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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悔恨的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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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二人大踏步的来到徐知诰面前,李驰急道:“怎么办?大哥。我贤弟犯了什么罪?是什么情况?”

    还没有等徐知诰回答,那韩天昌叫道:“大哥,你怎么叫马吞云那厮去接押我贤弟?你不知道他们有过节吗?”

    徐知诰摸了摸脸,后道:“你们莫急,我慢慢跟你们说。”

    徐知诰把徐知证所作所为的一切事情说了一遍,最主要的是徐知证不应该驳了修堤公文,可现在堤破了,而且损失很大。这责任徐知证得担。

    徐知诰叹息一声道:“我六弟初为地方官,他不懂为地方官之道,又不懂水利,我都不懂了,他为什么要反对修固这个泾溪大堤?”

    “现在不说这个了,”韩天昌道:“为什么派马吞去去?他去我贤弟就危险了。”

    徐知诰无奈道:“这是大王钦点的,没有办法,不过我知其用意,但我叮嘱了马吞云 ,要他把我六弟安全的带回扬州。”

    李驰盯着徐知诰道:“假如他阳奉阴违呢?弄个事故?怎么办?”

    “他敢!”徐知诰沉声道。

    李驰慢条斯理的回道:“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哦,从溧阳到扬州,这么远的路,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真的发生了,也许你还找不到他的罪责。我得想个法子---”

    “对!”韩天昌急切的道:“你得想到法子!”

    李驰道:“韩大哥,你不要着急,”

    说后面显沉思,后急道:“我派人盯住马吞云!这个你们就不要管了,交给我好了。”

    韩天昌是禁军指挥使,根本走不了,他只是出谋划策,他道:“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

    对李驰要派人盯着马吞云,徐知诰没有反对,不过他临走时说了这一句话。

    他道:“六弟被羁押之事不可扩大宣传。”

    徐知诰还是担心李驰把这个事告诉远在各国的那些弟兄。

    现在再说丞相府,徐温听了徐知诰信使人一番诉说后,就打发了信使,心道:“这知诰还是很用心。”

    徐温问:“是什么人要抓汪仲这孩儿?”

    严可求道:“是周佛通的人。”

    徐温大怒道:“这小儿胆子太肥了!竟敢做这等事!看来他不想活了!”

    正当大丞相发火时,周佛通的行军司马钱柜来访。

    钱柜毕恭毕敬的向徐温道了个万福,然后语气很诚恳的叙说周团练如何接到大王之令,命周团练先行把徐知证羁押,可周团练在无奈之下,只能把徐知证请到大营。

    现在他是奉周团练之命,前来向大丞相徐温汇报情况的和讨教意见的。

    说吴王令刑部侍郎张允大人来要人,现在怎么办?是交给王大人还是送到这里来?

    徐温当然不能忤逆圣意了。

    周佛通一得悉汪仲被人救入丞相府就知事情捂不住了,特遣钱柜尽快来汇报,以免被责。他不想和徐温正面冲突,假惺惺的来了一遭。

    徐温冷哼一声:“知道了,就交给张大人!”

    其实自钱柜一出门,周佛通就押着徐知证上路了,他要迎着张允把徐知证尽快送到,这样他好上手段,但徐知证不能死在自己手里,在张允手上死了,徐家人找不到他的责任。

    如果徐温真的要人,等钱柜返回时,就说人已被张允带走,迟了一步。

    周佛通押着徐知证向扬州方向赶,徐知证身体很虚弱,他和柳青同乘一辆无蓬马车。柳青扶着徐知证斜靠在自己身上,见徐知证眼睛紧闭,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的地方破裂了,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他自责起来。

    柳青想了许多---

    如果他早一点把实情告诉徐知证,他在盯溧阳会馆的刘浪就被周佛通的人挟持,这徐知证很可能不会有此劫难。

    因为知道了长史洪都以及刘浪是一伙的,从而就知道洪都和溧阳县一干官吏狼狈为奸。他又怨自己太笨了,跟踪怎么就会被人发觉了。如果不会被发觉,那又是一番局面,他会一五一十的把情况全报告给徐知证。

    柳青现在隐隐感觉这泾溪骆圩段决口有蹊跷。前后事件一串连,细细一想,他打了个寒颤。

    开始时洪都邀他到州府大牢去,说什么为了要尽快去救出骆圩的骆长根,问任通达把骆长根关在什么地方。

    后来见到牢中的任通达时,才知晓洪都是向任通达传达一个指令,是叫任通达一口咬定护河使江晨只给他五千两银子修堤。叫他第二天徐知证审讯时就这么说,就讲江晨说大堤不要修的,任通达白拿银子五千两,不过在外面要说拿了三万两。

    意思很明显,是护河使江晨贪了两万五千两。

    洪都的用意把柳青带着,是隐徐知证耳目,因为徐知证还认为柳青是自己人,所以放心而不怀疑洪都。

    结果江晨自杀,以了结此案。

    特别是第二天白天时,溧阳县县丞安全又来升州当说客,当时柳青在场,徐知证怒斥了安全。可安全并不气恼,看表情,这安全有隐情,心里有事,还有说的那句话,令人费解。

    晚间那个溧阳会馆的刘浪又和他暗中联系,要柳青再次劝说徐知证结案了事,可柳青劝说无果,还被徐知证怒骂一顿。现在想起来,这是最后一次谈判。

    后来行军司马钱柜又秘密约见了他,柳青就把劝说不了的情况告诉了钱柜。

    当时柳青记得很清楚,那钱柜面色阴森的自语道:“这就不能怪我等心狠手辣了!给你机会你不要!”

    后了泾溪骆圩段就决口了,这一连串的事件,正好顺理成章,不会这么巧合的。

    还有,那个公文来的也很蹊跷,徐知证早就在查这个假修堤的事件了,溧阳县还敢顶风而上,再行上呈修堤的公文,而且要修的就是骆圩那段。这不是预先设置好的吗?

    根据前后事件一串联,柳青感觉,这骆圩段大堤决口绝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早就把这个怀疑告诉徐知证,也许徐知证不会被羁押。很可能徐知证是被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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