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说谎
昏暗的室内,煤油灯火如豆,急促的敲门声再次传来,显得格外刺耳。
“阿歌,我有急事,我就是来找你的。”
酥软的声音缓缓传来,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
拉着楚歌的手,曾冬梅做了一个“不要去”的手势。
而楚天林更是悄悄进入厨房,翻出一把砍骨刀,藏好在身后。
“邻居姐姐,我现在高三了,学习很紧张,明天还要早起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加重说话语气,楚歌直接拒绝开门。
“阿歌,我家里的蜡烛也烧完了,想问你借一点煤油。”
美艳寡妇的声音很甜美,像是百灵鸟歌唱,有着一种莫名的诱惑力。
“我家的也快用完了,对不起了。”
楚歌再次拒绝,坚决不开门。
“今天我不是刚刚帮你家带回来了吗?”
美艳寡妇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继而又是转为温柔:
“你快快开门,没有灯光,晚上我有点害怕。”
“现在晚上不安全,我总是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我很害怕,你可以打开门,让我进去坐一坐吗?”
“真的,我就坐一会,等外边的奇怪声音消失。”
“邻居姐姐,非常抱歉,我刚才打翻了煤油灯,现在没有了。”
楚歌拒绝,随便找了个理由: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被人看到了,好像不太好,请原谅我不能让你进来。”
“我这里还有半截蜡烛,你先拿去用。”
楚歌挪动脚尖,踢滚半截蜡烛到门口底下。
门外,突然静止了一会,蜡烛被拿走了。
“谢谢。”
美艳寡妇离开,敲门声终于停止了。
“呼!”
三人长吁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那一个女人真的有问题啊!”
仔细回想,楚天林也是感到奇怪。
曾冬梅十分害怕,嘴唇颤抖:
“老公,阿歌,我们现在怎么办?”
咚咚——
突然,敲门声再次响起,三人的神经瞬间紧绷。
“谁?”
站立而起,楚歌凝视木质大门。
“是我。”
门外,那寡妇去而复返,声音依旧有些悦耳:
“我刚才听见很大的打斗声,你屋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多谢邻居姐姐关心,我没事,一切无恙。”
平静回复,楚歌的语气之中,还流露出一丝属于高三学生的天真。
“没事就好。”
“如果有什么事,就来对面找我好了。”
“现在的世界不太安全,你早点休息。”
寡妇叮嘱了几句。
“多谢关心,我知道了。”
楚歌没有慌张,而是竭力在周旋。
踏踏——
门外,一阵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传来,美艳寡妇远去,走廊又恢复了宁静。
此时,曾冬梅早已被吓到脸上苍白,她蜷缩在楚天林的怀里:
“老公,我们还是快快搬离这里吧,我总是觉得邻居有大问题”
楚天林搂住曾冬梅,轻轻安抚:
“老婆,你说得对,我们还是搬离这里为好,不然不知道哪一天,又会莫名出现两只诡怪。”
“对对对!”
“我们天亮就搬走。”
“阿歌,我们要快点搬走。”
曾冬梅非常害怕,身体颤抖。
突然,她的眼睛顺着月色,看向窗外,不由得吓了一跳。
“窗户那里有个人!”
指向铁窗,曾冬梅躲在楚天林的背后,满眼惊恐。
楚天林和楚歌抬头看去。
在铁窗之上,正有着一个人,露出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这里。
在暗红的月光映照下,那一张雪白的脸,显得无比的诡异,那是一种来自浮尸的惨白。
“邻居姐姐,你怎么突然站在走廊的窗外?好吓人啊!”
楚歌平静问话。
“我总是不放心,所以来看一下你。”
“但是,看了以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美艳寡妇开口,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从铁窗看去,众人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绝美的脸蛋,还有上半身那傲人的身材。
此时,她有些生气,指了指楚天林和曾冬梅,又指了指地面:
“阿歌,你怎么说谎了,你爸妈明明在家,你家里的煤油灯,明明还这么满”
“是我让阿歌说谎的。”
楚天林很有担当,往前走出一步:
“阿歌,最近学习很累了,我不想别人打扰他,所以就教他说谎,希望可以争取早点休息,这样高考才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想不到,你们全家都是骗子。”
“亏我还对你们这么好,不远百里,帮你带回来海鱼。”
“现在,我没有煤油灯用,想问你们借一点煤油都不行?”
说到这里,美艳寡妇有些生气。
“抱歉啊!邻居姐姐,我的确说谎了,不过我也害怕,像你说的,现在晚上不太平,所以不敢开门。”
作为觉醒者的楚歌,感到了一阵心悸,仿佛某一种力量,正在影响这里。
这一种感觉比之刚才面对两只诡怪,还要可怕。
“对,我们也是害怕,才说谎的。”
作为普通人的曾冬梅,她都感到一股莫名的诡异感受。
这一种感觉,比之先前“楚歌”异化更加恐怖。
“大家都是邻居,有话好好说。”
楚天林伸出中指,推了推黑色眼镜框:
“大晚上的,还是早点休息好,不要吵到其他邻居了。”
“其他邻居?”
突然,美艳寡妇露出狰狞的神色:
“抱歉,我们没有邻居了。”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三人脸上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无比。
“字面意思。”
美艳寡妇露出一个菊花般的笑容:
“我们这附近有着五户人家,他们刚刚都被诡怪袭击了,我害怕诡怪,才来向你们借煤油灯的。”
“你杀了这么多人?”
惊魂不散,楚歌冷静看着美艳寡妇。
闻言,美艳寡妇呵呵一笑。
她两只纤手看似柔弱,居然直接掰开了铁窗,瘦小的身体,从窗户爬了进来。
她身材一米六左右,容颜绝美,前凸后翘,身材曲线完美,穿着一件轻纱睡衣,朦朦胧胧,给人一种诱惑感。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是寡妇吗?”
站在原地,寡妇露出一双摄人眼神:
“因为,我吃了我的好丈夫!”
她的玉脸之上,神情狰狞,白皙的皮肤,开始寸寸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