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逮到你了
就在这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一刹那间,一个身形矮小的镖师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义无反顾地挡在了田圣洁身前,想要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替他承受住这恐怖至极的致命一击!
刹那之间,锋利无比的刀刃无情地切入镖师稚嫩的肌肤之中,轻而易举地划破了手腕处的血肉、筋脉和血管,一直深入到手骨才停下来。
那年轻的镖师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强忍着剧痛将刀子拔出,并紧紧捂住受伤的手腕。
田圣洁目睹此景,心中一惊,连忙封住左臂的穴道,鲜血终于停止流淌。
他匆匆瞥了一眼那位英勇的镖师少年,却无暇多言,立刻站起身来密切关注着整个战局。
此刻,战场上原本有三四十人之众,但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后已损失过半。
不仅如此,镖师一方同样伤亡惨重,已有数人身故,更多的则是身受重伤导致断臂残肢。
面对如此严峻形势,田圣洁深知若不能迅速擒获敌方首领,仅凭自己或许还能够勉强支撑下去,但其他镖师们绝对无法抵挡住敌人的猛攻!
于是,田圣洁迅速扫视着混乱不堪的战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试图从中找出那个疑似领头之人。
终于,在人群之中,他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此人虽然头发散乱、满脸污垢,但其面容看上去仅仅略显消瘦而已。
更为关键的是,这个人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挥刀杀入战团,而是手提长刀站在外围督战。
找到了领头之人,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
只见田圣洁身形灵动如燕,施展出精妙绝伦的身法,轻松地从镖师们组成的严密战阵中一跃而出。
他脚踩敌人头颅,如同行走于平地之上一般,眨眼间便来到了包围圈的外围。
紧接着,他身影一闪而过,如同鬼魅般迅速出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正在后方督战的那个人。
锋利的长剑横在对方的脖颈处,冰冷的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同时,充满威胁的话语从田圣洁的口中传出:“命令你的手下停止攻击,否则我立刻让你人头落地!”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刺骨寒意和死亡气息,那个人不禁浑身颤抖,声音也因恐惧而略微发颤:“都给我住手!谁再动手,老子绝不饶他!”
田圣洁听到这个声音觉得似曾相识,但此时情况紧急,他来不及细想,必须先稳住局面才行。
随着话音传遍整个战场,那些原本激战正酣的人们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的呼喊声,纷纷停下手中动作。
有几个反应快的人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他们的头目已落入敌手,顿时惊慌失措,毫不犹豫地朝着两旁的树林狂奔而去。
其他人见状,也如梦初醒般跟着一起逃窜。
这种恐慌情绪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四散奔逃。
最终,整个战场上只剩下满地尸体,以及那个被田圣洁牢牢擒获的老大。
见危机已然解除,田圣洁轻轻松松地制伏着那个人回到了镖师队列当中。
他把这个人移交给刘伟看管后,紧接着匆忙跑去援助那些倒在血泊中断臂的镖师们,帮他们紧急止血。
经过一阵忙碌,好不容易才成功止住了所有镖师的伤势出血,但由于缺乏有效药物,也只能暂时做些简易包扎处理,等抵达凉州城后才能进一步接受治疗。
当田圣洁完成对最后一名镖师的包扎工作时,原本打算立刻审问一下那个被自己捉拿回来的家伙。
然而,就在路过马车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让田圣洁感到困惑不已。
此刻,枫灵儿竟然正在全心全意地帮助受伤的黄埔胜男包扎伤口。
她一边细心包扎,一边低声啜泣,泪水不停地滚落,滴落在早已被鲜血浸透的衣物之上。
要知道不久前两人还争吵不休、关系紧张呢!
田圣洁没有过多思考其中缘由,径直登上马车,迅速点住黄埔胜男身上的穴道,然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包扎情况,确认并无大碍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34;到底发生了何事?以你的身手怎会在此番混战中负伤挂彩,实在不该啊!&34;
黄埔胜男沉默不语,仅仅是用眼神扫了一眼那个正在哭泣的小丫头。
田圣洁见状,心中已然明了,想必正是为了保护这个小丫头才遭受伤的。
田圣洁并未多言,紧接着开口道:“你安心歇息,我前去查看一下那些被俘获之人。”
黄埔胜男听闻田圣洁所言,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她轻声说道:“有劳你了,若是方便,顺道也替那些受伤的镖师们诊治一番。”
田圣洁回应道:“此事无需担忧,我早已为他们封住穴道止血,暂无大碍。”
话音未落,田圣洁便转身踏出马车,朝着刘伟所在之处迈步而去。
“刘兄,烦请你调拨几名镖师悉心照料伤者,并仔细清点人数。其余镖师则需提高警惕,严密警戒四周,以防那群山贼卷土重来。”面对田圣洁如此周详的部署,刘伟连连点头,对其安排表示认可。
随后,他迅速行动起来,飞奔而去,着手指挥镖师们执行任务。
田圣洁目光冷冽地盯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俘虏,语气平静地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俘虏低垂着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回答道:“我……我们只是普通的山贼罢了……”
然而,田圣洁却微微皱起眉头,淡淡地回应道:“山贼手中怎会有如此之多的刀?不要企图隐瞒真相。”
听到这话,那人心知无法再继续掩饰下去,于是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求,“如果我如实相告,您能否饶我一命?”
田圣洁凝视着眼前人的面容,思绪渐渐飘远,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面孔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他终于恍然大悟,这不正是每次父亲托他送信回家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