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偷心贼
蒋西洲因为梦境对林夏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生怕林夏误会：“陈康元，你没事干找我干什么？”
陈康元油嘴滑舌，主要也是没把蒋西洲当女人：“咱们好歹也孤单寡女在一起过，我可对那晚上的你念念不忘呢。”
蒋西洲明白陈康元准没好事：“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陈康元嘿嘿一笑：“我想在你家借宿几天，你也知道，我家的房子被法拍了，我也不想住酒店，我们晚上可以一起聊聊天，打打游戏。”
蒋西洲上下打量陈康元，最近是清瘦了不少：“我没听错吧，你陈康元好歹以前也是大少爷，你能去的地方多了去吧，怎么看上我的狗窝了。”
陈康元搂着蒋西洲的肩膀：“我爸破产这事其实知道的人也不多，让我去别人那里住多没面子。”
蒋西洲看他态度诚恳：“那来吧。”
她在自己卧室的地板上给陈康元铺了一张地铺，陈康元刚坐稳，蒋同就不敲门闯了进来：“他是谁？”
蒋西洲前几天刚拿着扫把抽过蒋同，现在俩人正在冷战，也不正眼看他：“我朋友，没地方住，在这住两天。”
陈康元出来打圆场：“放心啊叔叔，我对她没想法，纯友谊。”
蒋同也无所谓，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只是想不到就蒋西洲这样暴力的女孩，还能招来男孩子，等蒋同离开，陈康元赶紧把门关了：“那是你爸？”
蒋西洲翘着二郎腿躺床上看漫画：“突然出来的亲爹，不过我不喜欢他。”
“呵呵，他可是ktv的老熟人了，老是带着不同的女人，经常傍富婆呢，以前还帮我们卖过酒，是我们那很受女人欢迎的销售。”从蒋同一进来陈康元就看着面熟，当他联想到蒋西洲，心里就更加的确定。
蒋西洲放下手里的漫画：“真的假的？”
陈康元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他叫蒋同，对不对？”
“他说自己一直在上海生活，今年才回杭州。”蒋西洲感到不对劲，难道蒋同是个骗子，可是李雪莲无财无色，他要骗什么呢，难道要骗自己这套房，这是外公外婆留下的，一楼还带个小院，难道蒋同只是看上这套老房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蒋西洲心里充满了各种阴谋论。
陈康元不了解蒋西洲背后的身世，以为只是一个老父亲出轨的故事：“五年前他就在我们那里卖酒，今年倒是没来过，没想到原来他是你爹。”
蒋西洲心事重重，替自己痴情的母亲不值：“睡觉吧你，多管闲事。”
深夜的街头，寒风凛冽，蒋同裹紧了外套，步伐略显踉跄地走向街角的小酒馆，他深夜外出买酒，和林飞撞个正着，两人走进酒馆，找了一个角落坐下。酒馆内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林飞每天晚上都翻来覆去做噩梦，梦到一个长发的女人，从行李箱爬了出来，他心里担忧自己是不是被恶鬼缠上了，他准备从蒋同这里套话，把这个杀人犯绳之以法。
蒋同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递给林飞一杯。他们开始畅谈往事，酒越喝越多，话也越说越密。蒋同的舌头开始打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醉意和不满：“我给你说，我现在的女人是我的初恋，可惜了，岁的时候被一个挨千刀的给糟蹋了，精神出了点问题。”
林飞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他无数次后悔当年的鲁莽，一个冲动毁了几个人的生活，当然，最重要的是让自己蹲了年监狱，不然他林飞的人生一定是光明而伟大的。
林飞：“看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呢。”
蒋同喝的醉醺醺的，开始口无遮拦：“一个快四十岁的老女人，还疯疯癫癫的，我爱她个屁，不过她爹可是齐白石的弟子，听说手里有不少真迹，那可是价值连城呢。”
林飞听到这里，心里猛地一紧。他从未想过，蒋同接近李雪莲竟然是为了齐白石的真迹。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真的假的，真迹在哪儿？”
蒋同酒醉还有三分醒，对林飞提高了警惕：“兄弟，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咱们的关系可别变味了。”
两人离开酒馆，走在寒冷的街头。林飞的心却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他必须保护自己的女儿，他又想到了林月凤和林夏，从林夏出生，他就没有见过一面，林月凤这个冷血的女人，从来没有来监狱看过他一眼，这样的妻子女儿，不要也罢，他从来没有打听过她们的下落。
他不知道，五年前林月凤和林夏搬到了这里，租住了一个小屋，因为租金便宜，一租就是五年，此时母女俩距离他只有两百米，就在前两天林飞还和出门买菜的林月凤擦肩而过，俩人都没认出来彼此。
岁月如梭，转眼间，曾经的村花林月凤也抵挡不住时光的侵蚀。曾经，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一颦一笑都足以令众生倾倒。然而，如今再看她，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她的眼角爬满了皱纹，如同秋日的蜘蛛网，她的皮肤变得松弛而干燥。曾经如瀑布般柔顺的黑发，如今也掺杂着丝丝银白，显得有些凌乱。她的身姿也不再那么挺拔，似乎被岁月压弯了腰。她走路时，脚步变得缓慢而沉重，现在的她已经变得让林飞认不出来了。
出租屋里，林夏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神不宁。她拿起手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给莫荔拨去电话。随着电话的接通，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
“喂，我是林夏。”她轻声说道。
电话那头，莫荔的语气淡淡的，仿佛没有什么情绪：“什么事？”
林夏咬了咬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镇定：“咱们周末出来聚一聚吧，我搬出来那么久了，你也没联系我。”
莫荔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林夏，那天我问石川森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夏的心猛地一沉，她不想提起那一晚的事情。“我知道，我错了，我会改的。”林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莫荔直言不讳：“他说想让你记住，他是你的哥哥，不是你的猎物，这是他的原话。林夏，你自己斟酌吧。”
说完便率先挂断了电话，林夏嘴里默念，我的猎物？哼，惺惺作态的伪君子，他无非只是踩着林夏给自己博一个好名声，高风亮节？坐怀不乱？可惜了自己遇人不淑，误以为石川森是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