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芙令
昨夜酒喝得太多,小乙尚未起床,披上衣服,睡眼朦胧的将门打开,小七,你来这么早干嘛?还没睡好呢。
说完转身又躺到了榻上,小七自然而然随手关上了门,坐在小乙屁股旁边,猛的摇起小乙侧身的背来,你个懒虫,还睡,什么时候了?
“小乙仿似想起了什么,猛的坐起身来,你是女人?”
小七也停下了手,仿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女孩,双方以前曾同榻而眠,因此有些不拘小节,再次相遇并没有意识到性别的差异。
小七脸通的一下红了起来,忙手足无措站起身来,小乙也尴尬的说道:“你先出去,我洗漱完毕这就过来。”
稍候,小乙带着肿眼泡,来到小七身边,“你的真名叫晓芙。”
“小七点头。”
“不是听道明兄说正在关你禁闭,不让出门吗?”
“说到这,小七嘻嘻笑了起来,偷跑出来的,诗琴化意周先生大驾光临,小弟怎能不出来陪同?”
“还小弟,是小妹!”
“这不是为了在外面方便称呼吗!”
“有何事吗?”
“没有,就是找你去玩,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乙这几天也要等待消息,出去见识见识,当地的人情风光也是不错。刘永亮身有伤势,并未同去。
二人出了客栈,小乙问道:“去哪里?”
教授兄跟我走便是,还怕把你卖了吗?小七不愧是地保,一连三天,好似导游般,带小乙走遍了周围的名胜古迹,戏园杂耍。
第四日巳时,小七神神秘秘的将小乙带到了繁华热闹的同庆楼,上到顶层三楼,楼上已有五六名年轻女子,七八名文士青年,有的弹着古筝,有的写写画画,有的品着香茶聊着天。
其中一名貌美高挑女子见到小七和小乙到来,立即含笑迎了上来,打趣道:“今天我们的女武夫,怎么还带了个帅哥过来?怎么,文的不行,要来武的吗?”
“堂姐,你又笑话我,指着小乙道:“这是我好友,周兄,颇有文才,你们总是说我的朋友,不通点墨,只会舞刀弄棒吗?今天告诉你们,我的朋友中也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
小七堂姐娇笑道:“那我们今日倒要好好的见识见识,小七堂姐娇笑道,请吧,才高八斗的周兄。”
小乙由于前世习惯使然,喜欢游山玩水,探寻古胜名迹,并不喜欢一些无谓的应酬,拽了拽小七的衣袖,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她们总笑话我是女武夫,教授兄,今天帮我撑个场面,小弟有情后感,让这群自命清高的人,知道什么是山外青山楼外楼,汴京歌舞几时休!
说完,牵着小乙的手融入其中,七八名男性青年中,有一个看上去影响力较大青年说道:“不知芙妹所说的才高八斗和我们理解的是不是一样。”
“旁边众人听得哄堂大笑,小芙打架我们不是你对手,舞文弄墨,琴棋书画,你可不如我们,曾经你不也带过所谓的高人雅士,结果如何?”
众人再次笑了起来,你这位朋友挺眼生,没有见过,介绍一下,好方便称呼。
小七气呼呼道:“姓周,随便你们怎么称呼,小七藏了个心眼,并未将小乙的名字说出来,小乙的名字在这些所谓的文人雅士的圈子流传甚广,说出来众人只怕是另一种态度,就不好玩了。”
这些青年嘴上虽然开着玩笑,倒也并未失礼,带头的青年说道:“鄙人姓李,其余众人纷纷介绍自己的称呼来。”
小乙哪里能记住这许多人?只是一个劲的拱手点头,久仰,久仰!
小七的堂姐长着一副桃花杏仁眼,觉得这个高大略显精瘦青年越看越养眼,满目含春的含笑问道:“不知周兄琴、棋、书、画擅长哪一块?”
小乙考虑到小七让他来撑场面,因此也有一些不低调的说道:“略懂、略懂!”
哟,看来还是个全才,今天有热闹了,说完,上前挽起小乙的臂腕,周兄请来这边坐,我们好好的探讨探讨。
小七是个直性子,知道这个堂姐艳名在外。
将小乙又拽了回来,堂姐的力气,哪有小七大,不仅小乙被拽了过去,自己也被拽了个踉跄。
又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哄笑,堂姐虽然生气,却也知道小七是个急皮脸,又有武力在身,除了她父兄,谁也拿她都没有办法,只得掩掩不甘的回到了姐妹群中。
李姓青年说道:“现在用餐尚早,不如我们来一轮,接词令,先热热身,包括你们女士都要参与。
众人纷纷叫好,小七打断道:“我这几日没休息好,头晕,就不参加了,看你们玩吧!”
众人知道这个七小姐的底细,也不揭穿她,只是纷纷同意。既然如此,那我先开个头,四字一接,接不上者为负,李姓青年说道。
“龙马精神、神采奕奕、熠熠生辉……”
几轮之后,被淘汰的众人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李姓青年和小乙二人对接,李姓青年接了一个百足之虫,小乙顺口答道:“虫书鸟篆。”
李姓青年篆了半天没转出来,只得含着恼怒放弃,众人开怀大笑,表示佩服。
饮茶稍息片刻,堂姐说道:“最近我们天天在研究诗词,对周先生的蝶恋花研究的颇有心得,触类旁通,大家都有进步,不如就让我们效仿周先生,说不定灵感上来,也能做出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词,那我们在座的各位可就要文坛扬名了。”
李姓青年望了小乙一眼,赞同道:“这个提议不错,那么以何命题呢?”
堂姐说道:“就以身边的人和事自由发挥,以半个时辰为限,总不能一首诗写到明日吧!”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开始思绪起来,有些功底深的,反应快的,已经开始动起笔来。
小乙看了看旁边一脸期待、明眸散发着光芒的美貌小七,心中不禁一阵柔软,想起了木兰赋,挥笔写道:“小芙令。”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袍时,着我旧衣裳。当窗理云鬓,贴我镜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数千里,不知小芙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