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活的压力
空中汽车停在商业大厦的楼顶停车坪。
停楼顶，收费一万一天。
开下去停，收费三千一天。
只是借过，避开道路堵塞高峰期，收费一千元一次。
秦莫飞与刘开明商议一下，决定把空中汽车卖给收费保安，价格三万。
“三万，肯定黑车。收吗？”
保安信心十足回答：“收。只不过我在上班，转智能ai顶班，被女主管发现，她会不给面子，扣半月奖金。”
刘开明火冒三丈：“你，你半月奖金多少？”
“八百二十五。”
“怎么还有零头了。磨叽，急人。三万二给你。半月奖金给你扣出来了。”
听到刘开明的话，秦莫飞认为他真急了，不是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
“等等，不对劲啊。”
“哪里又不对啦？”
“扣了八百二十五，应该给你三万一百七十五。”保安从空间拿出三万一百七十五元塞在刘开明手中：“坐员工电梯下去吧，这个贼快，我给你们刷门禁。”
秦莫飞进入电梯后，多看了刘开明几眼，他们对这样明显的计算结果，没察觉一丝问题。
“小秦，你应该没结婚吧。正达集团上班，不缺钱啊。”
“不缺。”
“那好，这钱我存起给我家团团当补习费。”
“刘主任，你孩子多大？”
“孩子判给他妈，跟他妈姓张，叫张顺。有些年没见，团团是他没改名前，我给取的刘团。约摸读小学四五年级了。在市南六区读书。我每月都给孩子妈账户打钱。听他妈说，报了战力班，想走高武的路。”
“张顺？”秦莫飞脑回路想到那个卖捕兽网的张顺。
刘开明每月给的费用不低，怎么可能去野路子补习班呢！想到这里，他随便一问：“刘主任，有孩子的照片吗？”
“小秦，以后别叫我主任了。儿童医院被其他医院收购，我被辞退。只给我一百万的辞退金，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拮据。”刘开明打开手机，找到张顺的照片：“现在我是天选人物了，需要钱进行提升，冲破战爵级别，即使不当医生，也能收获高薪工作。”
看了照片之后，秦莫飞确定张顺就是张顺，既然他前妻也不是太离谱骗他，我也没必要拆穿，过着天，准备回京城总部，去倭京上班。这些都是萍水相逢之人，再见看缘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出了电梯，秦莫飞和刘开明来到美食一条街。
市区经过一场浩劫。
美食街的人比往常更多了。美食老板，美食博主网红，开设了免费领取食物的公益活动。
秦莫飞和刘开明在美食街走着，看着有自己喜欢的食物招牌时，就在一旁的免费食物领取点排队领取食物。
领取食物，需要签名写上身份号码。
万一食物过敏中毒，方便联系家人，这是每个免费食物领取点标注的。
市区缺食物，肉类都是高武从废墟刷的怪兽肉。
说明情况以后，排队领取食物的人都理解。
手工烤粉肠，惠兰牛排，荷叶鸡。
秦莫飞要了这三种免费食物，留下陈诚的名字和身份号码。
刘开明选了卤猪头，凉拌辣子鸡肉丝。
两人选择蹲在路边的台阶上吃。
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拿商家宣传单垫坐，看到人们都这样，发宣传的小姐姐也无视，他们也用宣传单垫坐。
“陈诚是谁啊？我看到你用他的名字领取食物。”
“老刘，我呢北华毕业，领免费食物，面子有点过不去。”
“我懂。我呢，用了我们儿童医院院长的名字，反正他也没机会用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聊的最多还是天选人物。
历朝历代，天选人物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暴露。毕竟帝王设局，都控制在很小范围，搞定小范围，在延伸。
这次宇帝搞的阵仗大，市区天选人物粗略统计有三千多人，市郊还没统计，另外隐藏没报的，算上怎么也有八九千人。
八九千的天选人物，未来能成就一番霸业的，也只有百分之一不到。
如果宇帝身边国相搞错了方位，这等于自己制造麻烦，造出天选人物。
刘开明突然呛了咳嗽，眼泪也流出来
秦莫飞轻拍他后背，顺着他目光，看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熟悉的小学生身影。
他们也在排队领取免费食物。
“我，我前妻跟儿子。我每月给她那么多钱，她们怎么也领免费食物？”
“或许格局打开，支持公益事业。”
“小秦，我领免费食物，为了存钱给孩子。一百万的辞职金我也转给她了。她如今领着儿子来排队，吃免费食物。我很痛心，我宁愿她再嫁给有钱有权有势的男人。看她孤苦伶仃守护孩子的样子，我想复婚。”
女人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孩，正是他的儿子张顺。
秦莫飞环视，没有察觉有其他人跟踪联系那母子。
刘开明放下食物，冲过去。
“先生，请文明用餐，严禁浪费。”公益志愿者仿佛从地下冒出，刷地来到秦莫飞跟前。
“他是你朋友。他没吃完的食物，你吃光吧。浪费会处罚，清扫垃圾，把垃圾桶的垃圾打包扔在垃圾车上。”
秦莫飞看到他们，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嗨，我跟他不熟。他这卤猪头太肥，凉拌辣子鸡特辣……”
“我们不去找他，是因为你只有战十二。你一个低武，请配合我们工作，这片区域还有三十个垃圾桶需要人清运。先生，你懂我的眼神。”
秦莫飞不对视女志愿者大胆的眼神，低头：“我吃完自己的食物，就去清运垃圾。”
“很好。”女志愿者直接把一个电子手环套在秦莫飞的左手腕，然后安静地坐在他身旁。
其余志愿者拿走刘开明的食物，很快消失不见。
“你们都是战爵武者，怎么会当自愿者。隐身自愿者？”
“快吃，吃完干活。烤肠都堵不住你的嘴。”女志愿者目不斜视看着街对面美食铺，仿佛在监视谁。
女人看到眼泪汪汪的刘开明，蹙眉：“开明，你怎么会在这里？医院手术不忙吗？”
“我被辞退了。一百万辞退金都给你转过去了，收到了吧。”
“张顺，叫爸爸。”
张顺看着刘开明，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爸爸，你是儿童医院主任，职位高薪水多，怎么没见你的新女朋友啊？”
刘开明看着张顺小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我想跟你妈复婚。照顾她一辈子，你同意吗？”
他想和前妻儿子聊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坦荡地说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我妈也没有再找。你们复合，最好不过。可是……”
“儿子，可是什么？”刘开明心又忐忑不安了。
“你儿子刚刚跟一个小朋友争用餐位置，发生一些拳脚摩擦，打翻几盘食物浪费啦，现在我们排队申诉，看能不能免去义务劳动的责罚。”
“原来这不是免费领取食物的排队？”
“开明，我们怎么会领取免费食物？这是都是废墟刷怪的怪兽肉。要吃，也是自个入废墟刷啊。”
“缴费便宜吗？”
“好几万吧，不便宜，排队烦得很。”
这时候队伍前面有人叫嚷：“为什么不能缴费了？必须义务劳动？”
“开明啊，这可咋办啊，儿子手腕套着电子设备。”
“等等。”刘开明抱起张顺，就去找志愿者说情。
不一会儿，张顺手腕的电子圈，转移到刘开明手腕上。
女人接过张顺，微笑地说：“开明，好好劳动吧，我们在这家烤鸭店等你。”
就在这时，刘开明仿佛闻到春天的花香，心情甚是愉悦。
烤鸭店，没太多人。
因为价格贵，没有几万消费，出不来。女人惬意地将片片鸭蘸酱，加大葱，裹在薄薄的面皮里，放入嘴中。
那味，正是她等了好几月的美味。
“妈，给我包一块。”
“自己动手。”
“妈，你这人太虚伪。爸转账一百万，你就来奢侈消费。败家啊，难怪爸会跟你离婚。”张顺白眼，自己包裹片片鸭。
“你爸是好男人。他就喜欢我败家。如果我不败家，你能去镇小学读书，去野机构补习？”女人又麻利地裹片片鸭，放入嘴里，露出满足的笑容。
刘开明双手提起黑色口袋装的垃圾，脑海里浮现前妻儿子用餐的喜悦笑容，心里也感到一丝温暖。
奢侈烤鸭店，片片鸭的味道一定不错，他家的老酒纯正地道。
也不知小秦，清运垃圾会不会埋怨我，真是辛苦他了，等一切结束后，请他喝我的喜酒。
刘开明，你怎么能这样，小秦为你义务劳动，你还收他份子钱。
生活压力让你如此厚颜无耻？
刘开明惭愧地看着远处忙碌的秦莫飞。
尽管他们的关系有些复杂，但此刻，他决定雄霸天下时，与秦莫飞结拜为异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