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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荷庄斗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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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大怪放下茶碗,却不站起,手握钢杖,笑道:“久仰凤庄主乃女中豪杰,人过中年,芳华不减,今日一见,果真名下无虚,让老夫我深感钦佩。”

    高昌治心道:“老屁色鬼,还有脸说我呢,这双老眼,差点没掉凤雁荷身前去。”实际窦统天在暗中观察她走路姿势、身形移动,内心之中,粗略估计她武功强弱,并不是对她直了眼。

    高昌治视美女如珍宝,一旦见他人和女流之辈交谈,便推己及人,也当其跟他一样,可说荒诞之至了。

    凤雁荷掀袍入座,二仆在旁边伺立,只听她道:“谷主过誉了,小女子一无才学,二无声望,三无威信,有此微末之名,多数是江湖朋友瞧得起小女子,夸大其词者有,虚言随众者有,都是捧将出来的,实是算不得准。”口中虽如此说,但女人对脸面看得比任何人都重,听他夸自己面容娇好,心里也是觉得很舒服。

    窦统天见她不卑不亢,沉稳雍容,倒是不可轻视,说道:“庄主过谦了,只有如你这般的外表,才配得上倾国倾城四字了。”

    只听高昌治突然道:“窦兄此言倒是不错,可太过肤浅。”窦统天心知他不可能憋着好屁,却没想到竟放的如此快,当下道:“哦?不知高兄此话怎讲?”

    高昌治道:“人之魅力,岂能限于外观乎?我最佩服风庄主的,还是她的定力。”

    窦统天望向凤雁荷,只见她面无表情,不知心中所想,不好开口,停顿片刻,高昌治续道:“我等为造访之客,本不该说越礼之言,可是聪明之人,何必藏着掖着?说明了吧,今日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大理国君段正严,按理说,这段老儿身为一国之主,三妻四妾甚至后宫几千均类属常事,可他身为大理人,不在大理之境招揽宫妃,偏偏到中原来沾花惹草,这也罢了,却还吸引到”

    那两个领路奴仆忽然咳嗽一下,脸上挂灰,眼色异样地瞧着高昌治,微微摇头,意思让他住口,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凤雁荷眨一眨眼,手一挥,道:“唉,十年光阴,弹指一瞬,这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没必要隐瞒什么,这位贵客既然想说,那就说便是。”

    窦统天看她言谈举止着实不凡,越是这种人,与其说话便应格外小心才是,当下道:“‘吸引’二字,极为不妥吧,凤庄主人如其名,既有荷之柔雅,又具雁之端持,甚至段老儿正室都尤有不及,只有他色眼觅人,岂有庄主被他吸引之理?”

    高昌治本欲震慑庄主一番,口沫直飞,正说到关键之处却被截断,当下不好再说,神色难堪,只好默默不语。

    凤雁荷也是一笑,说道:“谷主谬赞,今日二位既来到本庄,那是看得起小妹,待会正厅设宴,聊表心意,望不吝贵足,小酌薄酒,勿却为幸。”

    高昌治道:“庄主客气,自会到场。”凤雁荷点点头,笑道:“二位前来目的,下人已禀明于我,你们都知道,十年之前,我与那段正严定下了比武之约,明日便是约期,这场比试,乃一对一公平决斗,不论是谁,都不能插入其手,否则就是跟我凤雁荷过不去”二人相视一眼,心想:“说到正题了,且看她到底如何。”

    只听她续道:“比武虽不论生死,但要自残肢体,且宣告于天下武林孰赢孰败,最为正式,取巧不得,这点荷刀法,我苦练了多日,昨日便是关键之时,常言道编筐编篓,全在收口,这最后一招若是走入岔路,前面几天的闭关练习便尽数泡汤,旁人再加滋扰,那更是万万不可,因此先让二位暂居一宿,怠慢之极,真是过意不去。”

    窦统天心想此言倒也有理,习武之事,不同于别物,练到最后一步,常常涉及内息、脉络、姿势、以及收招劲力,弄错一点,便会影响大局,可听起来总是不对味,倒像自己知道她底细,故意来捣乱一般,又想:“哼,别说你这破刀法,就是那破黄龙剑,我都可与之较量一二,用得着故意窥探?可把我窦某人瞧得太小了。”

    但他表面不动声色,说道:“谷主此言有理,才等一天,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必谷主碍于面子,这才召见我等,若是庄主还有未准备好的地方,我们在这不免碍事了,高兄,你说是不是?”

    高昌治采花无数,不知对女人说了多少甜语蜜言,口齿也算伶俐,可在这两人面前,却未免不自在,有时甚至处于下风,这话偏偏让他先问了,若回答是吧,显然将自己贬弱了,若说不是,那更承认自己陪他故意来捣乱的,“白”了他一眼,只好不语。

    凤雁荷仰天打个哈哈,道:“谷主哪里话来,别说我已练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难关未过,我也应舍之陪客。”

    高昌治这时开了口,道:“荷花台比武,天南国君,花庄一主,两方对峙,还真的有些看头,我倒有一点期待了。”凤雁荷眼神望向大门外,喃喃道:“十年,整整十年,是啊,我也期待啊期待啊”

    二仆看她发痴,轻拉了拉她袍袖,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后来一愣,见窦高二人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不免脸现微红,她虽年过三十,但此时的女人乃是最有味道的时候,一想到儿女之事,也如那种初尝情爱滋味的小姑娘一般,道:“那不知二位盼望谁赢啊?”

    此时二人桌上的茶已泡了几壶水,冲之再冲,早已与白水无异,二仆又拿些新茶,放入茶盅,上外面接新水去了。

    高昌治嘴角一扬,未等窦大怪开口,便道:“哦?这很简单啊,庄主希望我盼谁赢,那我就盼谁赢。”语调柔缓,颇有调戏之味,窦统天刚喝完最后一口茶,呛入喉里,连连咳嗽,差点没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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