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墨家机关道与南岳一派
直到面前浮现出少年胸口的雪肤凝脂,言路微微一怔,少年面颊胳膊的皮肤与胸口截然不同,胸口的皮肤洁白无瑕,和她都不相上下了,但是四肢和面部的皮肤却显得粗糙暗黄,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不过言路可没有闲情雅致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感知力具象化后左手幻化出一把青色流萤巴掌大小的手术刀,右手还有一把青色流萤巧夺天工的止血钳,言路将浩如烟海的元力灌输到天眼之中,只见双眼黑眼仁在顷刻之间变成翠绿色,一股生机勃勃地生命之力开始慢慢悠悠的与少年心脏搭起一座虚无缥缈的青色拱桥。
言路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开始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手术,言路拿出九针在身上几处止血穴和止疼穴下针,而且是九针齐发。
随后只见言路手起刀落,精准无误地隔开断裂的肋骨处地皮肤,将插入肺中宛如利刃的肋骨小心翼翼的抽出,鲜血如潺潺流水般涌入,随后又将浩如烟海地木属性感知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到断骨之中,断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向好的骨头生长,片刻之后骨头便恢复如初,形状与之前如出一辙,不过颜色与之前大相径庭,异常突兀。
言路将所剩无几的生命之力全部传输给少年,少年的皮肤开始慢慢悠悠的愈合,终于在言路筋疲力竭之前,少年的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言路也因为损耗过度而晕倒在侧。
许久后少年睁开惺忪睡眼缓缓醒来,看着眼前趴着一动不动的言路,着急忙慌的准备爬起来呼唤,但是胸椎以下毫无视觉,动弹不得,少年只能抬起瘦骨嶙峋的右手轻轻的推搡着言路的肩头,心急如焚的呼唤着言路:
“言老师,你还好吗?能听到吗?”
言路迷迷糊糊听到少年的呼唤声,心里一个激灵,朦胧中脱口而出道:
“别怕牧之,老师在呢。”
言路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向了心急如焚的少年,挤眉弄眼强颜欢笑道:
“老师没事,牧之好些了吗?”
少年看着言路虚弱不堪的模样,这才回想起晕倒前发生的点点滴滴,痛心疾首道:
“我没事了老师,您好好休息会吧!”
少年虽然身上无知无觉,但是依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言路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少年刚几次三番的想爬起来给她挪挪位置,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胸椎以下纹丝不动,而胸椎以上完好如初。
但此时此刻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督脉是周天大穴里的重中之重,一旦受损有可能半身不遂,更有可能危及生命。
言路看到的是原本曲度平滑的脊椎此时此刻发生了偏转,像麻花一样扭曲盘旋了一圈。
若是贸然出手怕有性命之忧。
“你饿不饿,老师给你拿些饭菜来吃?”
少年摇摇头并未应允,她只希望面色苍白的言路能好生歇息,因为此时此刻的言路与秦香莲死前有些相似之处,有气无力,面色惨白,言语间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忧伤,那一幕他终生难忘。
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的言路在担忧这个可怜少年那瘫痪在床的身体,对于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孩子而言,让他终生动弹不得那等于宣告了他的生命已经进入死亡。
这种天大的打击言语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她始终坚信人生应该满怀希望,才能负重前行。
“咚咚咚”敲门声忽如其来。
“言老师,您在里面吗?”一个似曾相识的青年声音传入少年耳朵。
言路眉头微皱慢慢悠悠的走去开门,门口传来一段简短的耐人寻味的对话。
“言老师,我想换个班,我不想在一班待了。”青年诚诚恳恳的请求道。
“行吧,你想去哪个班改天直接给你换。”言路痛快应道。
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紧随其后,少年以为是青年尽兴而去。
“好巧啊,真是冤家路窄啊!”一个耳熟能详的女声传入少年耳中,少年大致猜到了七七八八,这个男孩应该就是秦浩明,而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南宫颜哀。
“你来干嘛?”秦浩明疑惑不解道。
“老师,我想换个班,不想在一班待了。”
“行,到时候给你俩换一个班,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就去帮我打份饭回来。”言路不以为意地态度让二人都惊诧不已,男孩此行地目的其实也是咋咋呼呼的想吓唬吓唬女孩,可谁曾想事与愿违,言路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甚至都是不假思索。
女孩的想法和男孩如出一辙,二人之前不欢而散,更是丢下一句“我不要和你在一个班待着了。”
“我早都不想和你在一个班待着了。”这种滑稽可笑反目成仇的蠢话。
二人眼看着天门山近在咫尺,又狭路相逢,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吓唬吓唬对方。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又不约而同的看向言路,同时纳闷:
言老师也太薄情寡义了吧!好歹带了我们8年了竟然眼睛也不眨一下,甚至连原因都懒得问一下。
言路见二人无动于衷又说道:
“颜哀,去让厨师给我做一份牛骨汤,再来一份酱牛肉,告诉厨师不要放辣。”
二人面面相觑,悻悻而去。
一路上视若水火的二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言老师今天怎么回事,感觉没精打采的,是不是生病了?”南宫颜哀疑惑道。
“是啊,好奇怪啊,面无血色,像是身受重伤了一般,而且竟然还破天荒的让我们帮她打饭,我有点不理解了。”秦浩明应答道。
“而且我闻到老师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可能真的受伤了。”女孩嗅了嗅鼻子说道。
二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餐厅,言路点的菜都是现炒现做的,二人靠在窗口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
他们对言路一反常态的行为大惑不解,更对言路干脆利落的回答不甚满意,甚至二人还对言路的为人进行了一番深度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