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撞破
时间在霍格沃茨日复一日的课程中过去，转眼就到了万圣前夕。
近日来，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发现卓拉特尔的跟屁虫威尔克斯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她面前了，大家猜测是因为上次威尔克斯裸睡梦游的事太丢脸卓拉特尔不准他靠近了。
斯莱特林今天的草药课也是和格兰芬多一起，斯普劳特教授最近忙着照顾她刚到的曼德拉草幼苗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还没赶到教室。
温室里两个学院的学生各自抱团互相说着话但总有人打破这样的平静。
和往常一样，斯内普和莉莉的位置还是挨着的，一起上课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波特特意抢了莉莉室友的位置做到了莉莉身边，他这样既能和莉莉培养感情又能地方斯内普那个邪恶的斯莱特林在莉莉面前说他的坏话，令他遗憾的是从他坐下到现在莉莉没有看他一眼更别说说话了。
被无视的恼火与看见莉莉对斯内普说话时的轻声细语生成的名为的嫉妒情愫冲昏了波特的大脑，特别是在看见莉莉脸颊两个浅浅的酒窝的时候。
“鼻涕精，你为什么总是缠着莉莉？！”
波特的大嗓门在一众窃窃私语中尤为出众，温室里安静了下来，维娜眼睛亮起了光，“又来了，你说他们这次谁能吵赢？”
波特和斯内普的争吵在开学的这些日子里可以说是常态，或许是因为莉莉，又或许是因为他们天生不和，总之他们几乎是一碰面就吵架。
被温室里所有人用隐晦的目光打量，莉莉娇俏的面容像扑了过量的腮红，她羞愤欲死但罪魁祸首还得意洋洋地昂着头，看得出来他很享受这样被人们目光追随的时刻，或许他的基因里就没有害羞这两个字。
斯内普被其他人看好戏的目光打量着表情不变，只是看波特的眼神像在看傻子，他甚至不想理他。
在事情往坏方向发展前斯普劳特教授赶到了，她脸上满是歉意，“抱歉，孩子们，我来迟了。”
“这节课我们学习的是月见草，就是你们手边的这盆植物……”
课后维娜先离开了，卓拉特尔被斯普劳特教授留了下来，斯莱特林小蛇们的课业向来很优秀，她要和卓拉特尔商量加分的事。
等卓拉特尔从温室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边的云彩呈现出一种瑰丽的色泽，遥远而美丽。
这个时候用餐时间已经过了，不知道维娜会不会帮她带些晚餐呢。
正想着耳朵里突然传来声短促、隐忍的痛呼，一声之后什么动静也没了，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错觉。
霍格沃茨城堡通往黑湖的小路旁有一小片树丛，几棵长成一排的树木恰到好处地留了一片隐秘之处。
三个穿着斯莱特林式长袍的小巫师把一个男生围在中间，男生应该已经遭受了一轮毒打，同款的旧袍子上布满沾着泥的脚印，脸上和其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红色、青紫的伤。
“听说你和卓拉特尔关系很好？”气场比之前更阴郁的威尔克斯满眼寒霜地看着手脚不自觉蜷缩的斯内普说道。
埃弗里低头扫了地上的斯内普一眼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嗤笑道，“啧，假的吧，阿曼达家的大小姐和这个穷酸混血？”
“威尔克斯，你不会追不到人就随便找个人出气吧？”说这句话的是穆尔塞伯，他正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威尔克斯。
听到这句话威尔克斯被踩到尾巴了一样差点跳起来，他放大了声音反驳，“该死的穆尔塞伯，闭上你的嘴！”
“我可是听格兰芬多那个泥巴种说了，他们和卓拉特尔那个臭女人在来霍格沃茨之前就认识了！”
“你们不奇怪吗？一个离群索居的纯血、一个肮脏的泥巴种、一个穷困潦倒的混血他们是怎么混在一起的？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闻言，穆尔塞伯和埃弗里对视一眼继续看向表现的激动不已摩拳擦掌的威尔克斯，“只要我们从他嘴里撬出他们的秘密说不定我们能抓到卓拉特尔的把柄！到时候……”
威尔克斯还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中全然没注意到穆尔塞伯和埃弗里两人突然慌乱的脸色，他挥舞着拳头仿佛在做一场煽动人心的演讲。
“是他说的，这可不关我的事！”2
异口同声的话让威尔克斯猛地睁开眼睛，卓拉特尔握着魔杖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第二次被我抓到了，威尔克斯，你应该学着老实一点的。”
“卓、卓拉特尔……”
“现在我不想听你解释。”打断了他无用的话卓拉特尔对他抬了抬魔杖，下一刻这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卓拉特尔转头看向躲在一旁不说话装死的两个人，“《斯莱特林行为守则》五十遍，每人，周一交给我。”
“好好好。”埃弗里复读机一样回应着，边回应边后退，没还不忘扯着穆尔塞伯一起，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消失在了树丛。
这时卓拉特尔才把视线放在斯内普身上，他一身伤，看起来狼狈极了。
颧骨的位置被揍了一圈，现在红肿着高高隆起，他的手脚蜷缩着保护着身上重要器官，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边青青紫紫的伤，更别说衣袍下看不见的伤痕了。
忽然卓拉特尔就觉得自己刚才惩罚太轻了。
“你还好吗？”卓拉特尔轻声问道，随即她就觉得自己在说废话长了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他情况的不好。
“……还好。”过了一会儿斯内普才给回应，胸口疼的厉害，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短短两个音节他说出来却有种气若游丝的微妙感觉。
卓拉特尔眉头拢起，“看来我得送你去医疗翼。”
“不用。”斯内普拒绝了她的好意。
从小到大他受过太多的伤，虽然这次很疼，但哪次不疼呢？况且他能感觉到那些人是留了手的，没有伤到骨头，这些伤等他缓过来就没事了。
他的语气坚决一时卓拉特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觉得这个情景和一年前的湖边相差无几，当时他也是不肯喝她给的魔药。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卓拉特尔撇嘴小声抱怨了一句。
她在斯内普身旁蹲了下来，斯内普不适应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下意识往后躲了躲，他的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喉口闷哼出声。
“别动！”卓拉特尔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加重，她的魔杖几乎是贴在他的额头然后低声念着咒语。
明亮到有些耀眼的光将斯内普全身包裹住，斯内普没有闭上眼睛，从里面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光团本身的样子，外表明亮到刺眼内里却是温暖的暖黄色，而此刻这些光有生命似的贴着他的身体治愈他的伤口，他能感觉到身体的痛感渐渐消退。
大约过了一刻钟包裹斯内普的光团全部变成暖黄色卓拉特尔才收起魔杖，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湛蓝的眼睛依旧明亮，她冲着斯内普有些得意道，“我这次的‘愈合如初’可没失效！”
她的声音和一年前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女孩重叠，斯内普嘴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很厉害。”
“当然，这可是我哥哥改进的‘愈合如初’升级版！”卓拉特尔叉腰一脸骄傲地说道，她的哥哥们超级厉害的！
将一个广为人知的咒语改进成这样真的很厉害，斯内普认真地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对。”
星期五晚上是斯莱特林各年级级长的例会时间，这个时候他们会对这一周发生的事进行总结，偶尔会对不听话的学生进行惩罚。
卓拉特尔和斯内普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大家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卢修斯看着一起进门的两人挑眉问道，“今天来的有点晚，卓拉。”
“被留堂了，斯普劳特教授说‘斯莱特林最近草药课作业完成的不错，斯莱特林加了二十分。’”
一年级所在的区域小巫师们骄傲地挺起胸膛，这是属于集体的荣誉。
“然后我碰见了斯内普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在进行友好的、交流。”说着卓拉特尔的目光扫过一年级区域躲在角落里埃弗里、穆尔塞伯两个，“希望他们下次的交流能到公平和公正。”
“还有那位惯会用些阴谋诡计的威尔克斯先生。”
休息室里因为卓拉特尔的一番话先是安静而后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看向角落里的埃弗里、穆尔塞伯他们躲避着其他人的视线有些瑟瑟发抖，然后又有人发现了威尔克斯的缺席。
带着斯内普回到自己的位置，卓拉特尔看向卢修斯示意他戏唱完了可以开始了。
接下来的会议从七年级开始，卢修斯开始发言，他是七年级的级长、学生会首席，在斯莱特林有着最高级别的权力。
但是他的发言被打断了，他不悦地望向门口的位置，其他斯莱特林也保持了沉默，无声的威慑给这位迟到的五年级斯莱特林学生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他身上的衣服还湿哒哒的他缩了缩脖子指着后面同样湿哒哒还不住颤抖的威尔克斯语焉不详地解释，“他突然出现在黑湖中心……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在黑湖里扑腾，我以为他溺水了……那个巨章鱼会吃人的……”
在听到突然出现的时候卢修斯看向卓拉特尔，只有她能在霍格沃茨让人突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其他斯莱特林也这样想的，他们小心地觑着她的脸色眼底满是探究。
“看我干什么？他做了什么事去问他啊。”卓拉特尔舒服地靠在沙发朝着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门口的威尔克斯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也乱糟糟地贴在头上看不清表情，但他苍白的脸色，颤抖的身体无一不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角色。
“这会还能不能继续啊？还没吃晚餐呢。”维娜坐在卓拉特尔旁边打了个哈欠向卢修斯问道，她圆润的猫眼里全是对威尔克斯的嫌恶说出的话也好听不到哪去，“没必要为了这么个又蠢又坏的东西耽误大家的时间。”
周五的例会结束的仓促，威尔克斯顶着小蛇们看热闹的视线站到例会结束，会后卓拉特尔被卢修斯留下来问话，威尔克斯快步回了自己的寝室。
维娜嫌弃地往他站过的地方丢了个清洁一新意有所指地说道，“我们真该把这块地毯好好清洁一下，不要让他被某人一肚子的坏水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