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殊死一搏
等季言回过神，他已经跟着李鸿云来到学校里，有点偏僻的体育用品收纳室。
四周堆积挂满大量灰尘和蜘蛛丝的器具，器具看上去年久失修，已经完全使用不了了。
或许李鸿云一开始接近他就是有其他目的，可惜他发觉的太晚了。
李鸿云的目的不单纯，季言扭头就想离开。
来时的门被关上，随之五个人拦在门口。
站在靠前的两人还是老熟人，宋思苍站在左手靠窗的位置，他的旁边是他的哥哥，也是之前阻拦宋思苍找茬的平头哥。
他们身后站着三个壮汉，个个腱子肉明显。
似曾相识的一幕，季言有些头疼的扶额。
“彦哥，接下来怎么做。”站在中间的壮汉开口询问站在宋思苍身边的人。
季言侧头看向躲在角落的李鸿云，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他们又威胁你了？”
缩在角落的李鸿云听到季言的话，抬起头怯生生的看了眼季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眼神一移看见宋思苍冷下来的目光，又将嘴闭上，摇摇头把头埋的更低。
李鸿云的态度很明显证实了季言的话。
“哥，你别听他胡说，他…他也是看不惯季言才帮我们的，哥你相信我的吧，我不会做那样的事。”宋思苍有些慌张的扯住彦哥的衣摆，紧张的想解释什么。
“小苍…”彦哥思索着什么，顿了顿，接着露出一个微笑安抚道：“我相信你。”
一旁看戏的季言发现了，宋思苍很担心这个彦哥发现他做的一些坏事，而彦哥估计一直不知道他天真可爱的弟弟会校园霸凌别人。
“你真是因为看不惯我吗？”季言直接蹲在李鸿云面前，嘴角依旧挂着笑。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李鸿云猛的将季言推开，整个人又蜷缩起来，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的选择是否正确。
季言差一点摔倒，还好有所防备，顺着力道起了身。
“既然是他害你被开除了，你心里肯定也有气，小苍你想怎么做？”彦哥抚摸着宋思苍的头，表情很是温柔。
“虽然他确实害我被开除，不过大家好歹同学一场，我也不想闹那么僵。”宋思苍温顺的说。
很少见过宋思苍这样的季言倒是有些惊讶，每次在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是满脸厌恶就是一脸怒火的样子，如今这副乖顺的样子确实少见。
“那你看着来，我在外面等你。”彦哥对宋思苍的回答很满意，与身后的三个壮汉交换眼神就准备出去。
一直在观察，季言感觉这个彦哥似曾相识。
脑海中灵光乍现，开口叫住他。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总感觉你很眼熟。”
宋思苍一个眼神瞪过来，满脸惊愕，似乎不明白季言突然的一句话。
彦哥倒是没有很大的反应，转过身直视季言。
平静的开口：“这种搭讪方式太老套了。”
“哥…”宋思苍想开口就被彦哥拦住。
“我们确实见过，就在上一次。”
上一次是指季言被宋思苍叫去老教学楼的时候，这并不是季言想要得到的答案。
“不，我的意思是在更久之前。”
宋思苍有些奇怪，他哥哥怎么就跟季言聊起来了，而且氛围还挺好。
衣袖被扯住，彦哥没理会宋思苍的小动作，“我还以为你失忆了呢，上次还装作不认识我。”
季言尴尬的想，上次是真没认出来。
回想起刚穿书那会，季言被一群人围殴在小巷里，如果不是赵玉川…可能无论是原主还是季言都得挂在那里。
而彦哥那时就在其中，紧紧跟随在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身后，给他递烟之类的。
那时候的彦哥可没现在这么拽，看来是混出头了。
“为什么打我？”季言也想搞清楚原主是惹了什么人，平白无故就这么挨打，还惹了一身骚。
“看来你还是没想起我是谁。”他暗下眼眸，冷声说：“我是刑彦。”
刑彦？半分印象都无，原书中没有提到，估计是背景墙类似的角色。
见季言还是想不起，刑彦好心多给些提示，“几个月欺负人，就真以为自己转良了？”
刑彦的话中意有所指，季言大胆假设，假设原主欺负过他。
小心求证，季言小心开口：“我霸凌你？”
季言似乎猜中了，刑彦闭上眼努力压抑着心底涌起的无名火。
他不想也成为霸凌者，弱小者的那种无助渴望，是他一辈子不愿意再回忆的，正因为能切实体会到弱小者，他越抵触霸凌者。
季言沉默了。
想过原主的行为恶劣，但是没想到那么恶劣，就连刑彦这种看起来无所不惧的，也遭受过霸凌，原主到底是以怎样的心境去霸凌别人的。
依照刑彦的状态来看，那段霸凌严重影响到他。
虽说这一切都是原主做的，但是他穿到他的身上，仿佛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他亲自做出的，那种愧疚感覆盖住季言内心。
“虽然你霸凌过我，但是我不愿意成为你一样的人，这次是你触碰了我的底线，小苍他没做错什么，你不该让他被开除的。”说完仿佛卸了力气，担忧的看着宋思苍。
这是宋思苍第一次听见哥哥的事，以前再多委屈和烦恼刑彦都不曾和他说过，刑彦说过希望他能够一辈子开开心心就好。
宋思苍死死揪住刑彦的衣角，泪水在眼眶中浮现。
“哥……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好了，都过去了，这次我放任你，只要别出人命就好。”刑彦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门再一次被关上，隔绝了与外界联系的一切希望。
季言暗感不妙，也没多余的心思去内疚，眼下怎么逃才是要紧事。
可房门被紧锁，有一名壮汉守在门口，似乎就是怕季言趁他们不注意逃跑而设下的防备。
另外两名壮汉紧跟宋思苍的步伐，一步步靠近季言，时刻防备着季言的突然暴起。
只能殊死一搏了，否则待着不死也要丢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