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学习互补
苏夜默默坐下，林澜刚闲下来，苏夜便调侃道：“刚才听你说话，那表达能力也不怎么样吧……”
林澜理不直气也壮道：“谁让我语文一般呢？”
苏夜：“一般你还有理了？”
“嗯哼——表达能力不行还不是给你说清楚了。”
“……那是我自己捋清楚，还是我理解能力好，不然一般人可能真听不懂你在说个什么鬼。”
“哎呦……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苏夜略微平静地问：“你为什么把你爸的事告诉我啊？我记得我都说过也……不一定要你说出来啊？”这段时间他总感觉和林澜说话有种怪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林澜：“是我自己说的，不是你的原因，我这还没和别人说过呢，就是……——反正我爸也没说不能告诉别人，还有就是……”林澜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向苏夜，笑了笑。
苏夜奇怪：“就是什么啊？”
林澜：“……告诉你我放心啊。”
苏夜：“……你还是……别随随便便相信一个不太了解人吧……”
林澜：“不是随随便便相信。”
“就果断凭直觉吗？”
“应该不单单只是直觉，更凭的是心里的感觉——不过，我直觉也是一向很准的。”
苏夜真心感觉这话听着挺肉麻的，也不想让别人看出来——自己不太好意思，再次试图转移话题，却又由于内心有些个紧张，也实在是找不出别的什么可说的，只能略微生硬地说下去：“……你爱信不信吧……”
林澜：“我就信！”
苏夜：“……”你信，我能怎么办呢？我连我自己都觉得你对我放心这件事还真就没错……你就是肯定了我不会……吧？……操，碰上个三商高的了……
林澜只是笑笑，转了转笔又道：“我今晚还挺想出去的……”
苏夜倒是疑惑：“你敢吗你？”
林澜：“翻墙出去啊——怎么不敢啊。”
“心血来潮啊？”
“你都进来了……我还挺想出去的……算我高一第一次违纪吧……”
“就你这么招人的一看就是天天违纪的那种……”
“要比招人还得是叶云啊，到哪都招人，长得就招人，行为更招人——不过你没感觉你这对外的高冷性格也是够招人的？”
苏夜也是真没想到林澜会扯到自己身上，辩解道：“那只是表面，哪个被我招的要是跟我说句话……可能就不会再被我招了，要是一句不够，再多说几句也行，百分百不会再被我招了。”
林澜一开始想都没想直接问：“你确定吗？你也不想想你招的都是人……”
“什么人啊？”
林澜被他这么一问才回过脑子“……被你招的人之中敢跟你说话的肯定就不是什么一般人，怎么可能跟你说几句话就放弃了？我可能不太看得到你跟别人说话是什么样子，但也大概想象得到……会是个什么样子。”
苏夜：“不是……我俩在这研究关于‘招人’这件事……干嘛？有何意义啊？”
“我也不招人啊……”林澜说的时候无意“眼瓢”看向窗户，并且通过窗户看到一个有些矮且精瘦的白色身影，改到：“待会儿再说，‘黑老大’来了。”
苏夜无奈，随便从桌里翻出了一本数学习题册书看，面无表情，好似一座冰山，与世隔绝。就这样持续了好久。
“黑老大”何忠艳快到5班的时候，压住自己的高跟鞋声，悄悄从后门进来，就看见在“做样子”的林澜和苏夜，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洞察一切”的林澜发现了，进去绕了几圈就走了，这时高跟鞋就挺响……然后……又不响了……
叶云转头看向林澜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林澜：“我……我不招人。”
苏夜苦笑道：“那也不是啊……”
“为什么这么说？！”
苏夜：“额……不重要——就是看……反正好多事都有个意外啊……”
林澜：“……就……你这……理由……未免也太生硬了吧？”
苏夜：“……那主要是……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
林澜再次意识到苏夜这个爱害羞的人又“犯病”了，再次试图转移话题，也是习惯了，脑子还转得挺快，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话题：“你说……我该不该把叶叔叔和我爸那个事告诉叶云啊？”
苏夜：“我可做不了主，我哪知道？”
林澜：“你就说说出个主意吧？就说个该不该也行啊……”
苏夜转了转眼珠子，道：“我觉得吧……应该，但不是现在。”
林澜：“我也这么想啊……”
苏夜：“那你还问我干球？”
林澜：“好奇而已，就是好奇你怎么想的……而已……”
“无语……”苏夜真的非常有被无语到。
林澜：“今晚我得翻墙出去啊……”
“那关我什么事啊？你要翻就翻，翻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你也得回去啊……那就陪陪我呗……”
“滚！”
林澜：“哎你别生气啊……”
苏夜若无其事地低头看书，回答道：“嗯？我生什么气？没事啊我。”
林澜俯身靠近苏夜，装委屈道：“不信——我错了……你确定你没事吗？……我真错了……别真来火啊……”
苏夜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推开林澜：“……你不跟我说话我就没事了，别说了，闭嘴……”
林澜：“那……”
苏夜这时投过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你自己体会……
林澜立即道：“……行不说了……我闭嘴。”说完真就闭嘴了，继而又开始做他那本好像永远都做不完的阅读理解练习册，尽管……可能，这个在网上饱受好评的东西对于林澜来说……并没有什么效果……
苏夜也低头看向自己那本数学习题册，但是……看就完了，要是让他做的话，对于他这个偏科严重的学渣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就比如，他刚才写了个“解：”的那题，他甚至连题目都看不懂……
再看看他旁边那位，正对着一道他认为挺简单的“概括文章中心思想”类型的题发愁，看林澜的样子，似乎是心里有一点点头绪但又无从下笔……
苏夜忍不住说到：“你这题不是挺简单的吗？我做的数学题才难呢……”
林澜闻言没再看自己那道题，转而看向苏夜刚才写了个“解：”的那道数学题，才看了不到10秒，就道：“你这题不是挺简单的吗？我这阅读理解才难呢……”
苏夜：“……”这句话挺熟悉啊……
林澜：“……”这下还真就分不出到底谁的题更难了……
林澜：“这篇文章还挺有深意的，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就是表达不出来啊……”
苏夜：“你这是……手机玩多了表达能力下降了？”
“谁知道啊……——我看着你那数学题吧……一眼就看得出来啊……”：
“我看你那阅读理解题也是这么个感觉。”
“要不……换一下？”
苏夜摇摇头把自己的那本数学习题册递了过去，林澜一手接过苏夜的书一手把自己的练习册也递给了苏夜。
两个人交换了之后，唰啦几下就做完了，又换回来了，林澜看着苏夜做的题，虽然字不是很好，但是回答一看就是参考答案标准。
可是苏夜这边……就算林澜怕他看不懂，已经把解题过程过程写得很细很细了，字写的也是很端正好看但是细看有点飘的楷体，林林总总地写了差不多一页，纸苏夜也只能看懂那么一两步……
林澜：“这下懂了，但下次就不一定了……”说完看向了苏夜。
苏夜：“这下……只懂了一点，下次可能就题目都看不懂了……”说完也看向了林澜。
两个人同时开口：“这……”可咋吧呢？
林澜：“你先说吧，我这……次还行，起码这题怎么做理解了。”
苏夜：“我就只看懂了三步……”
林澜瞄向自己刚刚做得很细但是苏夜只看懂了三步的那道数学题，道：“那……我要是讲你能听懂吗？”
苏夜：“不知道……你试试吧……”
林澜讲时苏夜也很认真在听，但是，差不多一分钟之后，题还没讲完，林澜感觉自己也没讲到什么重点，苏夜却感觉自己承受了爆炸量的信息，道：“不行啊，我越认真越难听懂……”
林澜：“那你就分神试试啊……”
苏夜疑惑：“啊？”
林澜：；就……要不我帮帮你？”
“那你倒是快点啊！”
“就是……等一会儿我把这题重新讲一下，我说‘不是重点’的时候你就分神，想什么都行就是别想和这题有关的东西，我说‘重点’的时候你再停下来听，想想跟这个重点有关的印象再记下来，这样记够之后我再快点讲一下这题试试？”
“听着挺复杂……但，就试试吧……”
之后，林澜把重点都在苏夜脑子里留了个一想就能想到这的印象记忆。最后，林澜深吸一口气，试着连通所有重点再讲了一遍，苏夜好像还真捋清楚了。
林澜：“行了吧？”
苏夜：“真挺有用的。”
林澜：“那我这道阅读理解怎么做啊？”
苏夜：“概括文章的方法很多其实……有：课题填充法，段意合并法，重点突出法，语句摘录法，重点罗列法……反正很多……不过你理解得了吗？”
林澜：“听你刚才说的那些方法……听名字大概能理解是要怎么做……但是，实践起来可能就很困难……”
苏夜：“行吧……就教你怎么实践吧……”
……
他们剩下的时间都是在互相教题，最后不知不觉地到了下自习时间。
林澜：“我真出去……”
苏夜：“也行吧……陪你……”
林澜没真翻墙，反而是在走读生堆里混出去了。
苏夜：“不是要翻墙吗？”
林澜：“……能不翻就不翻吧……我也不是很想翻……就算了吧……”
苏夜：“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