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女巫的报复
维娜在下午就匆匆离开了阿曼达庄园,她许久不见的父亲回来了,她要赶回去看看他顺便行李前往另一个国度。
阿曼达庄园又恢复了平静,辛西娅在德国参加一个国际炼金交流会,阿尔伯特因为魔法部的案子这一段时间都不会回家,而她的两个哥哥也在外为了自己的工作奔波。
“好吧,西弗勒斯,又只有我们在家了。”卓拉特尔盘腿坐在沙发上白嫩的双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湛蓝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让我想想看我们要去哪儿玩……”
不过她的打算落空了。
一只年迈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客厅,他的耳朵上长满了白毛,一块还算干净的布被裁剪成衣服的样子将他的身体笼罩,他的声音苍老而尖细,大大的鼻子因为躬身行礼的动作差点碰到地毯:
“小主人,普林斯夫人为西弗勒斯少爷预约的继承人培训时间到了。”
“噢,可怜的西弗勒斯,刚放假你就又要去上课了。”
卓拉特尔怜悯地看了一眼斯内普语气里却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只有经过这个课程的人才能体会到它的枯燥和无聊,就像霍格沃茨那位幽灵教授的课堂一样无趣。
斯内普在向卓拉特尔告别后跟着那只老迈的家养小精灵上了二楼,随着他离目的地的位置越来越近他的心脏开始砰砰跳动。
这一切像梦一样令人难以置信,像是被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砸中,以至于他脚踩在地毯上都像是踩在云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几天的时间他就从一个窘迫的小子摇身一变成了某个家族的继承人,虽然不知道普林斯家族的底细但总比一个潦倒的麻瓜家庭家境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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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曼达庄园离开的艾琳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前往什么疗养院,她只是换了件衣服又回到了蜘蛛尾巷。
她从蜘蛛尾巷的巷口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个简直不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虽然在她因为诅咒神志不清的时候她的确视这里为最重要的地方,还有那个该死的最重要的人。
房子里还是她离开时破烂的景象,各种餐盘、家具的碎片铺了一地,这是这个家里最常出现的景象:
濒临破碎的家庭关系、满地的狼藉、总是在挨打受伤的她还有……她可怜的西弗勒斯,他原本不应该出生在这样的环境里。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以为自己的童年就已经够不幸了,没想到她的儿子生活环境更加恶劣。
这些年的记忆不断在艾琳脑海里徘徊,伴随着记忆里条件反射的尖叫与疼痛,最后艾琳脸色变的很难看她低骂道,“该死的家伙。”
说的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她这些年苦难的来源托比亚·斯内普。
虽然她的不离不弃也导致了她这些年的困难,可管他的呢,她受过的苦总要讨回来的。
沿着几乎要报废的木楼梯上到二楼,艾琳熟练地推开她卧室的房门,之前她藏钱的床底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连老旧的床垫都被掀开了,是谁做的简直不用猜。
艾琳在窗帘后面找出了一个用魔咒藏起来的箱子,这些都是她年轻时候的东西了,里面装着些零散的东西,一身半新不旧的巫师袍,一根很久没有用过的魔杖和一小袋金加隆。
把魔杖我在手里,水乳交融的亲切感让艾琳心生愧疚,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她的宝贝魔杖藏起来这么久,还是为了那个可恶的麻瓜。
从白天等到深夜,直到蜘蛛尾巷这片居民区最后一盏灯都熄灭艾琳才听到了被关上的大门被推开的响动,她握紧了自己的魔杖,没有爱意、不再清澈的眼里闪过阴狠。
托比亚今晚也喝了很多酒,在不久前他再次在赌场输光了所有钞票,因为之前的欠款赌场已经禁止他欠钱了,他还想说些什么但他们把他拖到门口打了一顿让他滚。
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他带着浑身的酒气回到自己的家里,楼上点了一盏昏黄的灯,他知道是艾琳留给他的。
今晚他也可以像往常一样,和她吵架,她会哭着求他,而他可以把怒气发泄到她身上。
她当然会痛,但每次她都会再来找他,求他爱她。
每次都是这样。
他知道她深爱他,她离不开他。
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托比亚被酒精占据的脑袋里将恶意放到最大,他故意把楼梯踩的吱呀作响,故意弄出大动静以此提示艾琳——这个家的主人回来了。
但艾琳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出来迎接他,他们的卧室门是打开的,昏黄的灯光让简陋破败的房间呈现一种奇异的温馨。
托比亚又抓住了艾琳的错处,他盘算着等下要怎么羞辱她,不管她的苦苦哀求。
“你……”
但他的打算再次落空了,不等他说话,当他出现在卧室门口艾琳就对着他举起了一根小木棍,她的表情平静的过分动作干脆利落的像手里拿的是一把颇具杀伤力的手枪。
“昏昏倒地!”
陌生的咒语从艾琳口中念出,托比亚算是魁梧高大的身体破布一样被抛起、重重地砸在墙上最后又落到地上,他落到了楼梯转角的位置,那里有一块不大的空间刚好能容纳托比亚因为疼痛蜷缩在一起的身体。
“额、该死的……”
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出现的还有男人不甘的咒骂,和刚才一样艾琳并没有给他再次污染自己耳朵的机会。
“钻心剜骨!”
令人闻风丧胆的不可饶恕咒落到托比亚身上的那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置身地狱,万箭穿心、骨头被碾碎的痛楚让他指甲死死抠住地面然后劈开,等到失去所有的力气后他像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痛苦的呻吟。
艾琳目前还没有进阿兹卡班的想法,于是她的咒语只持续了几分钟。
当她踩着楼梯走到托比亚不远处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恐惧,他像看到了魔鬼。
“啧。”如此欺软怕硬的家伙竟然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了那么多年,这个想法艾琳更不爽了。
托比亚畏惧地看着艾琳手里的魔杖,或许是之前艾琳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他固执地认为是艾琳手里的小木棍的力量让他变的如此狼狈。
“艾琳,你、呜呜……”
因为相信艾琳对他的爱,即使到如今托比亚也没想过艾琳为真正地伤害他,正当他想用花言巧语对艾琳说些什么的时候,艾琳挥舞着魔杖封住了他的嘴巴,她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了,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箱,而她希望他的归属的骨灰盒或者狭小的棺材。
艾琳魔杖尖端怼上了托比亚的脑袋,她嘴里念着晦涩的长咒语,等到施咒结束她瞬间消失在蜘蛛尾巷最后一栋房子里。
她给了托比亚一个诅咒,威力比长效的倒霉咒更出色,在巫师身上都能要了他半条命更何况是一个醉醺醺的麻瓜。
诅咒的好处就是一般魔咒检测不出来,到时候即使魔法部怀疑托比亚的死因也查不到她头上,但是谁会为了一个麻瓜的死因大费周章呢,只不过以防万一罢了。
在艾琳离去的第二天,蜘蛛尾巷的巷口发生了一起惨烈的车祸,一辆汽车在撞到一个醉汉之后又撞到墙上起火了。
司机被救了出来,醉汉被当场撞死,等到火势小一些他们把醉汉的尸体拉出来发现他的尸体已经被烧毁了一大半。
经确认醉汉的名字是托比亚·斯内普,他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儿子在上学,他的妻子也在最近失踪。
事情的最后一笔不菲的赔偿金打到了斯内普家的银行卡上,收到丈夫死讯的斯内普夫人匆匆赶回来“悲痛”地收拾了丈夫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