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翠花发飙
翠花肯定是不希望别的女生给种田洗。
可是还没等如如发话，种田就先说了：“就这个吧。”
这时候也和别人敬酒类似，其实你不喜欢喝酒。但如果谈业绩对方请你喝酒，不喝总是不得劲的。种田没按过脚，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按，但人家既然请他按，不论是享受还是难受，总得给个面子。
可是种田不想让翠花按，他怕自己脚臭，熏住了翠花，败坏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
那小妹得了令。直接给种田的皮鞋扒了下来，确实有点臭。但基本还可以接受，来这的，有几个脚不臭的。有些甚至还有一些鸡眼、跖疣、灰指甲什么的，店里还靠推销一些药品提成呢，钱难挣，老八难吃，干这行，就得有一定的耐受力。
翠花觉得更亏了，自己有好感的人的脚让小妹给按了。而且他的脚其实味道也不大。
小妹将种田的脚放进盆里，缓缓浸泡。趁泡的工夫，小妹跟种田攀谈起来，聊点那些足浴常用的术语和通用小故事。不过种田显然不太上道，没来按过，加上性格内向。答一句没一句的。小妹还以为是自己口才不好，小故事讲地不熟练，没有引起顾客共情。
聊了一会，实在尴尬。小妹有心向翠花学习，毕竟是前辈。可是翠花这边迟迟不见动静。翠花还没脱鞋，小妹心想，果然牛逼，这前辈就是有谱。敢把顾客先晾这么十来分钟。想起姐妹中老人教的那句话：和顾客混地越熟，越是可以不好好服务，越是有谈条件和傲慢的资本，甚至蹬鼻子上脸，不按都有钱拿。
翠花眼见形势尴尬，这不按也不行了。于是下了决心，将如如的鞋子脱了下来。如如的鞋被猛地脱下，也是一惊。因为她不想让种田闻到自己脚臭。其实翠花又何尝想给如如按，毕竟和如如是闺蜜。在有好感的人面前，给闺蜜按脚，这就是低人一等。自尊心也是很大的挫伤。
如如还想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刹那，如如的脚如同爆炸的c4炸弹，虽然不影响能见度。但是那股沁人心脾的气味太过浓郁，一下子充斥了整个房间。所有人都咳嗽不停。尤其是翠花，站的最近，几乎要晕厥过去，马上就要吐在脚盆里。不过翠花也早有准备，马上套上抽屉里的口罩。恶心感才稍稍缓解。
可是种田是真受不了了，立刻就扭到一边，吐床旁边了。饶是种田有时候拌种，某些药剂的气味非常刺鼻。这农业生物科技公司，什么化工原料没见过。但是那也只是高科技。和如如的脚，这种生物武器级别的气味侵袭比起来，还是要逊一筹。种田没有保持住基本的礼貌。
那小妹有心跟翠花学习，见翠花戴了口罩，也立马取了一只戴上。因此呕吐的感觉冲到了食管和咽喉，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毕竟不能给客户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搞不好让客人投诉扣绩效。
翠花赶紧拿出防臭喷雾，一阵狂喷。又是和上次一样，直接用了一瓶。脚臭才彻底消失。
因为银离子消毒的原因，整个房间恢复成了喷雾的淡淡菊花香味，变得清新淡雅。
翠花吩咐小妹去拿拖把，将种田的呕吐物处理干净。
小妹出了门，暗暗佩服翠花。怪不得自己和前辈相差十万八千里，原来前辈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对待这种棘手的情况，竟然这么有条不紊。
如如几乎要社死在种田面前，想不到翠花竟然二话不说就脱鞋。严重怀疑翠花是故意的，让败坏她在种田心中的女神形象。不过好在今天如如没有像上次那样放屁。倒也不算太失礼。而且如如自信自己曼妙的腰肢、扭动的身形还有高贵的形象已经创造了无二的视觉体验。这点脚臭也算不了什么。夯昆还喜欢啃自己脚呢。
如如羞怯地笑道：“对不起啊。田哥，可能是爱跳舞嘛，运动嘛，出汗多。就有那么亿点点味儿。平时都很香的。别太往心里去啊。”
种田坐起来，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在拌种部上班，什么样的味没闻过。”刚说完，又朝地上又是一大口。
小妹已经拿了煤渣和锯末进来，三下五除二将呕吐物收拾了。又补了半瓶喷雾，过了十分钟，房间又重回优雅的清新。
如如为掩饰尴尬，轻声道：“唉呀，有点热。”将扣子解开了一颗，又将裙角微微提起。抬起了一只长腿，弓在床上。腿形十分好看，不愧是经常跳舞的，又细又长，紧实洁白。
泡地差不多了，翠花戴上手套，发挥起专业的手法。
小妹更佩服翠花，一般这行是不带手套的。但翠花是二般人。
翠花给如如的小脚一阵按揉，也学过些中医原理，脚上哪些部位对应着心肝脾胃肾，都给按的明明白白。
给如如按地十分舒服放松，有时候一使劲，如如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叫声，想来应该是翠花的中医手法十分老练。不像一个刚入行的瞎按，只是撩逗。
如如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愿意让翠花加钟，甚至没有得到原先想要的，还会再来。不仅仅是翠花长相漂亮，而且翠花的手法确有独到之处。又能饱眼福，又能理疗，也算是值了。
旁边的小妹手法就比较拙劣，按地不舒服。也不会讲什么扣人心弦的故事。只是对种田一味的撩逗，挤眉弄眼，还说房间太热，把外套也脱了。
种田本就是个正经人，又看着如如和翠花在面前，真是尴尬地无地自容。
给翠花看地直恶心，直想上去给小妹一个大比兜。
不知觉间，基础的一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小妹心急，眼见已经服务完毕。种田还没有加钟的意思。
小妹也只好装不知道，免费再送种田几分钟，自己毕竟是新人嘛，也得卷一卷。
可是十分钟超时了，种田还是没有加钟的意思。小妹转变思路，问如如：“姐，你看这时间都到了。要不要给咱客户加个钟啊。”
如如道：“加啊。这么重要的客户咱当然得伺候好了。”
小妹得了准许，就顾不得这房间还有其他人。就发挥起专业素养起来。轻柔的发丝扫过种田的额头，十分轻痒。浑圆状的柔软贴了过来。
种田被硬控三分钟，已是无法呼吸。
窒息使体验加倍。
种田不得已，起身坐直，背靠在墙上。拿出手机缓解尴尬。
如如笑道：“怎么了？田哥。这个不满意吗？那咱再换。你去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小妹听了有点不情愿，自己努力了一小时。难道这单接下来，又落到别人手里？可是如如身上一身贵妇装扮，气质又十分强大，那气场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这只是通知，不是询问。小妹实在是得罪不起。
一会经理来了，如如让经理把楼下的技师全叫上来，走个过场。问种田喜欢哪一个。
种田只是不选。如如让那些技师全部下去大厅了。
屋门关上，只剩下种田、如如、翠花三人。
翠花恼道：“你这是干嘛呀？欧阳如如！”翠花再也不装了，见没人，厉声质问。
如如邪媚一笑，却没理翠花，继续对种田说道：“田哥。怎么啦？咱们两个公司谈合作，我请你洗脚。你瞧不上我挑的妹子，不给我面子吗？第一步就这么大阻力，那合作也就不太好说了。”
种田心想起公司交待的任务，面现难色，沉默不语。
如如又笑道：“那些庸脂俗粉，气质缺失。田哥，你瞧不上，也实属正常。要不然今晚咱们开个酒店。我看巩城大酒店装修豪华，服务周到。要不然今晚妹子亲自陪你谈谈业务怎么样？我这就订个双人间。晚上咱们就细细地谈，认真地谈，耳朵贴嘴巴的谈。”
最后一句说地极是魅惑，声音酥麻，彼阳难搔。种田听地胳膊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滚出去，你个小烧鸡！把种田当成什么人啦！”翠花彻底恼了，拿起小妹用剩的半瓶防臭喷雾就朝如如脸上喷去：“天天说些什么浪话。老娘给你洗洗臭嘴！”
如如没防备，吃了一嘴喷雾。啊的一声，胡乱踩了鞋，拿了包就逃了出去。
“妈的，烧鸡。”翠花在屋里看着如如的背影骂道：“烧成这样，二百五十度，回家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