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冲杀
真元刚劲无匹,犀牛冲过,地面显露两条深深的沟壑。
曹芳叹道,“真元凝聚如同实物,乔远距宗师ye只有半步之遥了吧?”
“确实如此,”宇文胤回道,“若他也成就宗师,乔氏一门便有三大宗师,不愧是陈国第一武道世家。”
乔远横冲直撞看似鲁莽,实际上却万分谨慎。冯湘精铁所铸枪杆被一剑削断,反应不及,被林诚一击格杀,乔远都看在眼里。
上身伏在犀牛背上,手中瓜锤挡在肩前,一声暴喝,真元向犀牛角汇聚。
尚未临身,一股巨大压力当先传来,乔远携势冲击,真元凝聚在犀牛角上后,林诚只感觉一股大力将他拽向牛角尖处。马儿发出嘶鸣,奋力挣扎,想要逃离这个真元漩涡。
见此,林诚法力一卷,试图躲避,然而,乔远已至身前,怎会容他如意,一声狮吼,真元激荡,受此一阻,牛角自骏马胸腹挑入,林诚脸色一变,一拍马背,腾空而起,牛角将马匹捅穿,仰天刺向林诚小腹,与此同时一只金瓜锤击向林诚头颅。
林诚临危不乱,左手汇聚法力,一掌按上瓜锤,借力腾空,法力一托停在空中,这一瞬交击,犀牛挑断骏马脖颈,踏着马尸冲出数十丈方才停下。
乔远调转坐骑,森然一笑,再度冲来。
望了眼军阵,此刻已微微骚动。如此庞然大物,一旦率军冲阵,何人敢嘤其锋芒?
一旦林诚落败,所部两千人马必然惊骇而无心再战。
想到这,林诚眼眸血光一闪,横剑于胸,双手交握剑柄,猛然一拉,剑柄瞬间延长,护手微涨,石剑刹那间化作一杆长槊!
这是那夜观剑后所得,战场之上,长槊为王!
这般变化,乔远视若无睹,依旧势若疯魔御骑冲上。
没了坐骑,面对乔远坐下犀牛,真如高山倾覆,扑面而来。劲风呼啸,真元再度汇聚,巨力拉扯着他要撞向牛角。
法力升腾,林诚握紧槊杆,十丈,五丈,一丈,林诚死死盯住乔远,一声怒吼,槊刃贴着牛角刺向乔远。已知此刃锋芒,乔远怎敢轻触,双锤舞动,一击砸向剑脊,犀牛插身而过,长槊受击微偏,贴着乔远腋下穿过。乔远顺势丢掉一只瓜锤,胳膊一夹,一把攥住槊杆。
林诚右手紧紧握住槊杆,左手抓着犀牛身上铠甲链扣,顺势翻上牛背,左手握拳,法力聚在拳锋,狠狠砸向乔远左手瓜锤。
轰~
一声爆鸣,瓜锤光滑表面出现一道浅浅的拳印,乔远左手握住的槊杆,使劲往前一送,将林诚撞向牛角尖。同时,真元操控犀牛悄然转向大夏军阵。
一阵惊呼声响起,林诚分神一看,犀牛前方已是军阵侧翼,见犀牛冲来,微微有些慌乱。瞬间,林诚看出乔远险恶用心,趁此机会,乔远不顾身体空虚,再度操控真元向牛角汇聚,同时右手瓜锤狠狠砸向林诚。
背后传来巨力拉扯,身侧,瓜锤已然临身。
一刹那,林诚松开槊杆,左手撑起瓜锤,右手一拳轰向乔远面门。
甫一脱手,长槊瞬间变作长剑模样,铁拳迎面,乔远亦放手迎击,对轰数十拳,乔远一头撞上林诚胸口,林诚失力,坠下坐骑。
长剑未及落地便飞向林诚,待林诚落地,剑已入手。
刹那间,林诚用尽全力将剑抛出,剑如流星赶月,瞬间追及,刺入乔远背心。
利刃入体,瞬息尽灭生机,真元随之溃散,纷纷涌入犀牛体内。
乔远虽死,犀牛却越发狂暴,林诚不敢耽搁,一剑射出,便冲向发狂的犀牛,长剑自乔远尸体飞出,回到林诚手中。
持剑一挥,长剑再度化作一杆槊。
林诚持槊赶上,狠狠扎入犀牛脖颈,双手握住槊杆,一压,硕大犀牛头颅只剩下半拉皮肉坠在脖颈,四只牛蹄扑腾几下,尸体又窜了数丈,险险停在阵前,前排盾牌手手臂微微颤抖,见此,擦了擦额头冷汗。
连下两员猛将,曹芳脸色铁青,一声令下,战鼓轰鸣,铁骑当先,枪盾紧随其后,军阵如云般压了过来。
林诚喘着气,依靠斩杀一人一骑反馈而来的力量,迅速恢复着。
见陈国大军压上,令旗一挥,“弓箭手列队,射!”
一轮攒射,铁骑行途过半,拉弓还击。
林诚一马当先,率三百骑悍然冲上,三百骑如矛头,林诚持槊在首,充当矛尖,两侧骑手持盾刀保护侧翼,往后,一排骑手持长矛蓄势待发,如此排列。
即将交接之时,陈国骑兵忽然转向两边,攻其侧翼,任由林诚当头直冲。
长槊连刺带斩,击杀数人之后,陈国铁骑已然分开,迂回后,自队尾杀来!没了铁骑遮挡,眼前露出三排拒马,与此同时,后方数排弓箭手齐射,箭如雨落,射向林诚所部。
一声暴喝,法力倾泻而出,如天幕,卷向天空。羽箭坠入法力网,顿时失力,掉在地上。与此同时,林诚飞身而起,站在马背上,双手持槊,猛然一挥,残余法力冲出,三排拒马纷纷破碎,留下一地断木铁钉。
法力耗尽,一股眩晕感袭来,林诚坐回马背,一声暴喝,“杀!”
前方迅速竖起三排大盾,包铁木盾环环相扣,结成铁壁,长枪自其间孔洞中探出,顷刻间,阵型已成。
曹芳远远看着,此时方道,“他已力竭,谁去取他首级?”
言语虽淡,却透着彻骨杀意!
连损两员大将,若不能除之,如此战力,若不能除之,日后必成大患。
一将上前,此人身负双剑,身材高瘦,双目狭长,“我去了结了他!”
曹芳看向他,这是冯湘义兄,靳逸清。二人都是孤儿,幸得一部秘籍,二人天赋绝佳,习武之后落草为寇,后得招安。从军以来,屡立奇功,如今冯湘身死,靳逸清为弟报仇,却是不好拒绝。
“莫要大意,你去吧!”
见曹芳允许,靳逸清深深一拜,纵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