时，如果效果不明显，再喝第二碗。’
黄老师父子俩频频点头，谢过了空青和金玉，便回去抓药了。一个星期后，黄老师打电话给金玉，说他儿子昨天晚上突然发病，按照蒋先生的药方，喝了一碗，不到一个小时，症状就全没了，他儿子还说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金玉听了也非常高兴，心想老师可真厉害，然后告诉黄老师，如果他儿子出现什么新的状况，及时联系他，并且把空青告诉他的消肿溃坚汤转告给了黄老师，用来去除他儿子的淋巴肿瘤。
九十天过去了，期间又发病了一次，但是症状比上一次轻很多，一剂药下去，很快就好了，体内的淋巴肿瘤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最惊奇的是，性格也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女了女气，现在男人气概十足，黄老师两口高兴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心里对金玉和蒋空青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