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该死的炫耀
已是下午,墓园里仍然泛着丝丝冷气。除了零星几个前来祭拜亲人的人,工作日的墓园寂静非常,一排排矗立着的墓碑眺望着远方的亲人。
段听寒亦步亦趋的跟在林景舟身后,步行大概十分钟,林景舟在一块墓碑前驻足。
“爸爸,好久不见,我今天给你带了个两个人给你瞧瞧。”林景舟缓缓蹲下,轻抚着墓碑上的照片。
段听寒将手中的向日葵放下,站起身郑重的鞠了一躬,“叔叔好,我叫段听寒。我是……”
说着看向林景舟,他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说是朋友不甘心,说是爱人,又怕林景舟不开心。
感受到炽热的目光,林景舟轻抚着小腹,给他父亲介绍今天带来的两个人,“他是我男朋友,会结婚的那种,也是你小孙子的父亲。”
“嘭——”段听寒的脑中炸起烟花,像是久旱逢甘霖,又像雨后遇骄阳。
小心翼翼的爱在此刻得到肯定,从此光明正大的接受周围人的祝福。
“啊对对对,叔叔我是小船的爱人。”段听寒咧开嘴傻笑着,搓着手略显局促。
林景舟睨了一眼旁边的大傻子,“出息!”
“我出息!”段听寒傻傻的跟着回话,接着举起手,“叔叔放心,从今往后,小船就我心尖尖上的人,我会一直对他好。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哎。”林景舟出声制止,“说什么丧气话呢!”
段听寒转念一想,林景舟说的对,抬手给自己的嘴来了几下,“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
“瞧你那傻样儿。”林景舟嘴上嫌弃,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段听寒笑嘻嘻的搂住林景舟的肩,“傻人有傻福,不然我怎么会遇到你呢。”
两人在墓碑前待了不多久,就离开了,城郊气温低,林景舟现在的身体不敢马虎。
回去的车上,林景舟看着窗外的景色,冷不丁来了句,“我的家长也见过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父母?”
“啊?”沉浸在有名分的喜悦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段听寒,又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到脑门上,“见见见我父母?!”
“当然,趁现在老爷子还在世,咱们快点把事情办了,不然就得等三年。”林景舟解释道,接着又装作恶狠狠的的补了一句,“难道……你想抛妻弃子?”
“脑子里这样不吉利的想法赶快赶出去,我可是居家必备,二十四孝,吃苦耐劳,热爱生活得好男人。”
段听寒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成功逗笑了林景舟,“好男人,快开车回家,我肚子里的小崽子说他饿了。”
“好嘞!”嘴上是这么答应,但车子仍保持在二十码。
第二天一早,谢鹤川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段听寒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叮叮梆梆往沙发上一扔。自顾自的给自己接了杯水大口喝了起来。
指着沙发上的东西,“这一包是给你和温溪云的,剩下的给手下的人分了。等我结婚的时候,再送你们一份大礼!”
“林景舟不要你了?”
段听寒的举动实在太诡异,前几天发了个朋友圈,说是老婆要带崽跑路,一副萎靡不振的死样子,今天怎么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让你失望了,我要和林景舟结婚了。昨天刚见了他爸爸,明天约了我父母。”段听寒矜贵的翘起二郎腿,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
“凭什么?我和小溪还没结婚呢!”谢鹤川一拍桌子在,快步来到沙发前,“他看上你什么?”
“脸、身材。”段听寒自信的摸摸自己的脸,又抬起胳膊看了看。
接着站起身,拍了拍谢鹤川的肩膀,“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伴郎服我已经派人送到你家了,记得签收。我还要给其他人送东西,先走一步。”
等人走了好一会儿,谢鹤川才回过神来,“这死闷骚竟然是我们之间最先结婚的。”
等到午休去书店吃饭时候,谢鹤川怀揣着一肚子委屈跑到温溪云跟前来告状。
“小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温溪云正在磨咖啡,身后传来谢鹤川的声音。
将咖啡端给客人回来,他才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
只听谢鹤川没头没尾来了句,“你爱我吗?”
“当然爱啊。”温溪云不明所以的回了句,见谢鹤川闷闷不乐的样子,“被人欺负了?”
“段听寒要结婚了。”谢鹤川一把l揽过温溪云的腰,将头靠在他肚子上,感受着身体的温度。
温溪云先是一怔,又问道,“是嘛,那挺值得高兴地,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吗?”
其实他还想问,能受得住冷气逼人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温溪云只和段听寒见过一面,没有深入了解,但从那天晚上来看,他就是冰块的化身。
“他倒是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起这个礼物谢鹤川就气啊,段听寒这是赤裸裸的炫耀,炫耀他能娶到老婆!
温溪云倒是很好奇,“什么礼物?”
“一件伴郎服。”谢鹤川现在的怨气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
“那挺好的。”温溪云一下反应过来为什么刚进门时闷闷不乐的,原来是受刺激了。
“一点都不好。”谢鹤川戳了戳温溪云的肚子,“你还笑,还笑”
谢鹤川每次精准的找到温溪云的痒痒肉,现在可不是在家里,店里还有人呢,温溪云忙求饶道:“不笑了不笑了。你要维持大总裁的形象。”
“形象哪有你重要!”谢鹤川放下手,站起身靠近温溪云,低头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我在阁楼等你。”
谢鹤川也知道场合不合适,只能收起别样的心思。
温溪云趁机吻了一下谢鹤川的下巴,只一瞬就离开,活像一只偷腥的小猫,“这话说得,好像偷情的样子。”
“你敢偷人我就打断你的腿!”谢鹤川长臂放到温溪云腰上,用力一揽。
两人贴的极近,彼此的呼吸声交织。
最终是谢鹤川败下阵来,松开了手,“还是那句话,我在阁楼等你。”
易感期临近,自己什么德性他知道,可不能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到时候肠子悔青有得他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