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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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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贵是几点被抓的,在什么地方?”

    于成悦招了招手,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问:“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张贵晚上8点被抓,在……就在赵村。”刘昂一说出口,就觉得有哪些不对。

    于成悦看着尸体已经被抬走,在原地站了几秒,就往门口走。

    刘昂紧跟在他身后,小声的问:“于队是不是发现什么?”

    “他们两个都在赵村,一个被抓,一个被害,这两个时间挨得太近,有些东西说不通。”

    于成悦掀开警戒线,刘昂先钻了出去,他跟在身后,又弯腰脱了鞋套拿在手里。

    “那这个工厂?”刘昂紧着眉头问。

    于成悦晃了晃头,往那辆奥迪车边走,靠在车身上,目光瞻望着四周,他冷冰冰的说:“这工厂,怎么都有荒废五,六年了,况且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差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你找几个人,去找村查一查,看有没有人见过张桂,赵东,或者跟他们关系熟的?”

    刘昂点了下头,反复的琢磨,他的那一句,这不是案发现场。

    “看他的面部状态,我总觉得,觉得……”于成悦犹豫了几下,可还是不能确信的说:“看来只能等法医报告出来,才能知道他真正的死因?是不是我心中想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拿的脚套,又看见远处有个垃圾桶,他就边走边琢磨,手放在垃圾桶上方,瞳孔猛的被放大,脚上一用力,垃圾桶就瞬间倒下

    刘昂也发现他的不对,赶紧叫了两个同事,急匆匆的跑上去。

    “于队,怎么了?”刘昂着急忙慌的讲。

    于成悦这时已经用带着脚套的手将一个木棍从垃圾桶中掏了出来,刘昂也赶忙打开证务袋将木棍装了进去。

    他还想看看垃圾桶里还有什么,可身上电话却在这时想了,他只能站起,朝着刘昂使了使眼色,将手上的脚套退下放到垃圾桶旁,走到一旁。

    刘昂身后的两名同事,蹲下来,看里面究竟还有什么。

    靠在车子上,于成悦掏出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怎么接的这么慢?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了?”电话那头是宋子律笑呵呵的声音。

    “东西拿到了?”于成悦沉着嗓音问。

    “拿到东西,我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临海市局,你现在方不方便。”

    宋子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于成悦挂断,在他的办公室里气的跺脚。又看着办公桌上放着那本日记,他只能拍了拍额头,走了过去,拿在手中,轻轻翻开。

    第一页:遇到他的那一天,下了数天的雪,终于停了,天上也出现了久违的太阳,很暖,很暖,像他一样,黑黑的卷发,工作时带着一双眼睛,全神贯注,使人望而却步。可我觉得,那是他独有的气质。

    第二页:我来公司一年了,常常受到前辈打压,不过姐对我很好。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第三页:《亲爱的》大火了,我的工作越来越忙,却有你的一两句问候,累吗?好好演戏,生日的时候我来片场。

    再累,几十个小时不休息,天上到处的飞,我都觉得心里是甜的。

    第三页:你的眸光那样暖,暖的里面只有我的影子,第一次牵你的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第二十三页: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可是我甘愿沉沦,陷在你的温柔中。甘愿堕落,甘愿放弃自尊,放弃一切,放弃□□。也只想能留在你身边。

    听到门外有动静,宋子律啪的一声合上日记,还未走出两步,于成悦就已经进来了。

    “这么晚了,你跑去哪里?”看见他裤脚上有灰,宋子律有些担心的问。

    于成悦盯了盯他手上的日记,走到窗户边,双手撑在窗台上。

    “日记的后面,有几页被撕了。我也是翻了案宗,才知道楚沃才是一个真正面如冠玉的禽兽,他都是金字塔顶端了,怎么手段如此卑劣。还有这女的,也不知道哪根弦搭的不对,看上他哪儿了。”宋子律气得用日记砸了砸桌子。

    “你的职业素养呢?跑哪里去了。”

    于成悦哼的嘲笑了句,也将身子转过,后背靠在窗台上,双臂环抱在胸前,声音很轻却透着明显的愤怒,“酒吧那晚,盯着我的人找到了。在昨天,张贵被抓后的几个小时内,他也遭人杀害。我方才去了现场,他的死相,跟七年之前很像,毒品麻醉后,故意用凶器捶击脑后,以此混乱视听,造成死亡的假象。不过真正的致死的原因,是因为后脑敲打处,注册了大量的胰岛素。”

    “胰岛素?”宋子律截过他的话。

    “因为胰岛素是治疗糖尿病的药物,一般不会多想。可如果正常的人大量注射,会导致血糖过低而直接死亡。并且无法从尸检中检出,除非遇到酸性物质,因此被医学界称为无痕。”

    于成悦纤细的手指敲打着臂膀,眸光阴森黑暗,眉角锋利,“尸体上没有任何痕迹,只有后脑的一处撞击。如果这一猜想被证实,那么死者赵东,就是我向我发来的示威。”

    “什么意思?你知道他?”宋子律听的云里雾里,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抓到微微的绑架着之一,张国时,我曾收到过一条短信,让我不要接着往下查,否则后果是我承担不起的。”

    于成悦话音还没有落下,宋子律急切的问:“你怎么什么都不说,有没有查出发送者是谁?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接着往下查呗。”

    于成悦哼了一声,紧接着说“我们身为人民警察,首先要想到的是国家的利益。这次新型毒品的危害你也知道,一旦流入社会,会为国家的经济还有人民,造成怎样的伤害,你可想而知。微微一个人的命是命,可全国的人也是命。我无从选择,别无他法,只能现护国家,而后微微。”

    宋良攥了一下手指,吐了口气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个人在七年前就指挥着一切,七年之后,照样指挥着一切。我们这些人,就是他棋盘上的棋子,而我们的命,在他的一手之中。既然知道楚沃,很可能是设事着之一,而且有可能知道那个人,那对于他,你到底要怎么做?”

    “楚沃。”

    于成悦念了一句,深思熟虑的说:“他是微微的上司,况且那些女子是甘愿为他那样做,他是指挥者没错,确实卑鄙,哄了多少女孩子为他卖命。可他没有杀人,那些人都是自愿,那么对于他的指控,最多是教育拘留。还不如装的什么都不知道,放蛇归山,看看他下一步,有何动作。”

    “那要告诉南微吗?她天天都要见到楚沃?”宋子律显得有些担心。

    于成悦摇了一下头,无力的说:“还是不要告诉她,省的打草惊蛇。好歹她也是警校毕业的,该有的警惕性还是有的。而且我也在京都,也会时刻关注她的动向,确保她的安全。”

    “这样也好,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能帮我们查出些,我们不知道的。”宋子律拉开椅子坐下,晃了晃手上的日记本,“你要的?”

    于成悦仰起头,叹了叹气,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又伸手接过日记本打开,缓缓的说:“我之前翻看过一遍,也知道里头有缺失。或许缺失的那几页,才是至关重要的。”

    “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讲一讲?”

    宋子律盯着桌上被打开的日记,咬了咬牙,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全说完。

    “我知道,你不说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也是你的亲人,你的安危同样很重要。此去京都危险重重,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事件牵扯的时间太长,背后的关系说不定更加复杂,好歹让我跟你一起,我的破案手法,丝毫不驯你的。况且京都,是我的地盘,我比你更加熟悉,也更加适合成为你的伙伴,配合你的一切工作。”

    于成悦抬头看了看,又接着低下头。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宋子律用右手敲了敲桌面,细声的问:“南微跟七年前的事究竟有没有牵扯,她怕不单单是你的旧人,你说她是我学妹,可是我丝毫没有印象。c大也没有关于她的一切记录,可池其羽却认识她,谢老也认识。其他的可以忽略掉,可是谢老,是法医界的泰斗,他们又是如何相识?你又说背后的人操控着你们的重逢,那么确切说明,南微,她看似普通的身份并不正常?”

    他宋子律也是警察,该有的反侦查能力他也有。所以他刻意调取了c大关于南微的记录,可出奇的事,根本没有这个人。那她又是如何认识于成悦身边人的?

    “真是闲的没事,你才会去调查微微,她的身份你要是能查出来,我都算你牛。”于成悦叹了叹气。

    “于成悦,你能不能给我句实话,她究竟是谁?”宋子律心中有些猜想,迫切想要得到证实。

    于成悦双手撑在桌沿上,身子向后靠了靠,款款道出,“她不是南微,或者说本没有于成悦。”

    宋子律眉头瞬间拧成了一座山,吞吞吐吐的说:“你,你是说……”

    “是,她的身份是假的,你们所查出来的那样。她是c大一二级警员,叶蓁蓁。可惜只读了三年,她就休学。”

    于成悦看着他的眼睛,点了一下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师傅的女儿,谢老更是将她当女儿看待,想将一生的本领传给她。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师傅出事,她跳河自杀,被救起来之后,化身南微。”

    “叶蓁蓁,叶局长的女儿。”宋子律还是不太相信说了一遍,怎么可能,是她。

    “所以,背后的那个人,为何要安排我们重逢?又为何现如今,死者为何跟七年前的死者,如出一辙?”于成悦伸手翻开下一页,想要一遍又一遍,想在其中寻处破绽。

    “那么现在,除了盯紧华照,盯着楚沃,那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宋子律攥紧拳头,目光发狠。

    这一天晚上,那一本日记,被翻了不下数十遍,可依旧指不出除了楚沃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趴在办公桌上的二人,一股风从窗户缝中钻进,吹动的日记本一页一页的翻动。

    于成悦搓了搓眼,双手扶着桌面坐好,向窗外望了两眼,又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

    早晨8:30,那他们应该回来了。

    “醒醒,醒醒。”

    两声叫唤,宋子律用手撑着头爬起,眯着眼说:“什么时候来?”

    “跟我来。”

    于成悦紧撂下一句话,就从椅子上站起,往门外走。

    “说事。”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可宋子律还是紧跟在他身后。

    一路来到会议室,而刘昂和身后的五个同事,早已坐在椅子上,商讨昨晚的案件。

    于成悦见他们起来,赶忙挥了下手,“宋子律,京都市的宋队,你们昨晚有什么新的发现。”

    坐下后,于成悦伸手接过记录本,翻开细看。

    “于队,根据你的安排,我们连夜突审的张贵,而他显然不敢相信赵东已经遇害。想了很久,他才交代出,他跟赵东确实认识。在张国被抓后,他在赵东那里住过几天,自从那天下午他去麻将馆打麻将,赵东说他要去见一个朋友。然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联系,而我查过通信记录,赵东这几天除了往家里打的,没有别人。”刘昂细细的讲着。

    “他要去见一个朋友,那是否说明,这个人是他生前见的最后一个人,而且没有通话记录显示,是否说明,他们经常见?”

    于成悦顺着他的话说:“还得劳烦你再去一趟赵村,查一查居住信息,交往关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突破?”

    “留了一队人还在赵村,应该过会儿就会有消息。”刘昂呡着唇点了下头。

    于成悦搓了搓手,接着分析说:“张贵的档案记录以及审讯记录,其中有一个点,他结过婚,有过妻子。而米彩的审讯记录里说,在母亲去世后,她就一直住在张贵家,张贵供她念书,一直到初中完。米彩称他为张叔叔,你说一个没有丝毫关系的人,会帮朋友抚养一个女儿到初中毕业,而且他爱打牌,喝酒,家里情况不好,还要供一个女孩子念书?”

    “于队是说?”刘昂有些惊愕,但也猜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米彩有可能是张贵的女儿?”

    疑问句却被他说成了陈述句的语气,于成悦将椅子向后退了退,站起来说:“可能需要你找到切实的证据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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