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比试赛马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敏锐的,秦月柔跟着南楚皇后行动,是为晋王和方盈盈牵线,却察觉到太子殷承择看方盈盈的眼神不一般。
瞬间醋坛子翻了,秦月柔酸言酸语道:“太子殿下莫不是想纳侧妃了?”
太子殷承择心下一惊,故作平静地斥责道:“你胡说什么!孤王绝无此意!”
若是他承认了心思,以秦月柔这个女人的恶毒,绝对会让方盈盈步梁飞燕的后尘。
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结果。
不管太子殷承择是真话还是假话,秦月柔得意地露出笑容,犹如食人的妖花,“太子殿下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毕竟方小姐将来会是你的弟妹,你想和晋王抢夺女人,也看陛下和皇后娘娘同不同意?”
自从梁飞燕没了,秦月柔的确过了一段舒心日子,但最近太子对她的态度大变样,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话,怀疑到她的头上。
二人撕破了脸皮,维持着面和心不和的局面。
殷承择气得拂袖而去,去找晋王和吴王两个兄弟闲聊,也不愿意面对秦月柔。
而秦月柔也是满脸愠色,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却见到凤阳公主双眼满含嫉妒,一眨不眨地盯着梁飞燕扮的甘露,秦月柔顿时计上心来。
她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连忙过去给凤阳公主献计。
东燕侍女与南楚贵女的赛马事件一出,立刻引来许多人的关注,纷纷聚集过来。
上次宫宴上,梁飞燕那一招银簪碎剑,震慑南楚君臣,不少人为此噤若寒蝉,又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打脸东燕使团。
如今,方盈盈站出来挑战,带给了南楚君臣希望,众人热切期盼。
等到梁飞燕牵着挑好的马儿出来,就见到这么一幕,人山人海,将整个跑马道围得水泄不通。
就连南楚皇帝也赫然在列。
凤阳公主殷婉瑜见到梁飞燕惊讶的神情,心情愉悦,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她朝着南楚皇帝进言道:“父皇,普通的赛马没有意思,不如咱们添些彩头助兴?”
容隐陪在南楚皇帝的一侧,浅笑着道:“不如以乐阳城为赌注?”
“若是甘露赢了,乐阳城归东燕。”
南楚君臣大惊失色,没有想到东燕人赌这么大,顿时左右为难,犹疑不定。
凤阳公主殷婉瑜不知道天高地厚,正准备一赌气答应下来,却被南楚皇后拦了下来。
她不满地嘀咕道:“母后,我们应该相信方小姐。”
方盈盈站在一旁,表面噙着温柔的笑,实际上心里慌得很,握着缰绳的手指泛白,担心南楚皇帝真的一口答应下来。
若是她赢了,皆大欢喜;若是她输了,就是南楚的罪人。
梁飞燕眸中闪过异色,多看了容隐一眼,容隐浅笑地撇开头,不敢与她对视。
南楚皇帝没有问出若是方盈盈赢了这种假设,而是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不若在沿途插上一些彩旗,得旗帜多者为胜,朕给她一些赏赐。”
“宁王以为如何?”
容隐浅笑道:“如此,我便代甘露先行谢过楚皇陛下了。”
这温和中透露出几分轻狂的态度,令在场的所有南楚人十分不高兴,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谁也没有发现凤阳公主殷婉瑜的临时离场,她避开众人,拦下一个奴仆,吩咐道:“在赛马路线的尽头,你命人做一个一丈远的火坑,两旁用石头拦路。”
“这……这不妥吧。”
奴仆胆怯地不敢看凤阳公主殷婉瑜,担心引火烧身,婉言谢绝。
殷婉瑜十分不高兴,娇蛮地说道:“让你做就去做,出了事本宫担着,父皇惩罚的也是我。否则,本宫马上让人将你拖下去杖毙。”
奴仆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梁飞燕和方盈盈上马之时,对视了一眼,又互相撇开头,憋着劲较量。
一声令下,两匹马飞快地冲了出去,不相伯仲间。
这个时候,方盈盈见梁飞燕紧随其后,双方拉不开距离,忍不住动了别的心思。
只见她时而正坐,时而反坐,时而侧身,时而横仰,更有甚者,配合着手上的动作,跳起了舞蹈。
身姿矫健,动感十足,引得满场人喝彩。
梁飞燕不得不赞叹方盈盈是有几分本事的,选择马术也好,练武只学轻功也罢,都是把她自己往美美的方向靠近。
南楚皇帝有几分自豪,笑着道:“宁王殿下,我们南楚贵女不输你们东燕贵女吧?”
“朕和你讲,这方家小姐乃是虎威将军之女,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她颇有其父的风采。”
容隐笑而不语,直道:“这才刚刚开始,不可妄下判断,楚皇拭目以待。”
南楚皇帝只当做容隐面皮薄,嘴还硬。
方盈盈一招引得众人喝彩,越发显得梁飞燕的骑术平凡普通,没有什么美感。
特别是双方距离拉不开的情况下,梁飞燕显得特别被动,再跟着表演花招,表演得再好,也会落得下乘。
盛天明仿佛身临其境,跟着着急,“我的大小姐,你倒是快一点啊!”
容隐看了他一眼,偏过头跟没事人一样,悠闲地站在旁边观看赛马比试。
他好心劝道:“不要太担心,比试是以彩旗数目论输赢。”
果真,他话音刚刚落下,场上风云变幻,方盈盈还在给大家表演,梁飞燕已经动了,驭马加速,侧身一掠,当即获得第一枚小彩旗。
身轻如燕,来去自如,颇为潇洒。
这敏捷,这力量,高下立显,看得众人为之一愣,迟了半刻,才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方盈盈察觉到不对劲,表演完就发现梁飞燕超过了她,连忙拍马追上去。
一步迟,步步落后,小彩旗的数目差距拉开了。
方盈盈看着手上握不住一把的旗帜,心中懊恼,不该沉迷于表演,让东燕侍女趁机而入。
望着前面素白纤弱的背影,她不禁想到了另一个人,一个她无法战胜的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驱散心底的阴霾。
为了太子殿下,她不禁咬了咬牙,狠狠地一甩马鞭,追了上去。
梁飞燕一马当先,或横卧马背,拔起地上的彩旗,或飞身一跃,取下树枝上的彩旗,手中的旗帜越来越多。
没有刻意表演,行云流水的动作,却比方盈盈的表演更加具有美感。
容隐忍不住嘴唇上扬,“楚皇陛下,您的赏赐准备好了没有?”
楚皇微微黑脸,勉强露出僵硬的笑容,“宁王不必费心,朕这点资财还是有的,甘露姑娘赢了再说。”
暂时的领先,梁飞燕并没有骄傲自满,而是聚精会神地观察沿途的情况,她觉得比试并不会这么简单。
特别是比试前,凤阳公主殷婉瑜挑衅的眼神,明显中间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