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考风波
时间过得挺快，一个月就快到了，也就是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即将来临。
林澜果然遭到了陈海和邓宇的“灵魂拷问”：“你不是全市第一吗？这次35分怎么回事？你作业明明挺靠谱的啊……”对此，林澜的回答是“故意的，试卷太简单了，下次好好考。”下次是必须得好好考了。
陈海和邓宇竟无言以对，因为林澜目前在他们眼里实在是有点……捉摸不透。
期间林澜为了考个1000+分没少花时间和精力……去练阅读理解，其实他语文基础部分并不差，就是阅读理解很拉分，还有就是作文总要被扣掉个2～5分的。虽然林澜一直在练，但是每天第一眼看阅读理解题的时候还是会有点犯懵。这是源于他小学时的严重偏科。
林澜这几天经常在上别的课的时候偷偷做阅读理解，这一切……作为同桌的苏夜尽收眼底，叶云意外瞄到了一眼：“你怕是还没吃够以前偏科的亏。”
林澜：“现在别的科是真不用担心了，你信不信我就算这段时间不练阅读理解照样能考1000多分？”
叶云：“我信，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澜：“有什么为什么？”
叶云：“因为我知道就你这语文水平，再照你这么练，你就算练上半年也不一定有什么进步。”
林澜：“我就试试，其实我也感觉没什么效果——我英语起码比你行……点，就你那英语试卷，怎么都抓得出一串中文式英语也是离谱。”
叶云：“我……英语是没什么指望，不过有你语文离谱吗？”
林澜：“……差不多吧，多亏你英语没什么指望，不然没什么指望的就是我。”
苏夜：“我没事也看过他那阅读理解，感觉难度一般，他做得……好像真不怎么样。”
林澜：“……你们真以为我没感觉到吗？！看破别说破ok？”
苏夜：“我真想的开——你们不得不承认，全科0分就不会偏科了。”
叶云：“这倒是没想到，不过好像有点道理，要不是他给我套死了……”
苏夜：“你想试试？”
叶云：“那到也不敢。”
林澜：“叶总你就先回去吧，别在这刷存在感了。”
叶云：“切……”还真走了。
林澜还是收起了那一堆阅读理解练习册，苏夜转头：“不想挣扎了？”
“试试临时抱佛脚吧，现在练感觉也没什么效果，快高考时再练练吧，现在9科考个1000分也不难。”
“你可真想得开……”
林澜微微抬头顿了一会，轻呼一口气道：“哪有你想得开啊，全科考0分，我倒是挺好奇你怎么进的一中啊？”
“……我其实也不想来这……”
林澜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在自己右边这个人好像还有什么心酸往事，也没想为难他，“其实我也不太想——不过这里条件挺好，就想着将就混吧，反正是个高中我应该都能勉强考个大学，还不如挑个条件好点的。”
“……勉强考个大学？你目标也太低了点吧？符合你实力吗？”
“哎呀……我什么实力我也不好说——我就算没考上大学，家里有起码几百亿家产要我继承呢。”
“……行吧，你就不怕你把你那……要继承的几百亿家产花光了，然后你没得干了？”
“当乞丐怎么样？”
“？？……你开什么玩笑？”
“确实是开玩笑的，我还挺想考个清华的……但又不知道行不行。”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什么问题，你早说这句不就行了？”
“关键也没什么把握，万一被打脸也是丢人。”
“你脸皮厚，不用怕丢人。”
“……呵说什么大实话，呵哈哈……”
“别笑了，跟个疯子一样。”
“我不笑你还要我哭啊？有什么好哭的？”
“滚。”苏夜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就开始月考了，早上第一科还是万恶的语文，林澜做得还是够呛，150分钟的时间他上次新生考试乱做了30分钟，这次得好好做——所以他不紧不慢地做了一百三四十多分钟，而数学和英语的也就用了90多分钟，其他的科目只用了50分钟左右。并且除了语文他都没检查，原因是试了几次发现，自己实在集中不了注意力去检查。语文却检查了好几遍，结果发现会的都没错，不会的都不确定……就是题目认识他他不认识题目。
得，这个月算是白干了一场。
老方上语文课实在无聊，就算是想浩好好听听的林澜也会听着听着就瞌睡起来，林澜看着远处挺直腰板认真听讲的肖滨和安露，不禁心生敬佩。
这次考试是定在星期一至星期三，考完了还不能回去，等待成绩的时间不出意外的难熬。
5班这一窝算是大部分焦虑，特别是邓宇，这下就不包括陈海了，因为陈海正慢着故作镇定地装逼：“宇，我说你们都担心什么啊？”
邓宇：“小子，你很嚣张啊。”
陈海：“哎呦，这次拿捏住了噢。”
邓宇：“那到底咋样呢？”
陈海：“别的咱也不说，及格咱是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邓宇：“你怎么可以抛弃我独自及格？你该死！受死吧！”说干就干，邓宇双手狠狠地搭在陈海双肩上，使劲地摇，边摇边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可以这样？！……”
……
在教室里最后那个角落……那两位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相处，算是成了死党。
林澜回教室就没和苏夜说过话，苏夜很少主动和人搭话。
林澜现在就在苏夜旁边，两人一言不发，谁也不说话，林澜挺难受的，想和苏夜聊聊天，又想让苏夜开口，所以一直在等，但是，过了很长时间，苏夜还是没开口，林澜反而把自己等难受了。
林澜等了好久之后实在等不下去了，于是先开了口：“哎，这次你没交白卷吧？”
林澜不知道的是，苏夜也在等他开口，两人拌嘴习惯了，都是想到就开口，苏夜本来想开口的，但是看刚才林澜故作镇定装出来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又不好意思了，就故意装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从那是无意回头的人，比如叶云，眼里看来，这两个人好像在冷战，又或者是马上要把某人撂倒的样子，叶云看到这个场面时正在和路南闲聊，现在这俩感情也不错，起码路南对叶云不会张嘴就来一句“滚”了，话也多了，不过……只是对叶云而已。因为路南在下三白眼加持下，平时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别人都不敢招惹他，也就只有叶云这个不怕死的，能啰哩啰嗦地和他说上一大堆。
叶云是被林澜追走后跑去前面找路南的，新生考试路南名次挺靠前的，所以坐在前面。
叶云无意之中看到那两位的那“气场”之后，对路南说：“哎，路总，你看看林总和苏夜他们俩，这气场，是冷战还是想揍某人啊？”
路南闻言转头看向教室最后那个角落，说道：你管……”就在这时，林澜实在忍不住了，向苏夜开了口，林澜开口之后，两人气场大变，转化成一种……和谐的氛围，苏夜还忍不住笑了，回答道：“没有。“林澜也应付性笑了笑，但之后有真笑了起来。
路南勉强说了下去：“……那么多干嘛？”
叶云：“额……我不理解并且我大为震惊。”
路南：“……我也……不太理解，但也不是很震惊。”
叶云：“你肯定不震惊，反正你装高冷习惯了。”
路南：“……”
后面……
苏夜：“你考1000分有指望吗？”
林澜：“1000分是肯定没什么问题，但我担心的还是语文……”
“语文和文科我都不担心——我知道别的也好不了，本来也没人指望我读书能读出个什么，我不担心。”
“其实我也发现你文科真挺好的，你语文就可能比我考得好你信不信？”
“有什么用？——还有啊，语文考得比你高很难吗？”
“够你炫耀的了，——不过知道你不爱炫耀。”
“呵，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也是说完之后才想到的。”
“我怎么感觉你说话挺不过脑子的？”
“也就是和你说话的时候这样，鬼知道为什么。”
苏夜又笑了起来。
……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老方大步流星地抱着好大一打试卷走进教室，5班一下子安静下来，是成绩出来了。
老方把是卷放在教桌上，打开了教室里的电脑，登录了自己的□□账号，拉开黑板，开了投屏，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次月考的成绩单。
老方翻到5班，道：“这就是这次月考大家的成绩，大家先记一下自己的成绩。”
5班共有50人，一屏幕还只能放出二十几个人的成绩，林澜的就在最前面，这次他考了1007分，达到了约定的目标，但是他最先看的是语文成绩：110分，就看林澜别的成绩来说，毫无疑问，就是最拉分的。
叶云就这个优势考了1012分，虽然语文有143分，但是英语是121分在他眼里也是个障碍，虽然他本人并没有抱有过什么希望。
翻完之后，老方道：“那个……肖滨，你待会儿把试卷发一下，有部分科目的试卷被任课老师留下了，大家等会试卷发下来之后，先自己分析一下，也可以小组讨论，我还有点事。”说完有匆匆走了。
肖滨喊了安露帮忙发试卷，最后发到林澜和叶云的时候，肖滨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礼貌地点了头把试卷递了过去；安露则是前一秒看到成绩一脸震惊，后一秒就变了脸，礼貌地发了试卷。一样的是，他们都不服气，肖滨还好，只是感觉他们很厉害，自己第一名的位置还没做够你，而且特别不理解为什么林澜和叶云新生考试时明明很差，为什么现在……
但是安露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很要强，新生考试之后，她以为林澜和叶云不行了，还挺高兴的，但是现在他们俩又行了是什么鬼？她以前在班里都排前三的，多数是第一第二，现在……她连前三都不在了，一时间还接受不了，开始有些嫉妒，她考了894分，直接和那两位差了100多分啊。想到新生考试时的成绩，她竟然开始怀疑他们俩作弊……
苏夜语文直接考了121分，确实比林澜高，文科也还可以，都75分以上，大多数是八十多分，但是别的……：数学56分，英语32分，生物42分，物理38分，化学29分……好家伙，这也是个偏科的娃。
林澜：“你……文科挺不错……”
苏夜：“除了语文，跟你比还是……唉……我就语文行了。”
林澜：“语文行也是行，咱俩互补啊。”
苏夜：“呵，我就强颜欢笑了。”
林澜：“……那什么，你继续强颜欢笑吧……”
苏夜闭了嘴，不笑了。
这时，安露站了起来，她还真就自己脑补了林澜和叶云作弊的事，自认为这就解释得通了：林澜和叶云中考的时候作弊了，到一中的时候放松了警惕，所以新生考试的时候考差了，那才是他们的真实水平，他们失意之后这次又开始作弊，林澜考语文的时候没作弊成功，之后长了记性；叶云则是考了前两科就飘了，所以英语大意了，偏了一点。但凡有5班同学知道安露心里这么想，都会惊掉下巴，谁敢相信这是一个学霸能想出来的？但是安露被逼急了，她就是不太见得自己被别人超过。
安露顿了一下，走向最后林澜那一角，为什么是林澜呢？因为安露认识到了叶云和路南关系不错，就上次那个女生吵到路南做题那件事安露至今想到还会感到尴尬。至于林澜和苏夜关系好不好，安露没怎么关注，也不了解，就感觉苏夜挺高冷，跟林澜应该没怎么说话，也不用怕苏夜……
林澜见她过来，问道：“有事吗？”
安露：“有。”
林澜：“怎么了？”
安露：“你……”安露还是有点不敢，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喊了出来：“你这次考试是不是作弊了？！”
这句话全班同学都听见了，都朝看向了最后这个角落。
林澜：“啊？——不是啊……”
安露；“不可能！你就是作弊了！不然怎么可能考1000多分，我都才894啊！”
林澜：“……比你高好很难吗？”
安露：“你闭嘴！你们这种考试作弊的人配得高分吗？！”
林澜感觉安露很委屈，全班同学看着也不想难为她，道：“不是，真没作弊，你考得很好了，我就是押到了几道大题而已……”
“你撒谎！你就是作弊！还有叶云！”
苏夜听到前一句实在忍不了了：“你他妈脑子有问题？”
路南听到后一句：“想活命就给老子闭嘴。”
叶云突然被叫到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我……”但脑子快速一转弯：“呵，你考得很不错了，不用和别人比的，要认识到自己的优秀啊。”
林澜和叶云脾气都挺好，没想向苏夜和路南那样……
林澜又安慰道：“没事的，我侥幸而已，你真得相信自己的实力啊。”
安露并不领情：“押到几道大题超出我100多分？你们俩是不是心虚了？作弊了还不承认？”
苏夜：“林澜没作弊就是没作弊，你他妈在这酸什么呢？他说你考得不错就算是给你面子了，你还真以为自己实力比他强了？你他妈做什么白日梦呢？乱说人家作弊你找死？”
安露退了几步。
路南：“你谁啊？就他妈很烦，你算个什么东西？没见过没听过啊，在这逼逼什么呢，再瞎说叶云作弊小心我揍你！”
“滚！”
林澜：“……”
叶云：“……”
安露真被吓到了，哭出来了，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哭得更大声了。
同学们又转回去看向趴在桌上大哭得安露。
林澜还想安慰一下：“哎……那个，不……”
苏夜直接打断继续骂安露道：“矫情什么啊？自己张嘴乱叭叭还有理了？”
随后又靠近林澜小声说：“你再安慰她一句我就再骂一句。”
林澜没说话，看着苏夜，他们离得很近，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同学们都转过去安慰安露了，没人一时间没人关注最后这一角。林澜动了动脑子，想清楚后，笑了出来，道：“好好好，听你的，不安慰了啊。”
苏夜马上回到座位上，也笑了起来。
林澜：“谢谢了啊～”他这句话是用偏气泡音的声音说的，苏夜挺起来很就禁欲，镇定道：“反正，你也没作弊而已……”
林澜靠近苏夜用更气泡音的气泡音说：“哟～话都说不通了？”
苏夜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将林澜的头推开，“滚。”
林澜又低头偷笑了，苏夜也再次跟着他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