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死不如活
\"但我要提醒你，若你亲手毁灭他们的灵魂，他们将永无轮回之机，你真的下得了手吗？\"
噗噗噗！
随着齐衡的话语，宫本武天的嘴角鲜血狂涌，面对这残酷的抉择，他感到生不如死。
砰通！
忽然，宫本武天跪倒在地，朝着齐衡连连磕头，痛哭流涕：\"齐衡，求求你，放过他们，我愿在你面前自尽，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求求你了。\"
宫本武天脸上挂着泪痕，已被齐衡的折磨推向了疯狂边缘，此刻他竟不顾皇族尊严，向齐衡低头恳求，那模样令人心生哀怜。
然而，齐衡对此视若无睹，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宫本兄，好好体验这场灵魂的试炼吧。”
嘿嘿嘿！
话音刚落，东瀛的皇者与公主化作的怨魂尖啸，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怨恨扑向宫本武天，众多大臣的鬼魂紧随其后，瞬息间将他淹没在恐怖的阴影中。
啊！
鬼魂撕扯，血光闪烁，那滔天的怨气爆发，仇恨的尖叫回荡，宫本武天的血肉被残忍撕裂，他的悲鸣响彻天际。
绝望、悲痛、哭泣，还有一股不屈的怒吼从宫本武天口中涌出。
他的身体在鬼魂的撕咬下破碎，他不敢也无法消灭这些怨魂，因为他们曾是他子女，他曾朝臣，若是出手，他们的轮回之路也将断绝。
肉体的痛苦未能令他哀号，但心灵的绝望与撕裂让他放声痛哭、咆哮。
生不如死，备受折磨，宫本武天此刻正经历着这一切。
他从未料到，死亡竟是这般解脱，然而现在，他连求死都做不到。
“齐衡！齐衡！”
在怨魂的吞噬下，宫本武天已不成人形，满身鲜血，仿佛发狂，死死盯着齐衡，如同地狱中挣脱的恶鬼般骇人。
此刻！
齐衡的目光冰冷而漠然，静静注视着被怨魂折磨的宫本武天，语气阴森刻毒：“宫本武天，我曾言你会生不如死，可悲的是，你这位昔日的天皇，最终还是倒在了最亲之人的手中。”
“恨吧，怨吧，可惜你永远无法伤害到我，只能在痛苦中缓缓消亡。”
“啊！”
“死去吧，都死去吧！”
宫本武天痛哭哀号，仰天长啸，赤红的双眼流淌出血泪，周身激荡起可怕的灵光，双手狠狠撕裂了子女的灵魂，疯狂地将群臣幻化的怨魂轰成灰烬。
世界静默，天地无言。
当宫本武天亲手终结了至亲的生命，他满身浴血，目光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灵魂已离体而去。
“死了吗？”
“都死了吗？”
“哈哈！”
“死得好，死得真好啊。”
宫本武天凄凉地跪倒在地，血泪不断地从眼中滑落，他双拳狠狠砸向大地，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深渊。
“我是谁？”
“哈哈我是谁？”
“我是小乖，我只是一条狗吗？
“汪汪汪！”
突然，宫本武天眼神呆滞，四肢趴在地上，发出狗的叫声，他在这山谷中狂奔，因心境崩溃，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
此刻！
齐衡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无人能揣测他心中所想
\"阁下，宫本武天是在假装疯狂吗？\"
黄胖不知何时出现在齐衡的阴影之后，目光投向宫本武天，满是疑惑和惊异。
\"心界崩坏，心智错乱，他无法承受真相，确确实实已陷入疯狂的深渊。\"齐衡低沉地回应，声音如暗夜的呢喃。
齐衡的神识敏锐无比，宫本武天是否伪装，只需一眼便能洞察。
宫本武天亲手毁灭了至亲的灵魂，那份现实的冲击他无法承受，为了逃避痛苦，他选择了将自己幻想成一只犬，这或许是他自我救赎的最佳方式。
\"我们走吧。\"
齐衡突然转身，迈向山谷之外，黄胖愣住，连忙问道：\"阁下，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就算他真的疯了，也是个巨大的威胁。不如就地解决，免去诸多麻烦。\"
\"有些人死了，灵魂仍在；有些人活着，却如同行尸走肉。\"
\"他现在虽存于世，但灵魂早已被封印，体内的灵力正逐渐消散。不过数日，他便会沦为凡夫俗子。就让他在这山谷中度过余生吧。\"
齐衡轻声低语，不再留恋，大步离开，黄胖也紧跟其后。只是，他们身后，山谷中回荡着宫本武天痴狂的笑声。
死亡并不恐怖，恐怖的是生而无望。齐衡没有丝毫怜悯，因为他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若非他的修为远超宫本武天，不只是他自己，他身边的人也会被宫本武天所杀。
既然为敌，就让他不得善终，这是齐衡遵循的信条。
曾经的东瀛天皇，如今被齐衡逼至疯狂，尽管他还活着，却与死去无异，这就是宫本武天最终的命运。
断肠山，血海战场。
腥风血雨，枯骨遍野！
这里是亡者的归宿，古老的战场，死亡是唯一的旋律。这里没有光明，看不到任何希望，天际间血色光芒遮蔽苍穹。
尸山白骨之上，元灵坐在白骨王座，周身笼罩着黑暗与血光，双目眺望着万丈天门，眼神深处不时闪过深邃的幽光。
\"顾晓晓应该快要行动了吧？\"一道血色幻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于元灵身旁，沉静地说道。
\"你觉得齐衡会不会杀她呢？\"元灵神秘地问。
\"难以预测。\"
血色幻影缓缓摇头，\"我始终看不透齐衡，你说他无情，但他却因亲人的离去而离开古战场；你说他有情，他又舍弃亲人，欲求凡尘成仙来对抗你。\"
腥风吹过，元灵双臂展开，从白骨王座上起身，目光深邃：\"我可以告诉你，他看似无情，实则内心有情。若真无情，又怎会深陷那滚滚红尘之中？\"
\"那么，他不会对顾晓晓下手了？\"血色幻影凝重地问道
然而，元灵并未回应这个问题，却转移话题道：“齐衡妄图在尘世飞升成仙，挣脱我的束缚，那我便成全他。若他汲取顾晓晓的精血，足以晋升渡劫后期，直面九霄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