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化学课
新生考试的时间定在星期四至星期六，现在是星期二，5班迎来了他们高中生涯中的第一节化学课。
上课的前两三分钟，5班的同学们陆陆续续进了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校园的喧闹声逐渐变小；5班的人虽然大多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是还是有明显听得的讲话声。
这时，邓宇突然“狼狈”地“拐”进教室，急急忙忙跟快死了一样道：“兄弟们！重大消息！果哥来了！果哥来了！做好准备‘迎接’果哥啊！”
全班同学：“不会这么倒霉吧！”
“一开始班长说的那会儿我还不太信呢！”
“现在不信不行了。”
“化学是我最差的那科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被果哥教化学，咱们肯定死定了！”
“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
……
陈海还是不太想相信，尽管事实已经摆在那了，还是忍不住问邓宇：“宇啊，你……真的看到果哥朝咱们班走来了吗？万一是去其他班呢？”
邓宇：“千真万确啊！我用我人头担保。”
陈海：“那还是算了吧，我要你人头有什么毛用啊？用来当尿壶啊？”
邓宇：“海，你怎么可以酱紫呢～？”
陈海：“让我静静。”
安露本着想安慰大家的想法，说了句：“其实，大家不用沮丧，我觉得……”之后安露放轻了声音：“不管是什么老师，就是……其实，老师和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肖滨推了推眼镜随声附和：“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陈海：“啊……这……”
邓宇：“……学霸就是学霸，思想觉悟够高啊……也真是想得开……”
陈海：“你跟人家就不是一种境界。”
邓宇：“你们这种学霸是想得开，叫我们这种学渣情以何堪？我们想不开啊！”
林澜是存心再补一刀：“对我来说，就混嘛，我初中就差不多是这样混过来的，将就混吧啊。”
邓宇：“不不不不，你想多了，你的‘混’和我们的‘混’如刚才海儿所说，不在同一个境界。”
这危险的发言也让刚才说话的安露和肖滨压力倍增，他们还能保住自己的学霸之位吗？一刻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逃避性推眼镜。
林澜：“唉……我也有待提升啊，我旁边这位比我还能混好几倍呢。”
陈海，邓宇：学神是不是都不好好干啊？好像不太可能也不太实际。
不过他俩是真看不透这两位学神。
叶云：“？您有事儿吗？”
“没有，你……该干嘛干嘛吧……”
……
片刻之后，上课铃响了，“果哥”果然伴着上课铃大步流星地走向5班，当5班座位靠窗的同学看见他出现在走廊的那一刻，才彻底认了命。
“果哥”走进5班教室，全班同学，除了特殊“不怕死”的那几位之外，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屏住呼吸。
“果哥”将抱在手里的书放在教桌上，然后道：“同学们好，我，李果，是你们的化学老师。”
然后停了一下，俯身，双手按在教桌上，又道：“相信你们刚进一中时就对我有所耳闻吧？”
嗯，确实如此。
“那……你们对我的印象是怎样的呢？凶？严厉？还是丧尽天良？”
全班同学心里回答道：当然是丧尽天良！
可是他们不敢真说出来。
“不过问你们这个也没什么意思，相信你们也不敢说实话。”
还真就被你说对了，他们不敢。
“没错，我确实挺严厉的，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不讲人情，我严厉，针对的是那些原则性的问题。所以，你们不要怕我，也不要故意和我作对，和我作对害的是你们自己，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你们读书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们自己，现在不好好学，将来一定会后悔，吃不了学习的苦，就得吃生活的苦。”
陈海，邓宇：您恐怕已经超出了“挺严厉”的形容范围，自信点儿，把“挺”和“的”去掉吧。
……
“果哥”说的这些话，同学们多数是从小听到大的，早听腻了，于是就又好的人趁这时候分了分神。
其实……“果哥”很想营造一个活跃的课堂氛围，但是……同学们好像很拘谨，本该活跃的课堂死气沉沉的，“果哥”无奈，他执教多年，教过的每一届学生都这样，想着同学们在一中高考才是最终目标，于是多次放弃活跃课堂气氛，反正自己也是凭实力让学生害怕自己，却没实力让学生对自己放下戒备。
果哥：唉……不还都是一样吗？这班同学看起来话很少的样子啊……
这堂课里，同学们忍不住会分心，“果哥”讲时也分了一下神，觉得无聊，于是问了个问题：“你们之中有人预习过高中化学吗？”
全班同学：啥？
李果：“我来问你们个问题吧：为什么nacl、mgcl2、alcl3的熔沸点依次降低”
“哪位同学知道？请举手。”
全班同学：什么玩意？好像没学过啊？
林澜碰巧听到了“果哥”说的问题，好像有点印象，就缓缓举了个手。
全班同学：……？？！！
李果：“好，你来回答一下。”
林澜站起来：“按照一般规律：离子半径越小，粒子的电荷越多，则离子键越强，离子化合物的熔沸点就越高。na+、mg2+、al3+的离子半径依次减小，电荷数依次增多，但nacl、mgcl2、alcl3的熔点却依次降低，分别为801c、714c、1924c；沸点也依次降低，依次为1443c、1000c、1778c。究其原因，也可用离子极化理论来解释：离子的半径越小、电荷数越多，则离子产生的电场强度就越大，其极化能力就越强，使得离子发生变形而产生电子云重叠的程度就越大，键的极性减弱，晶体的类型也就相应地由典型的离子晶体，如nacl，经过渡型晶体，如mgcl2、alcl3的层状晶体，转变为分子晶体，因而nacl、mgcl2、alcl3的熔沸点依次降低。”
李果用有些惊讶的眼神看向林澜，但也只是一瞬间，道：“嗯……不错，就是这样，坐下吧。”
全班同学：哇塞（卧槽）～
林澜才坐下，“果哥”又说：“嗯……刚才那位同学，待会儿下课跟我来一趟。”
林澜：？？？
早知道就不举手了，还不如专心发呆……
林澜对于和老师单独谈话还是有点抗拒的，因为备战高中考那几星期老师不定时的频繁的询问和过分的关心确实给林澜造成了一点心里阴影，间接导致他现在并不是多想和老师接触。
叶云虽然是个隐藏的社交牛逼症，但是在课堂上确实比林澜安分多了，听是不一定全听，但他上了初中之后就好像再也没有举手回答过老师的问题，阻碍他成为社牛天花板的就是他十几年极少和老师交流接触，所以在认识叶云的老师们眼中，叶云要么就是个“内向”的孩子，要么就是清醒一点点，认为他只是不和老师交流的；可是这些老师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都劝过叶云“要多说话”。
总而言之呢，这对发小能玩到一起毫无疑问是因为共同特点很多。
现在林澜也还记得，在三岁那年的一个早上，女仆小张硬是叫不动自己，就摇摇头叹气出去了，结果自己才贪了一会儿，林汝善先生就直接进来把自己掐醒了，林澜每次想起这个画面，都会感觉脸有些痛，因为当时林先生真的掐得特用力，林澜当时直接戴上了痛苦面具，还差点就哭出来了，但他不敢再林先生面前哭。
“叫你再贪睡！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要去见人吗？你听哪去了？今天就忘了？！……”
在林先生的批评教育中，林澜被迫快速完成了洗漱。之后就被林先生拉着上了车，去了南佳酒店，国内南方最有名的七星级酒店，林澜挺喜欢到这玩的，因为……这是林家开的。
林先生应付性的对酒店服务人员的问好点点头头，马不停蹄地拉着林澜往走廊尽头走去。
到了走廊尽头，他们拐进靠右的房间，林先生敲了敲门，没过多久，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和林先生差不多年纪的大叔。
现在回忆起那个大叔看林先生的眼神，林澜感觉仿佛等了林先生几个世纪。
这时，里面跟着跑出来一个和林澜差不多大的男孩，就是叶云，而那个大叔呢，就是叶云的父亲，北方首富叶青华。
在那天，两个中年首富相谈甚欢，而两个三岁多的小孩，玩到了一起。
那会儿分开时，林澜和叶云还依依不舍。结果过了几天，叶云就搬过来林澜家住了，林先生还特别喜欢叶云，反复叮嘱林澜不准欺负叶云，搞得林澜之后都怀疑是不是叶云才是林先生亲的。
林澜转了转笔，看向正在装模作样记笔记的叶云，低下头隐秘地一笑。
这时下课铃响了，“果哥”：“好，那这节课就到这儿，下课——那位同学，出来一下。”“果哥”指了指林澜。
林澜出去之后，“果哥”把他叫到离教室远一点的地方，询问了他关于高中的课程是不是预习过。
林澜：“自学。”
李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