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试牛刀
“左手寸心脉旺,右手尺命门脉亦旺,是心君不主令,而命门相火代之矣,宜六味地黄丸主之。如单左寸旺,为肝盛生心火,生脉散加茯神、远志、酸枣仁。”
“有人在家吗?”
七月六日上午十点左右沈冬青在外公的监督下研读着医家秘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呼喊。
“你继续看,我去看看是谁。”
杜元一先安排好沈冬青,接着开门走了出去:
“谁呀!”
“你好你好,我是蜀高的校长王德全,这次过来给您们报喜了,您就是冬青的外公吧,哎呀终于见到您了,这次过来除了工干就是想向你取取经,你们家孩子教育得太好了。”
门外三个人一前两后站着,说话的正是站在前面的王德全,目测大约五十岁左右,身材短胖,后面两个一男一女女的大约三十来岁,男的四十岁左右,其中女的是秘书,男的是助理!
杜元一粗略打量了一下三人:“先进来吧!”
“行行行,我们进去说,对了请问大哥怎么称呼?”
“我姓杜,叫我杜老就行。”
说着杜元一把三人带进了杂乱的客厅。
“不好意思,东西太多有点乱。”
“吸吸,没事,好大的药味,杜老是身体有恙吗?”
王德全进屋就闻到一股中药味。
“那倒没有”,杜元一没有过多解释随即反问道:
“说吧你们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沈冬青这个时候停下看书观察着来客。
王德全看了看有些破旧的沙发站着笑道:“好事大好事,是这样的教育局那边把这次川省中考成绩发过来了,你们家冬青以六百五十九分荣获川省中考状元,而且甩了第二名三十几分,这不我代表我们蜀高过来提前录取沈冬青同学。”
“这事啊,这事我还做不了主,这样你稍微等等,我让他妈回来跟你聊。”
“可以,可以,杜青葙同志我是知道的,我们学校的财务都是交给她们单位的,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行了,马屁等她回来再拍,你们坐下稍微等等吧。”
说着杜元一拿起电话打给了杜青葙。
王德全三人这个时候勉为其难的坐在了沙发上,并仔细打量着客厅的格局。
“针灸铜人?中医药柜?杜老你是中医。”
王德全刚才进来没注意看,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些细节。
“嗯~”
打着电话的杜元一抽空回应着,随即挂掉电话:
“他妈马上回来,你们不急吧。”
“不急不急,要不杜老趁这个空档,你给我把把脉?”
王德全为了不冷场把自己推了上去,如果他要是知道杜元一的名号,那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
而杜元一作为中医世家的家主之所以不出名,就是因为他之前的工作保密制度比较严,所以即使是一校之长的王德全也不知道杜元一的真实身份。
“我就算了吧,要不我让冬青给你看看,他学四诊差不多半个月了,刚好可以看看成果。”
杜元一想了想把沈冬青给推了出来。
把脉又不是打针吃药,所以王德全毫无压力的答应了下来;“可以啊,没想到沈冬青同学成绩这么好的同时还会中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要是我家小子有他一半,我睡着了都会笑醒。”
“行吧,既然如此,冬青你坐过来为王校长看看!”
“好的,外公!”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所以沈冬青站起来的同时就已经在打量王德全。
身体肥胖,眼神虚浮,眼袋暗沉,脸色微黄油腻,头发干燥,呼吸略微粗重。
靠近后沈冬青拉过凳子坐在王德全对面,并把茶几上放的书移到靠近王德全那边的茶几边缘:
“王校长麻烦伸出左手掌心向上平放在书上。”
见此王德全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下属笑道:“别说还真有点那个味道。”
说白了王德全还是不相信沈冬青的实力,同时他对杜元一的实力也是持怀疑态度的,想归想手还是被他自己伸了出去!
沈冬青有模有样三指搭在王德全手腕上,并微微用力向下按压,同时闭眼说道:
“别说话,我问你答!”
“平时是不是喝酒比较多。”
“是的,没办法要我应酬嘛。”
“问什么答什么,别多说话。”
这是沈冬青严格意义上第一次把脉,所以略显认真和紧张,打起百分之百的注意力用心的听着手腕传来的脉象,然后在脑海中找到相应的数据。
大约两分钟后沈冬青手指往上移动了一下,来到离手腕一尺的地方,并多用了一分力按压。
整个过程屋里的人都没有说话,都被这个氛围给影响了。
又两分钟后,沈冬青再次开口道:
“换一只手!”
用同样的方式,沈冬青分别把了寸位和尺位。
“呼~好了,伸一下舌头,我看看!”
啊~
王德全听话的伸出舌头。
“舌淡白有裂是为血虚或脾虚,平时饭量如何,喝水多吗,夜间会上厕所吗,睡眠怎么样?还有平时会感觉腰酸腿软吗。”
沈冬青边看边问,同时在脑海中翻阅着这些年看过的书籍,试图找到对应的病症。
“饭量还可以,喝水不太多,夜间基本会起来一两次,睡眠很差,腰酸腿软都有,但我想腰酸腿软应该跟我职业有关吧。”
沈冬青只听结果,并结合脉象迅速得出结论:
“左手尺部沉细脉,整体脉象偏快,眼神虚浮,脸色微黄,出汗多,出油多,呼吸略快,起夜频繁,睡眠很差,外公我估计王校长有肾虚的状况,还有心肺两虚。”
“肾虚?”
前面王德全没听明白,但肾虚二字特别刺耳,他非常敏感的重复了一下。
“王校长别紧张,冬青刚接触四诊,说的话不做数的,你别担心。”
王德全紧张道:“那我到底是不是肾虚呢,要不杜老你亲自给我看看。”
“我就不用了吧,她母亲应该快回来了正事要紧,如果真你不放心,明天一早空腹去福生堂,去那里让专业的中医给你看看。”
“唉,行吧!”
王德全对中医不甚了解,所以不知道肾虚在中医上分很多种,在他的认知里肾虚就是那方面功能不好,而正好他认为自己那方面力不从心,所以沈冬青的结论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