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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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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细声道:“好的,我听大人的。”

    凌雪也轻声道:“行。”

    徐知证看看二位,心里又有些好笑,他道:“但这里要留有人手,不然让人怀疑。”

    此话一出,柳青和凌雪二人相互看了一眼。

    “我和汪仲留在这里,”徐知证缓缓道:“你二人去骆圩。”

    一听这话,柳青身子一颤,面上一寒,而凌雪一副不在乎的态度。

    徐知证又补充一句:“此事应该很简单,只是让他们实话实说,然后签名,不会写名字的,画押。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说此话时,徐知证狠狠的瞪了他们二人一眼,然后又道:“天一暗时,你二人悄悄跳院墙而出,我在这里等你们凯旋而归。”

    戌时一刻,柳青和凌雪二人伺机潜到院墙边,悄然跳出院墙。他们二人潜行到约两里路远,才寻得两匹马,然后急速催马向泾溪河边的骆圩赶去。

    泾溪河长堤如一条长龙般潜伏在河边,黑阴阴的河水荡漾着天空中的星星。

    柳青和凌雪跃马上了堤埂,骑行一段路后,那柳青指着圩内一片黑压压的树林道:“那里应该是村落,白天时那个老头向那个方向指的,他家就住在那里。”

    凌雪笑道:“你真聪明!你怎么晓得那里是个村落呢?真聪明。”

    柳青听出了话中有讥笑味道,于是笑道:“哪像你那么笨!长个脑袋瓜子就是为了长个嘴吃饭,不动脑子的动物!呵呵。”

    柳青说后自顾放肆的大笑起来。

    柳青认为自己这么一说,这凌雪会气得吐血,谁知凌雪笑了起来,道:“你也就是个投机取巧的人,只会耍些小聪明,哦,还有就是吙卵擦泡的人,说句文话,就是个阿虞奉承的奸吝小人,呵呵,奸臣,哦,奸臣还算不上,还是无品的小跟班。”

    柳青跳下马来,然后从容的把马拴在堤边的一棵树上,徐徐道:“你这蠢货不也是小跟班嘛,你不记得了呀,前年,在吴越的五云山,你给爷爷我整治得屎都屙到裤裆里去了,屁眼沟下挂的两个卵蛋都要给人踢掉了,哈哈哈---”

    一提到五云山,凌雪气不打一处来,那时他是上了柳青的当,屎差点拉到裤裆里去了,还白白的给钱传瓘的卫兵在屁股上踢了几脚。

    那时是随徐知证潜入吴越,便装前行,根据当时形势,他被作弄还不敢言语。看《徐知证传建立基础》第120章 凌云屁股连续被踢。

    凌雪也跳下马来,把马牵到一棵树边,然后抖擞着双手,边拴马缰绳边道:“你的嘴,哪天会给老子撕了!撕到耳朵边,然后挂在耳朵上!”

    见凌雪发怒了,这柳青反而笑了起来:“哈哈,不气不气哦,我们做正事。”

    凌雪恨恨的想:待办好这事后,回来时老子非要和你狗日地干一架。

    柳青和凌雪二人,他们有时抑止不上有意无意的相互挖苦,但当徐知证的面还是有所收敛。可是一离开徐知证,他二人就放开胸怀并肆意的相互对骂,以解平时的压抑。

    但他们配合的还算是默契,比喻他们二人都知道要下堤了,马是无法骑的,只能步行到圩中的村庄,所以他们二人不要商量的都各自把马拴在堤边的树上。

    他二人下得堤来,然后向白桦林中的村落摸去,柳青道:“我俩要有一人作主说话,另一个发觉不妥或者没有说清楚,再作补充。”

    凌雪道:“你作主,我为辅,你会说话些,你马上要说先要找到骆长根那老头了。”

    柳青笑了起来:“变聪明了嘛,以后呀,跟着我,会把你带聪明的,不有句老话嘛,叫作,叫什么什么来着?哦,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哈哈---”

    他二人相互嬉笑戏骂着就进了村边。

    凌雪发觉远处似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他轻呼柳青停下观察。

    二人警觉的伏下,观察一番不见动静,柳青轻声道:“你莫不是看花了眼哦。”

    凌雪此刻也迷糊起来,怀疑自己神经过敏了。

    有一户人家门开的,屋内灯光射到门前的稻场上。二人近得门口,见堂中一张桌边有约莫二十几岁的一男一女正在吃晚饭,柳青站在门口道了声:“请问兄台,骆长根家住何处?麻烦指引一下。”

    那扒在桌边的男子立即放下筷子,就走到门口,道:“不远,就在前面。”

    这位男子很是热情,他走到屋西头,向一座茅屋指去:“你看,他还没睡,灯还亮着的。”

    骆长根坐在屋内的小木凳子上,他正在慢慢抚摸着放在膝上的一件红色衣服,看大小应该是七、八岁男孩子的上衣。

    见柳青和凌雪出现在眼前,他慌忙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了下来,低着头问:“二位小哥,迷路了吗?要上泾溪大埂,直走。”

    柳青上前道:“老人家,您不认识我们了吗?”

    骆长根头也不抬,道:“恕老朽眼拙,不认识二位小哥。”

    凌雪挤上前急道:“我们是刺史徐大人的护卫,上午我们还见过面呢。”

    骆长根颤抖着站了起来,仔细的盯着凌雪看,忽然他道:“哦~老朽认识了,快请屋里坐。”

    凌雪和柳青二人进了屋,柳青道:“老人家,我想请你办个事。”

    “大人您说。”骆长根道:“大人有什么要帮助的,您尽管说,只要老朽能帮得上的。”

    柳青抢上一步问道:“今天上午,老人家,您不是说,这个泾溪根本没有修过吗?也就是在十年前加固过一次,以后就没有修了---”

    柳青还没有说完,那骆长根就接过话题道:“修过呀,隔年一修呢。”

    柳青突然疑惑起来,怎么突然改口了?于是就顺着骆长根的话题问道:“有多少人修堤?修多少天?”

    骆长根似乎在回忆,他道:“一修就要两个月哦,每天有上百人呢。挑土、打桩还有打夯。”

    凌雪急问道:“昨天你不是说,这堤没有修过吗?就是修时只有几个人挑一天土上堤吗?做做样子吗?”

    骆长根眼露迷茫,反问道:“昨天我说过这话吗?我没有说过啊,这堤是隔年一次大修的呢,人山人海一干几个月呢。”

    凌雪怒道:“你这老头!睁眼尽说瞎话!你、你、你知道如果说谎话会被收监的。白天你不是说没有修过吗?”

    骆长根一听这话,抖擞着站立不住,突然跪了下来,道:“求大人恕罪,小老儿白天所说的话不可信哦,恕小老儿一时鬼迷心窍,说了糊话。因为我记恨任通达那厮才这么说的。”

    凌雪怒斥道:“为什么记恨他?”

    骆长根结结巴巴的道:“只因、只因任通达这厮在我田里取土固堤不给钱还打我,所以我才这么说的。”

    他说后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哭泣,求凌雪放过他。

    柳青碰了碰凌雪,然后道:“不要嚎了!我们要去泾溪大埂,怎么走?”

    “对直走哦。”

    柳青和凌雪走出骆长根的屋子,不知何去何从,心中很是纳闷。

    想想白天时,这骆长根明明说的很恳切,原来说了假话,但二人还算仔细,他们二人又问了几家人,那些人都说泾溪隔年一大修,人山人海,一干几个月。都说任通达庄主吃了苦,为修堤还倒贴了银子。如果没有任庄主修堤,这堤早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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