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害怕不害怕
孟行州让奇游跟着自家哥哥,是出于对哥哥安危的考虑。
毕竟他上一次离家十几天的事还历历在目。
那胸口巨大的贯穿伤,虽说现在好了,但已经在身体上留下印记。
这让他觉得,哥哥做什么事都喜欢瞒着自己,也许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也许是不想让自己跟着涉险。
这就从侧面说明了,哥哥觉得他不能独当一面。
这让他很受挫。
诚然,他也确实反思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不是在玩女人,就是在玩女人的路上,就连被人害成了尸魁,都没能叫醒他那该死的恋爱脑。
这么一想,还挺崩溃的。
好在他一向头脑简单,也就崩溃了那么一会,就立马静下心修炼去了。
与其在那里自怨自艾,不如努力提升自己。
对孟行允有关注的不止是尸魁。
姜泰住在离孟行允不远的另一栋房子里,他正勤勉的修炼着孟行允递给他的念力心法,就跟带了雷达探测装置似的,突然觉得应该起来看一看。
于是他一溜烟蹿上二楼阳台,看见斜对面的孟行允站在孟行州门口和他说话,随后甩了甩手里的外套,搭在肩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下楼了。
姜泰原本想喊住他的,那个瞬间,他心里起了捉弄的心思,于是抄起外套,从阳台窜了下去,临下去前还不忘撩了一把他的飞机头。
真是谁看谁油腻。
他一路跟在孟行允后头,但他身法不如孟行允,没过几条街,就把孟行允跟丢了,一脸茫然的站在路口,思索着是该往左还是往右。
正巧是学生放学的时候,路上拥挤不堪,学生们欢声笑语的从学校溜了出来,将大喇喇站在路口的姜泰撞了个满怀。
“干什么你?”
姜泰立刻拧紧眉头,一脸凶神恶煞的转过了头。
“额……”
熟料撞他的是名女学生,扎着高挑的马尾,手里拿着零食吃的正香,不成想在姜泰身上撞了一下,手里的辣条掉了。
女学生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一丝害羞,有一丝躲闪,还有一丝心疼。
是的,这不辣条掉地上了嘛。
姜泰这人不怕女生凶,就怕女生装无辜,当即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唉算了算了算了,快走吧!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妹子计较!”
女生摸着肚子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对不起”。
末了偷偷看了姜泰一眼,犹豫着往前走了。
“唉!”
“孟子啊孟子,我应该走哪条路找到你啊?”
姜泰挠着头一脸惆怅。
熟料身后竟又传来脚步声,姜泰回过头,发现刚才撞他的女生又回来了。
他正要开口询问,女生将手里吃了一半的辣条递到他手上,飞快的说了句:“给你吃!”
姜泰顿时满头黑线。
这是干嘛?
仿佛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女学生一路小跑着向前,手指倒是向东南方向指了指:“你找的人往那边去了!”
姜泰闻言一怔,视线在东南方向与手中的辣条上来回切换。
“啥玩意儿啊?谁要吃这种小学生的玩意儿啊?”
姜泰说完,抽出里面的辣条往嘴里送去,随即迈开步子,大踏步往女学生指的方向去了。
这一追就追了十里路,愣是没看见个踪迹,倒是天色越来越晚,道路越来越偏。
姜泰望着前方窸窸窣窣的灌木丛和不远处乌鸦密集的林子,忍不住咽了口水,自己安慰自己道:“害!自新世界诞生,鬼魂就从世间消失了,谁没事当鬼呀!要是不想活,他完全可以当尸魁嘛!”
“不害怕不害怕,不怕就能当老大!”
“不怂比不怂比,怂比就会变狗比!”
“……”
就这么一路念叨着,战战兢兢的向前走去了。
孟行允自然一早发觉了。
还没出大门呢,他就感知到身后有一条尾巴,鬼鬼祟祟的跟踪他。
于是他和朱峰、牛江二人打招呼时,刻意瞥了一眼身后,立马瞧见躲在树后面压根藏不住身形的飞机头。
好家伙,藏都不会藏的吗?
“朱峰啊,你这新换的行头,瞧着很喜庆啊?”
“话说八十老母还好吗?”
他戏谑的调侃了两句,便出了门,一路往妖门山去了。
妖门山离庄园足有八十里路,桑项眀要他半个小时内到,他不敢懈怠,脚下惊鸿步踩的生风。
若不是顾虑闹市之中骑鹿太过招摇,他倒是愿意骑一骑九色鹿的。
他很快甩掉了姜泰,一路上都是思索桑项眀给他设下的圈套会是如何。
显然他高估了桑项眀的头脑,对他来说,孟行允就是一个不入流的虫豸,以他这种法相期的术法师来说,做饭前开胃菜都不够看的。
他完全可以靠实力碾压。
因而当孟行允气喘吁吁的来到妖门山脚,发现山脚下空旷的很,有两个楚家的散修见了他,将左手的武器换至右手,随即对着手表喊了一句:“孟行允到了!”
便继续耷拉着眼皮,磨洋工去了。
那头的桑项眀面露欣喜,摸着八字胡道:“看来夏小姐低估了自己对孟行允的重要性,瞧瞧,这不就来了!”
倒是夏雨柔的面容长久定格,错愕与惊喜在眼中交替出现。
她时而叹气,时而抬头望向山脚方向,心里的焦急在一瞬间到达了顶峰。
“桑项眀。”
一阵纠结之后,夏雨柔盯着桑项眀,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果断说道:“你今天用我来钓孟行允上妖门山,他没事最好,他若有事,我夏雨柔对天发誓,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桑项眀的脸色怔了怔,眯着眼睛重新审视了一遍夏雨柔,仿佛真正认识她般。
随即面露讥笑:“我桑项眀很快便是楚家家主,可你,还只是夏家大小姐而已,你能奈我何?”
说着轻蔑摇头:“说不定将来,齐市生意场上,利益纠葛之处,夏小姐少不得有向我低头的时候,犯得着现在在这里,为了一个虫豸与我交恶吗?”
他轻蔑的眼神与语气叫人绝望:“还是太年轻!”
他一脸自负的双手抱胸:“早这样不就对了,还装什么与孟行允关系一般,一般何必亲自上来救你,直接打个电话告诉你父亲不是更好吗?”
“啧啧啧……如今恼羞成怒,却要迁怒于我,真是叫人唏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