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两心一体
林澜在苏夜说了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法专心听课，就一直边转笔边想……苏夜今天的所作所为。
这时苏夜传丢过来来一个纸团，正好扔到林澜手边，林澜拆开，上面写着：刚才看你转笔发现你手好好看
林澜的手确实很好看，唯一的瑕疵就是右手中指因为小时候握笔姿势不对和写字太用力所以有个写字茧，虽然他现在握笔姿势还是没矫正回来，但是写字轻了那么一点，这个茧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消去。
林澜转了圈笔在纸条上写了行字，没过多久，又用修正液涂掉了，再次又下笔，这次他没有再涂。
苏夜打开纸条看到的是：右手上有个茧挺烦的，找个时间给你好好看看？
纸条苏夜看完就收了起来，之后一转头就对上林澜的视线……
林澜歪头，苏夜就冷眼看着，然后实在被看得不舒服了才转回去。
林澜感觉苏夜好像哪哪有点变化。尽管他们属于前一秒吵架后一秒和好的类型，苏夜脾气也不坏，不会真的有事没事就来火，但是林澜还是不想惹他生气，凡事也总会让着苏夜。也就这次苏夜的行为林澜一时没看透。
有件事苏夜怎么想的林澜想都不敢想，更不敢随便猜，但他心里早就确定了，就是不敢不敢去想别的，宁愿瞒着所有人。
下课铃如约而至，这位有些闷骚的地理有个优点就是从不拖堂压课。
一声“下课”之后，5班的干饭人和往常一样如洪水猛兽般冲出教室，林某人也如往常一样。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大时候，林澜走到叶云旁，跟叶云说了句悄悄话：“哎，叶总，这星期放假的时候时候我问你点事呗……”
叶云：“你这都好久没来找我了，怎么现在想起我了？”
林澜苦笑。
叶云把头搭在林澜肩上，凑近他耳朵道：“什么事啊？”
“回去再说吧……”
路南把手按在叶云肩膀上，一把把他拽了回来，道：“你是不是有点大病啊？”
叶云看看林澜，林澜：“？……那就先……不打扰二位了……”说完就赶紧退了几步，结果又撞上了苏夜，林澜转头看见后：“……怎……么了？”
苏夜低着头，好像还黑着脸，道：“还能怎么了？走了！”
“哦哦哦哦……”林澜赶紧跟上。
叶云：“靠……我怎么感觉这家伙有点重色轻友啊？”
路南：“……你还是别太招摇了吧……”
叶云：“？？”什么意思？
……
晚自习之前，
苏夜对林澜道：“你那发小是不是多少有点病啊？”
林澜：“……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苏夜叹道：“——！你平时这么聪明，怎么就在某些事上这么愚钝啊？”
林澜：“有的东西我想都不敢想……”
苏夜：“我不是不敢想，是猜不到啊——我俩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林澜：“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
两个人这时仿佛都沉浸在自嘲之中，谁都没有再说话，这会儿最该遗憾的是他们互不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其实差不多就一样了：“这个人怎么可能喜欢我……”
林澜也终于想了一次那个他根本不敢想的东西，却越想越看不起自己，最后所有思绪都乱了……
苏夜这会儿是百思不得其解，明知自己如果就这么想下去，就算是想个一万年也不可能得到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去想，自己要想什么，根本就抑制不住……
虽然林澜挺想再去一次顶楼，但是最后他们还是一言不发地回了教室。
在教室里，还是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到后门的位置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林澜听着很熟悉，是姜汐来找苏夜，她靠在在后门上，双手抱胸道：“hey，苏夜同学，我就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苏夜想了很多，现在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听见姜汐说话就感觉很烦，骂了句“滚！”
林澜有被惊到：“！？”
姜汐也有被吓到：“那……下次再见？”说完先赶紧溜了。
苏夜看起来很来气的样子，林澜伸头道：“你怎么了？说完又突然感觉自己不该这么问，正想找补。
苏夜就道：“想太多了，脑子乱，刚才听见别人说话就挺烦的……”
林澜：“……还烦吗？”
“挺烦的……”
“……那怎么才能不烦呢？”
苏夜心一惊，“怎么，”后又小心问道：“……你还想让我不烦？”
林澜有点没底气地道：“嗯……”
苏夜笑了，道：“那你哄哄我？”
林澜：“……啊？”
苏夜：“行了，我随便说的，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
“不然呢？你就那么想我有事吗？”
“……没有……”林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一愣一愣的，好像是被谁逼的这么说一样。
在苏夜眼里他活像个二傻子，就看他这样，苏夜也是被逗笑了。
苏夜这前后反差也是惊到林澜了，不是前一秒还骂人滚吗？
林澜：“要不……再去楼顶……”
不等林澜说完，苏夜就回答道“行啊，走吧。”
林澜：“？？”
见林澜不动，苏夜直接就把他拽出去了……
到了顶楼，苏夜很享受的样子。
林澜弱弱地说了句：“……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火可以都冲我撒的……“
苏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一会儿之后，背对林澜道：“不用，我不会把坏脾气留给你。”说完才转头看向林澜，嘴角勾起一抹笑。
林澜：“……为什么？”
苏夜心道：“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吗？……”但他没敢说出来，他现在非常肯定林澜不是直的，但他可不可能喜欢自己，他就不知道了，经过很长时间到思考，他也敢肯定自己是真的喜欢林澜，并且现在打算追一追。
苏夜负手：“现在你怎么跟个憨憨似的？”
林澜：“先别管我怎么样了，你没事就好。”
苏夜：“我都说了没事了。你不信而已……”
林澜：“我就是怕你真的有事……”
苏夜听到这话后，要是以前，甚至是前几天，他可能早就感觉肉麻并且有点害羞了，但现在，他发现，以前自己每次尴尬的时候，林澜都能感觉得到并且能够很好地化解尴尬，所以也不太想老是让林澜费心思来招呼自己了，加之自己也确定了某种想法，没有像原来一样而是语重心长地道：“谢谢你。”
林澜：“……你，谢什么？”
苏夜故意道：“谢谢你啊。”
林澜：“为什么？”
苏夜现在有些喜欢故作神秘，所以戏有点多，先是张口，又闭紧，硬是上演了一出“欲言又止”，这才道：“谢谢你能这么替我考虑，我之前之所以这么容易害羞就是因为以前真没有人能向你样关心我……就是因为以前没什么人关心，现在你这么……就有点不适应——不过你脑子拐弯能力是真强啊。”苏夜最后还不忘抖个包袱，林澜也是被整笑了。
随后苏夜又道：“那上来具体是干嘛呢？”
林澜：“……该干嘛干嘛吧……”
“该干嘛？”
“你想干嘛就干嘛。”
苏夜：“……”我想干的我还不敢干呢，得慢慢来啊……“……我想说的也差不多说了，不知道该干嘛……你想干嘛？”
林澜：“额……我……”我哪敢啊？”……真的没得说了？”
“不然呢？你还要我说什么？”有些东西现在还不适合说，简单点的话，就两个字“我怂”……但他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你觉得你长得怎么样啊？”(●—●)
林澜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怎么样。”
苏夜却对这个回答表示难以置信，“明明已经很好了嘛！”我的眼光和审美可不是开玩笑的！
苏夜的眼光和审美确实没问题，林澜是整张脸都透露着精致的那种，不知道这家伙是看不起自己还是眼光过高……或者是高级凡尔赛。
苏夜初步怀疑是林澜眼光过高，又问道：；那……我怎么样？”
林澜：“很好看啊。”这倒是句实话。
好吧，眼光过高这项排除。苏夜又问道：“你怎么会觉得自己长得不怎么样呢？”
林澜的回答是：“感觉跟你比差远了，你简直就是光鲜亮丽，到哪都招人啊……（此处省略一千余字狂夸）”
苏夜：“……”果然是语文没学好啊，这用词牛头不对马嘴的……搞得苏夜在一旁听得一直笑。
最后还是苏夜实在听不下去了才招手道：；行了，嗝，行了，别在，嗝，那儿，嗝，瞎吹，嗝，了……”此时他已经笑到不停打嗝了。
林澜：“……其实你大可不必一直在那笑……”
苏夜：“那现在，嗝，怎么办？嗝……”
林澜：“等你不打嗝了再下去？”
苏夜：“行，那你，嗝，别逗我笑，嗝，了……”
“不逗你了不逗你了啊。”
……
这两个人虽然上课没怎么听，因为林澜那时候老师讲的都会，语文嘛……真的容易犯困；苏夜则是文科还行，一半上课听点，一半晚自习的时候再说，理科是几乎完全听不懂。除了语文，他全科就只能在晚自习的时候指望林澜了。
最近他也在偷偷加倍努力，因为以前他是没什么指望，但现在，他很怕自己和林澜的距离越来越远，只能尽力去追，虽然除了语文几乎不可能追得上，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少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