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希望
1江一鸣和陈子铭刚刚回到第五十五区后不久,就被叫到了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凌镇原楚云轩和一个戴着土气圆框眼镜,头发乱得像鸡窝的邋遢男人。
在凌镇原的示意下江一鸣和楚云轩落座了,这时江一鸣注意到那个外形酷似魔方的黑色东西正摆放在凌镇原和邋遢男人的面前。
凌镇原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男人便站起身来指着那东西开了口,“据我研究这个东西上面的字确实是楼兰的文字,上面所写的内容大概是‘前往楼兰的地图被藏在了某个地方’。”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叫你们来是为什么。”凌镇原看了看三人说。
去那个地方找到地图呗,这才没歇几天又来,江一鸣已经无力吐槽了。
任务委派书被分发给了三人,等级分配是‘a’级。
“你们这次要前往的地方是新疆,给你们安排的飞往新疆的班机在下午一点半出发。”凌镇原说,“陈子铭和楚云轩可以离开了,江一鸣留下。”
江一鸣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单独留下自己?难道是知道自己太拖后腿所以打算要给自己一点秘密武器?
等到陈楚两人离开会议室后,凌镇原才重新开口了,“一鸣,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啊,吃嘛嘛香……”江一鸣有点莫名其妙,他心想难道留下他就只是想单独慰问一下他的身体情况?这是领导笼络下属的一种方法吗?
“不是,我是问最近你左眼里的蜮虫有没有什么异动。”凌镇原解释。
“啊?这……没有吧……”江一鸣想了一会回答。
“他是个研究蜮虫的专家,可以让他帮你看看。”凌镇原指了指旁边那个邋遢的男人。
男人向着江一鸣走过来,于是江一鸣就摘下了左眼上的眼罩。
男人撑开他的眼皮认真地看着他那颗漆黑色的眼球,江一鸣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他的眉头逐渐紧锁,就像是医生看到重病的病人一样,江一鸣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起来。
“医疗部提供的药有在按时吃吗?”男人问。
“平时都有在按时吃,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没什么时间了……”江一鸣回答。
“平时一天吃几次?一次几粒?”
“一天三次,一次一粒。”
“那你以后就按一次两粒来吃。”男人松开了撑开江一鸣眼皮的手。
“什么意思?”江一鸣不安地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是因为这东西有什么异常吗?”
“这只蜮虫是在极度虚弱时寄生在你身上的,所以才不得已和你形成了这种特殊的‘共生’关系,医疗部提供的药物含有对蜮虫不利的元素,能够让它一直处于虚弱状态,从而帮助你维持这种微妙的状态。”男人顿了顿接着说,“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它总有一天会恢复,到时候它就会重新开始尝试夺取你的意识。”
“那怎么办?”江一鸣问。
“融合。”凌镇原开了口,“这是一种能够强行让蜮虫和宿主融合的技术,但这种技术只存在于理论之中。”
“所以咱们能说点实际的吗……”江一鸣嘟囔。
“理论有概率通过实验成为现实,就像古人想造出一种能让人飞上天的工具,后来就出现了飞机。”凌镇原说,“这种技术已经在研究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投入实验环节。”
“所以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当小白鼠吧……”
“话不能这样说,这是对于科学的贡献,这种贡献将会帮到更多的人。”男人摇了摇头纠正道。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上?”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男人说得振振有词。
“总之这项技术还没有完成,我只是想通知你一下,毕竟这是唯一帮助你解决麻烦的方法。”凌镇原说,“不用担心,最终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江一鸣心想放屁自己明明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好吗?说到底他左眼里的蜮虫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早晚都会爆炸,现在突然告诉他有拆掉这个炸弹的方法只不过危险度很高……这就是一个先死还是后死的选择题,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了,说得好听一点叫有选择权,难听一点就是强制选择,偏偏你还没有任何办法。
“等到技术研发出来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凌镇原最后说,“你可以离开了。”
2“会不会逼他逼得有点太紧了?”看着江一鸣离开会议室后,男人看着凌镇原开口问。
“我们的时间不够了,你知道的。”凌镇原从中山服的口袋里取出一个老式的旱烟斗,然后填上烟叶点着抽了起来。
“嗨,你才五十多岁,我也才四十五岁,你怎么会突然说这种八九十岁的老头才会说的话?”男人耸了耸肩,“有那么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男人至死是少年。”
“我是说距离预言中的‘它们’的苏醒之日不远了。”凌镇原说,“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
“那个叫江一鸣的少年就是你认为的‘希望’?你不觉得他的性格太软弱了吗?软弱的人是做不了大事的,因为他们连选择都犹犹豫豫的。”男人说,“我倒是觉得那个叫陈子铭的更合适,他的眼神和你是一样的。”
“他不行,他们三个人里最不行的就是陈子铭。”
“为什么?”
“陈子铭不是正常人,他这种人不够珍惜自己的命,我们需要的是救世主不是死士。”凌镇原抽了一口烟说,“救世主必须要是一个正常人。”
“听起来就像是普通人救世的幻想小说,你是有什么写剧本的爱好吗?”
“他会成为我们所期望的救世主的,在此之前他只是需要一些成长的空间。”
“你又从写剧本的编剧变成了望子成龙的老父亲了,说实话他是不是你在外面生的私生子?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要为了世界的和平孤单终生的吗……”男人一脸的幽怨。
“每一名区员都是我的孩子。”凌镇原白了他一眼说,“所以我爱他们每个人。”
“就像是棋手爱棋子,但在某些时候还是要把他们丢出去?”
“如果有这个必要。”凌镇原并没有否认的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