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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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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通达蓦然想到一词,于是激动一番,他急道 :“有路大人监听,其阴谋终告失败,如果没有路大人,后果不堪设想,路大人之功甚伟!”

    路遥举杯一饮而尽,道:“言重了!”

    任通达话罢,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忽地,他察觉到县令张俏小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如醍醐灌顶般,赶忙站起身来,又斟满了一杯酒。

    然后,他端着酒杯,大步流星地走到张俏小身旁,毕恭毕敬地欠了一下身,

    扯开嗓门大声说道:“这最后一杯酒,小的要敬太爷张大人!俗话说得好,‘千呼万唤始出来’,张大人您这样的大人物,自然是要最后登场的。

    这些年,多亏了张大人的英明统帅,我们才能够赚到银子。张大人真是有福之人啊,也是大度之人,只有大度才得两位得力的左膀右臂相助,我们做事才能够顺风顺水!”

    县令张俏小嘿嘿干笑两声,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说道:“任通达庄主这嘴此刻真是甜,说得本太爷都快飘起来啦!”

    他突然神情严肃地说道:“本官虽未有实质作为,但所担责任最重!此点,诸君需思量到位!若事有败露,本官首当其冲。故而,日后诸君行事当谨慎,莫要以为刺史徐知证好糊弄。倘若他察觉到有人偷听,必不肯善罢甘休。”

    任通达闻出了其中深意,他举着酒杯道:“太爷说的既是,我等定时刻记着。小人先干为净,太爷随意。”

    任通达一仰脖子,一杯酒下了肚。

    那县令张俏小,慢慢端起酒杯,勉为其难的干了酒。

    见张俏小干了杯中酒,虽然感觉张俏小极不情愿,但任通达心里稍安,最少没有再听到难听的话。

    他一边给众人斟酒,一边说道:“太爷,我们众人对您皆是十分敬重,还望您切莫放在心上。日后我们需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如此方能有饭吃,有酒喝。至于事情败露,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出现问题,那绝无可能牵连到您,您大可放心,一切责任皆可推到护河使江晨身上,其实最终是我承担一切的。”

    任通达面带微笑,动作优雅地依次为在座的每个人斟满酒之后,缓缓踱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端起酒杯,豪爽地说道:“让我们共同举杯!祝贺我们成功渡过了这次难关!这都是诸位大人的努力结果,使糟糕的局面没有发生。所以现在,就让我们放松心情,开开心心地畅饮美酒吧!所有的责任和压力都由我一力承担,请大家尽管放心开怀畅饮!”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气。

    任通达一番话起了作用,特别县令张俏小紧凝的面容舒展开来。

    任通达忽然轻笑一声,说道:“这位尉迟姑娘,今年怕是只能靠卖苦力为生了。她也真是倒霉,第一次与我争抢饭碗,就碰上了徐知证的到来。徐知证可真是她的克星。”任通达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任通达言罢,未见有人回应,再观三人皆面色阴沉,便知自己言错。盖因尉迟明星若不得银钱,此三者亦无所得,遑论其背后之人。且说尉迟明星胆敢争夺泾溪工程修护,此三人中必有极力引荐者。如此言语,无疑是开罪了人。

    任通达一时尴尬起来,他干咳几声道:“也不能说这尉迟姑娘此次修堤没有赢余了,还是能操作的。诸位大人的酒钱是定少不了的。”

    任通达灵机一动,心想:何不再添把火,把尉迟明星架上去烤烤?

    于是他接着说:“要是我呀,肯定还会和以前一样,一分不差地孝敬诸位!”

    县丞安全面无表情地看着任通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快。

    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平静而带着几分戏谑地道:“今日这任庄主见多识广、口若悬河啊!只是不知为何,言语间似乎比平日更多了些呢。”

    说罢,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对方。

    此时,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众人皆面露惊疑之色。夜深至此,怎会有人前来这隐秘之地?

    众人心中皆如此想着,只因此处唯有他们四人知晓,历年以来,他们四人商议事务皆在此处进行。

    任通达离座,缓缓走向门前,稍听片刻,敲门声再度响起,节奏仍是两重一轻。

    这独特的敲门声唯有一人能听懂,县丞安全示意任通达开门,随后,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门口。

    那黑衣人身材魁梧,着一身夜行衣,腰间悬一柄短刀,双目在四人脸上来回扫视。当目光落于县丞安全身上时,他神情肃穆,微微抬手,向县丞安全招了招手。

    任通达见状,连忙侧身让开,县丞安全有些紧张,他快步上前。

    只见那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县丞安全,安全接过信件后,迅速浏览了一遍,脸色变得疑惑起来。

    他结结巴巴的问道:“这是何意?”

    黑衣人沉声道:“你照做就是了!”

    黑衣人说后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县丞安全转头看向屋内的其他三人,道:“有事了,上头给了我们一个计划。”

    话音未落,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他托我转达,县丞安全凝视着县令张俏小,沉声道:“请你再撰写一份修堤公文呈交州府,主修泾溪河骆圩段,申请拨银五千两。公文退回后,务必妥善保存!”

    众人心生疑惑,徐知证已然私访泾溪河,眼见河堤坚实宽厚,无需修缮,他怎会拨银五千两修堤?此举岂不是自找讨骂吗?还要留存回呈公文,究竟意欲何为?

    县丞安全道:“诸君不要疑惑,然一切皆按信中所嘱行事。我等所知尚浅,彼必有后招,姑且照做便是!明日,”安全看着县令张俏小道:“还请县令大人速拟修堤公文,尽快呈于徐知证。”

    县令张俏小沉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憋屈。他身为一县之父母官,却如同木偶般任人摆布,这县令实则是县丞在当家作主。他虽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从,只因自己没有靠山。

    偶尔,他心中会生出一个怪异的念头,若是自己犯事了,定要将他们全部拖下水。不要帽子本大人顶了,汝等借此大捞不义之财,出事了,由本太爷顶雷!到时一个人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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