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苦战
赵庆终于抬起了头,看向林诚,“你真要与我为敌吗?现在退去,我可当无事发生。“
林诚喘着气,小腿和小腹的伤已经愈合,毫不停留,下一刻,向赵庆冲去!
与此同时,另一人也进入院内,是程武。
赵庆不再劝,喝到,“给我拿下,死活勿论!”
话音未落,两枚银镖射向林诚和程武,与此同时,屋内走出两人,一人提着一杆黑铁槊,一人手上戴着钩爪。与此同时,两只镖迅速tui回,是尾部连着细丝。
持槊之人虎背熊腰,满脸横肉,面对林诚,“小子,你很不错,要不要来我手下?”
林诚眼神愈发冰寒,女孩浑身因疼痛而大汗淋漓,又在寒风下成雾飘散,嘴角因为嘶吼而裂开,两条血线混杂涎液垂下,身体不停颤抖。侧方瘦小男子手上不停,又换铁钳,一节一节夹碎五指。
必须速战速决!
闭上眼睛,回想起那次感应外界的,此时处于子夜,子夜极阴,与魂魄相和,林诚演起剑法,另一边,钩爪男子已经联合飞镖之人与程武战作一团。
见林诚没有回应,还闭上眼睛练起剑,魁梧男子持槊一步跨出,如山倾覆,瞬息而至,槊刃拦腰斩去。林诚长剑一拦,被这一击击飞出去,空中无处着力,男子持槊如狂风暴雨般刺向林诚。然而,林诚守得滴水不漏,一招招剑法使出,终于,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传来,与此同时,四周仿佛静止,林诚‘看’到了不一样的院子,七团人形光华处在院中,有一团格外衰弱,一团无比炽盛,隐约带着一丝刚劲之意,这两团光华之间,却是一团汹涌咆哮的诡异黑雾,黑雾中泛着血光,不断涌动,却被那团炽盛光华衍生出的气息死死压制。
‘低下头’,林诚看到一柄石剑握在手中,正拦向斩来的槊刃,短槊不再光鲜,而是另一团暗淡的光华,林诚举起剑,一剑斩下,短槊一击而破,却不是断做两节,槊中那一丝气息被一剑击散,短槊就此溃散。
此刻尚有余力,林诚遥遥挥击斩向魁梧男子,此时心中无喜无悲,只有一个念头,杀死所有敌人!
魁梧男子毫无所觉即步入短槊后尘,再挥两剑,钩爪男与飞镖男也就此身亡。
最后,林诚看向那团炽盛光华,刚抬起手,眼前一‘黑’,嘴角一阵温热的感觉,脖子被死死卡住,林诚睁开眼,看见赵庆那张变得阴冷的面孔。
“你真不错,让我功亏一篑,很好,很好。“
赵庆声音十分平静,平静下,是面孔令他微微扭曲的怒火。
赵庆一把捏住林诚持剑手腕,一错一拧,手腕被拧断,然而却没有感到疼痛。
身躯仿佛不属于自己,只留存一丝微弱的感应,意识中,是一片血色,整个人被一片血色笼罩,视线是模糊的,血液温热散发淡香,仿佛流不尽般。
隐约间,血色视线看到,程武上前攻击赵庆,却被如鸡仔般捉住。
程武双手撕向赵庆,却只是扯开了衣袖,泛着寒芒的十指在真气加持下,却只能在赵庆手臂上留下数道白印。
眼前血色越发浓厚,赵庆抓住了程武,另一只手牢牢掐着林诚脖颈,毫不在意流到手上的血液。在他背后,女孩已经失去了生息,瘦小男子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
赵庆抓着程武一把掼在地上,石板炸裂,脚边出现一个深坑,程武口鼻溢血倒在坑中,挣扎着,赵庆一只脚踏在他胸口,缓缓用力。
随着一阵清脆声响起,程武挣扎的越发无力。
不知不觉间,林诚身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渐渐蔓延到赵庆脚下,流入坑中。
鲜血散发着淡淡清香,不知不觉中,赵庆松开了抓着林诚的手。
咚~~~
入水声响起,落在血泊中的林诚却直接坠了下去,消失不见。
血液渐渐回流,聚拢,与此同时,赵庆逐渐恢复了清醒,眼前血水凝聚,鼓动,凸起,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血水渐渐内敛,先是一个轮廓,轮廓逐渐清晰,分出了四肢,头颅,球体上慢慢凸显五官,眉毛,发丝,血水逐渐消失,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出现,红发红眉,血红双眼,肌肤却毫无血色,洁白如玉,呈现出林诚的模样,却比林诚略大一圈。
赵庆开始后退,手中一转,出现一支短剑,长不足尺,剑身漆黑如墨。
赵庆一剑刺向林诚心窝,真元猛烈爆发,另一手剑指点向咽喉,迅如闪电。
短剑戳在身上,入遇金石,剑尖处皮肤呈现一个白点,咽喉鼓动,毫不在意那携雄浑真元点来的手指。
一阵咔擦声,赵庆额头冒出冷汗,钻心的疼痛传来,手指已被林诚折断,另一只手腕也落入林诚手中,巨力之下,腕骨发出凄惨鸣响。
眼见事态超出控制,赵庆一咬牙,鼓动真元猛一用力,左手手指与右手被直接扯下,鲜血四溅,顾不上哀嚎,赵庆急速逃窜。
叮~
一声清脆鸣响,林诚一手前伸,保持投掷姿势,赵庆紧贴围墙,断手伸起,无力垂下,脖子一歪,失去了声息。
一招手,长剑飞回,赵庆尸体软软垂下。林诚身体表层如云雾般飘散,显露出原本的林诚,衣衫褴褛,血迹消失,身体不见丝毫伤势,眼眸微垂,似在熟睡。
此时,眼皮缓缓抬起,院内一片狼藉,程武还在坑中一动不动,女孩身体冰凉,面目扭曲狰狞,已死去多时林诚默默脱下衣衫,为她盖上。
嘭~
一声闷响,林诚没有回头,看着血迹渗透衣衫,勾勒出一具瘦弱的身躯。
“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置?“
林诚没有理会,月光渐隐,天上飘下片片雪花,似要覆盖这处创伤。然而,却让创口越发冰冷。
烬看着他,没想到还有变故,但如他所说,既然林诚赢了,他便来为他收尾。
林诚的心有些发冷,热血在胸腔奔涌,却似流在冰层之上,几欲冻结。
“他们做这种事,就不怕官府通缉吗?“
“呵,“烬一声嗤笑,”如果,他们就是官家呢?“
“哪一家?“
“总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