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周生如故2
刘子行又叮嘱了几句,让她安心养胎,便带着人离开了宣光殿。
走到外面,他环顾四周,见这里没有其他的人,便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太医,“以后时宜姑娘的胎就交给你一人负责,切记不能走漏了消息,务必让她们母子平安。”
太医弯了弯腰,慎重道,“臣必不负殿下所托。”
刘子行听到他的保证,放了心,摆摆手,让他离开。
此刻他又想到了金嫔,那个女人不是善茬,在宫里耳目众多,一旦让她知道时宜怀孕的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立刻吩咐手下,将宣光殿的守卫增加一倍,并且封锁时宜怀孕的消息。
之后,他每天都要从宣光殿的宫人那知道时宜在做什么,当他知道她在给两人的孩子做小衣服时,已经确定她跟他一样期待这个孩子,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数月后,金荣带领的叛军败给了南辰王军,他对此非常的不甘心,在得知漼风要回京的消息时,便让人在路上埋伏。
漼风一时不敌,便被金荣活捉了,此时正值是宏晓誉领兵在前线,金荣便将他压到了阵前,想以此逼她退兵。
漼风见到领兵的人是她,便提醒道,“不要忘了我们在寿阳一战时的承诺,若一人被俘,另一人就当他死了,不可为其乱了阵脚。”
宏晓誉听到他的话,含泪拿起弓箭,准备送他一程,之后再给他报仇,可是在箭被射出去时,被周生辰一箭阻止了。
原来刘子行让金嫔从宫里过来了,想让她劝降金荣,而且她早已在皇宫时,就跟刘子行将一切商议好。
她见到父亲时,便跟他说了他们的计划,金荣很快便被女儿说服了。
于是他将漼风放了回去,并且带着叛军投降了。
漼风随后便带着金荣的降书回了京,并将它交给了刘子行。
刘子行拿到后,立即决定在平阴行宫祭天后登基,以金氏之血告慰先帝。
这个时候,时宜已经快生了,她无意间让金嫔的人见到了自己大着肚子的样子,又让她知道了刘子行承诺将来自己登基后会立她为皇后,立她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的事。
金嫔此时已经回到了宫里,当她听完宫女的话后,陷入了沉思,思来想去,她还是吩咐手下去宣光殿查看情况,结果发现事情确实是如那宫女所言。
这时她已经不信刘子行以后会封她为后的承诺,她也对刘子行跟她和父亲合作杀南辰王的事产生了怀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圈套。
她立刻给父亲传信,想要和他商量一下,另作打算。
这边,周生辰回来后在街上看到了时宜最喜欢的石榴,便上前全部买下,之后以晓誉的名义送到宫里。
时宜看了一眼地上满筐的石榴,上前拿起一个,其它的便让人收起来。
之后她吩咐宫女去将摄政王找来,说自己想他了。
刘子行听到宫女的话,赶紧放下手里的事,去了宣光殿。
见他时,时宜走到他的身边,慢慢地靠在他的怀里,“殿下,我快生了,好久没见过阿娘,我想见见她,不然不安心。”
刘子行难得见她撒娇的样子,想到时宜确实很久没见过家人,又看了一眼她硕大的肚子,便同意了。
第二天,漼三娘就被传进了宫,见到女儿的样子时,她大吃一惊,这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出去。
她赶紧走上前去扶住女儿,“时宜,你这是?”
时宜一脸悲伤地看着她,“现在女儿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阿娘,你当年为了家族弃了阿爹,您现在是否还要为了家族弃了我?”
漼三娘担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宜摸了摸肚子,“我有了师父的孩子,刘子行要拿我跟孩子威胁师父,要杀了他,我没有那个能力阻止,只能带着孩子下去陪他。”
漼三娘震惊地看着她,时宜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性情变化如此之大,这还是她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吗?
看着她的表情,时宜好像还显不够,“刘子行已经被我下了毒药,活不了几天了,阿娘还是带着漼氏早做打算。”
漼三娘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惊叫出声。
时宜又上前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阿娘,这是个男孩,您马上就要有孙辈了,可是你再也见不到他出世了。”
漼三娘颤抖的声音响起,“时宜,你不要这样,别吓阿娘,你想要做什么?阿娘帮你,好不好?”
时宜听到这句话,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原主的阿娘是爱她的,便拿出一封信递到她的手里,“您出宫后立即找师父,将这个给他,记住什么也不要跟他说。”
她又道,“阿娘,宫宴那天,刘子行会和金荣合作,想杀了师父,我这几天就会送他去见先帝,至于杀他的凶手,就是金嫔,她想和金荣谋朝篡位,这个孩子就当作是刘子行的,反正他也是刘氏血脉,而且我会说服师父,漼氏和南辰王军一起帮这个孩子坐上皇位,好吗?”
漼三娘此前已经失去了丈夫,她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女儿,斟酌片刻,“好。”
她出宫后,便避开众人的耳目,偷偷地去见了周生辰。
一见面,她就给他使眼色,想要单独聊聊。
周生辰立刻懂了她的意思,将其余的人打发下去,漼三娘便将信递了过去。
他想到那晚发生的事,迫切地打开了信,只见信上写了刘子行和金荣密谋害他的事,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又说了刘子行逼迫她,她恨急了,要跟他同归于尽。
周生辰看完信后立即问漼三娘,“时宜是怎么回事?”
漼三娘见他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时宜在信里写了什么,但想到时宜的交代,“我也不知道,她什么也不跟我说。”
周生辰想了想,“我现在就进宫,我要见时宜。”
晚上,周生辰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用自己的权力偷偷地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