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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佛女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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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门大比除了有各门派弟子的切磋,也会提供秘境寻宝这项福利。

    不过这秘境只开放给低阶、需要机缘的弟子,所以卿婳等带队师兄姐是没有资格的。

    但卿婳早些年宗门大比时也进入过里面,对此并无异议。

    佛宗几个弟子在秘境开启的这一天,在她的注视下踏进了秘境的光门里,要半月之后才能从秘境中出来。

    秘境也存在危险,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需要人盯着监看秘境画面,防止突生意外。

    卿婳自然被分配了值班任务。

    不过她运气不好,抓阄抽到的是夜班。

    狐狸一般夜里化作人形修炼,所以卿婳夜班并未打算带上他。

    怜当然想要跟着她,不过被她拦下了。

    “我是值班,又不是干别的事情。”她安抚性质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好好修炼,加油。”

    他佛法修炼的越好,她的劫就能早日渡。

    卿婳比谁都关心他的修炼进度。

    怜咬唇,不乐意,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去了值班的地方,卿婳发现古铎也在这儿。

    她突然有一种倒霉人同病相怜的感觉。

    古铎看到她时,也是一脸惊讶,一边走过来,一边和她打招呼:“你怎么也来了?”

    卿婳:“我抽的。”

    古铎和她对视一眼:“巧了,我也是。”

    房间内有大大小小上百块的水镜,镜中是秘境中弟子的影像。

    卿婳被分配了四块水镜同时盯看。

    盯梢是件很费心力的事情,至少卿婳结束这一晚夜班之后,只想立马回去倒头就睡。

    她在佛山懒了那么久,好久没有干这么累的活了。

    “吃饭去吗?”

    天刚亮,交接班的弟子来了,卿婳准备离开,听见古铎在身后叫她,问她要不要去吃饭。

    她感受了一下,确实也有些饿了。

    想着怜在屋子也没有饭吃,可以给他也带一点,卿婳点了头,转身和古铎一起朝着昆仑弟子饭堂过去。

    等吃完饭,再回到她的房间,天已大亮。

    推开房门,里面红木椅上歪歪斜斜坐着一个漂亮男子,听到门开动静,抬眼朝她看过来。

    怜还没有化为狐形,他在等着她。

    卿婳将手中打包的早点放在桌上,微微点了点下巴示意他:“吃饭。”

    他靠了过来,不是靠近吃食,而是凑近她。然后卿婳见到了狐狸眼中的幽怨。

    卿婳:?

    “怎么了?”

    他没先说话,只是抬手轻轻勾住了她的肩膀,就像是他的尾巴做过的那样,然后不轻不重的重量倚靠了过来。

    习惯了他狐狸本体的亲昵,卿婳面对贴过来的怜,没有太大反应。

    温水煮青蛙,总能煮熟的。怜是这样认为的。

    “你身上有”怜不想提起那个名字,但话在舌尖转了转,还是念了出来,“古铎的味道”

    “你们见面了?还是说你们一同守夜?”

    他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执拗的意味,虽然他后头发觉到了,下意识克制压抑了些,但卿婳还是感觉出来了。

    她微微拧眉,偏脸看着他。

    日光从门外照进来,卿婳可以看清楚他脸上所有的表情。

    他也并不想在她面前多掩饰他的嫉妒、酸楚、惶恐、委屈、不安

    怜也犹豫过要不要暴露给她这些过于‘浓墨重彩’的情绪。

    他清楚他这些情感波动超过了他们人族正常的范畴,当然妖族人也不会这样。只是他个人的偏执。

    但是他想给她看,想让她知道他有多么爱她。他在不断试探她的底线,看她是否能够接受。

    哪怕不能接受他也无所谓。反正他爱她。

    这一次呢?她还会包容他吗?她是知道他多恶劣的,但也包容了他那么多次,这一次呢?他在心底忐忑,但似乎依旧自信。

    卿婳叹气,撇开视线不再看他:“是。”

    他像个圈占宝物、不让任何人靠近的猛兽。

    但她不是宝物,她是个人。

    她将他缠在肩膀上的手拿开:“你闻到我身上有古铎的味道?”

    他小小“嗯”了声。

    她身上更多是木质檀香味,但仔细闻,能闻到微弱的竹香。这是古铎的味道。

    他没办法不去联想可能出现的场景,被拿开的手臂僵硬在半空,而他漂亮的脸变得更加柔和,语气也更软了。

    他忍不住和她确认:“阿婳,什么都没发生,对吗?”

    他想相信她的,可是心中的疑妒不安又占了上风。

    卿婳:“所以你觉得我和古铎有关系?”

    他惴惴不安,手臂落下来抓住了她的袖口,指尖绷紧死死扣住了她的衣料,但语气还是柔和:“没有。”

    “嗯。”

    卿婳以为古铎这一事就算揭过去了。

    她也不是瞎子,也不是什么薄凉寡淡之人,这狐狸什么心思心机,她大概也能猜到。

    卿婳并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她把这事翻篇了,怜是一点都放不下。

    他知道她和古铎不是那种关系,但是他们关系好是事实。

    卿婳不知道每次她抱着狐狸和颂昭、司为以及古铎见面时,其他人在说什么。

    狐狸听觉好,他听得很清楚。那些人声音叽叽喳喳的说话难听死了,都在说他们好般配。

    不只是说司为和颂昭,还有卿婳和古铎。

    明明卿婳和古铎没有半点亲密之举,却被这些人说的像是证据凿凿的样子。

    他们还说到结婚之事,说司为和颂昭道侣结契就定在今年末,说不知道佛女和古铎公子什么时候能安排上。

    说的他都动摇了。

    这几年他不在,其中他所不知的,让他惶恐。

    即便要相信她,却又做不到。他就是忍不住怀疑,妒忌。

    于是夜班回来,卿婳困的睁不开眼,倒在床上下一秒就要陷入昏睡时,一抹温暖贴近,说话的热气喷洒在耳骨,缠绵的话钻耳朵里。

    “你和古铎要成婚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卿婳蹙眉睁开了眼。

    怜双臂撑在她的耳边,整个人覆盖在她身体之上,但重量没压在她身上,只是阴影盖了下来。

    他脸色没什么异常,只是说的话实属让她炸裂。

    “什么结婚?我和谁?”被他这话一说,她的困意都被惊的消减褪了几分。

    她真的很疑惑,怎么她这个结婚当事人都一点不知情。

    他微微撇嘴,但视线紧紧沾粘在她的脸上,细细观察辨别其中的真假:“你和那什么古铎”

    卿婳:“?”

    “假的。”

    想都没想,卿婳立马就否认了。

    然后她就见到狐狸脸上炸开幸福的笑容,甜腻腻的,像是浸泡在什么蜜罐一样,看的她心情都舒朗了几分。

    她伸手推了推他:“我困了,我要睡觉。”

    “好。”

    黄光闪过,她枕边多了一只白毛狐狸,毛发松软滑腻,亲昵在贴在她的身边。

    罢了。

    卿婳疲倦的阖眼,任由他去,也不差这一次。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入睡前怜的话影响了她,睡梦中迷迷糊糊,卿婳还在思考,为什么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狐狸善妒。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吗?他听到了什么?

    卿婳知道有些人觉得她和古铎是一对,在磕她和古铎的cp。当初她回佛山时,也有师姐悄悄和她这个当事人打听传闻是否属实。

    毕竟她和古铎有段时间共游,之前又都在主角团小分队里。

    似乎大家都爱好配平文学。颂昭司为是一对之后,就自动将她和古铎联系在一起,八卦凑成一对。

    卿婳在师姐面前否认过一次,又在其他几个师妹面前也说了“此事并不属实”,这才将绯闻澄清。

    而怜是从哪儿听见的?谁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了?

    梦中卿婳混混沌沌,但决定等醒过来,再好好安抚他一下。

    她知道以他的性格,不好好安抚肯定不会消停的。

    卿婳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暗了,打开用来通风透气的窗户,窗檐上有簌簌细雨低坠的声音。

    下雨了。温度也降了下来,带着雨水薄凉气息的风透进了室内。

    但卿婳一点都不冷,她身边有个一直在散发热意的狐狸,像个暖手宝。

    他还睡得安稳,舒服的在她臂边都能听见呼呼声。

    雪白安静的狐狸,现在乖巧极了,看的卿婳手痒。

    她最后还是没打扰他睡觉,也跟着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估摸着应该出门的时间点,才悄悄起身,打开了房门离开。

    卿婳不是特别喜爱下雨天。因为下雨要撑伞,而进屋要收伞,伞面的雨水会顺着伞骨在地上滴落汇聚成一滩小水洼。

    今夜水镜中的弟子依旧平安无恙,卿婳见着他们找到了好几个密穴山洞,发现了好些宝物,收获颇丰。

    隔着水镜,她都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喜悦,她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不过这种愉悦心情只持续到了半夜,某一刻开始她变得心绪不宁起来。

    她的不安让坐在她不远处的古铎都感受到了。他来问她:“怎么了?”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没事。”她摇头,这种没由来的心慌她也找不出原因。

    只能熬到天亮,快点换班,她回去休息一下。她想,可能是熬夜引起的心悸。

    交接班的弟子在六点一刻的时候来了,卿婳迅速起身,准备离开。

    古铎又像之前那般,邀请她一同去吃饭。

    这次卿婳拒绝了。她感觉有些不好,下意识不想多耽误时间。

    “抱歉,我不是很饿,你先去吧。”她匆匆告别,往回去的方向离开。

    外面的雨还在下,黎明了,天还是灰蒙蒙的,看不太清眼前路。

    卿婳打着伞,步履匆匆间,不小心踩了水坑,鞋袜湿了,有些冷。她的素衣裙摆也染上了污泥,稍显狼狈。

    途经一个路口时,卿婳突然停了脚步。

    视线朝某个方向看去。

    还没有思考出来为什么,她已经朝那个方向过去了,但这不是回去的路。

    心情不知道为何越来越紧张,就像这雨,不知哪一刻起突然骤猛,暴雨倾盆,她的油伞似乎都要被这雨滴穿破伞面了。

    她随着直觉前走,进了一片阴黑的密林之中。

    然后见到了几个昏迷的弟子,和旁边躺靠在树上暴雨淋湿一身的怜。在这雨中,他皮肤更显苍白羸弱,而他手腕、颈项上又全是鲜红的血。

    如果不是那些穿着昆仑门派服弟子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痕,卿婳会觉得狐狸果然控制不住那妒忌心神,疯魔杀人了。

    不过此刻虽然没有杀人,只是将那些人敲晕,他也是病态的,自虐。

    卿婳停在不远处,看到这些弟子并无大恙后才放了心。视线这才转向那边视线空洞的人。

    他这副样子,让卿婳感到熟悉。

    她逐渐反应过来,和怜相处这段时间让她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在于什么。

    他故意收敛了利爪,在她面前装着无害无辜,仿佛真是一只懵懂的小兽,让她觉得他只是因为本性,所以容易嫉妒,容易偏执,让她认为他是好掌控的。

    他故意装的。

    眼前这种病态、恹恹、眼中生冷、没有人情的样子,才像他,才是他。

    他不是小兽,他是匍匐强大的妖。

    “为什么要这么做?”

    雨势很大,这样的暴雨是很多事情的遮光布。

    哗啦的暴雨声中,她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于是那双失焦的狐狸眼有了目标,抬眼望了过来。

    卿婳见他唇动了动,隔着距离,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她只好朝他走了几步,靠近他。

    “求你”他在哭,哭的好生可怜,眼尾晕出艳红,而皮肤又苍白,容易让人产生肆虐之意。

    “求你,渡我。”

    卿婳在雨声中清楚听见了他在说什么。

    她落眼,久久停留在他脖子上翻开皮肉的伤口处,差一点就割到他的血管动脉了。

    她说:“你知道了。”

    妖族、魔族一向认为,眼泪是软弱的象征。哭是弱者的手段。

    大多数妖、魔一生都不会流泪,也不知如何流泪。

    可怜从小就见他强大的狐妖母亲日日流泪。

    他不懂为什么哭,也认为哭是没用的事情。母亲日日哭,不是也没有成功让父亲回来吗。

    他不想做这般的妖。

    可遇见卿婳之后,他似乎被她感染了,变得像是个人一样,优柔寡断、胸腔多了好多无用的情绪。幽怨、委屈、酸痛、痴妄、缱绻、不安纷纷扰扰。

    某一天,突然感受到脸庞湿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哭。

    他第一次感受到眼泪的温度,不是很烫,但是有些咸。

    “我是你的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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