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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以爱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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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罗沉沉地睡到下午,醒来后发现崔勐光不见了,茶杯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瓶子里有冷开水,桃子已经洗好,起来后冲个澡等我回来,忍不住吻你!

    纸条下方有崔勐光用粗线条勾勒出的嘴唇造型,尽管只是寥寥几笔,但唇形看起来非常生动,罗罗“噗哧”一声笑了,意兴盎然地掏出唇线笔,照着化妆镜沿着嘴唇画出轮廓,然后取出唇膏涂抹,在上唇的“山”字位修饰的尤为细致,整个唇部显得更加性感和富有立体感。

    罗罗在镜子里反复比对,比对效果非常满意,最后轻轻含住纸巾,印掉上层的浮色,纸巾上浮现出一个极具立体感的烈焰红唇,罗罗这才满意地收起唇膏。

    唇印与崔勐光画的嘴唇造型几乎完全重合,罗罗得意地把纸条收了起来。

    即便到了现在,我还是会把那张小纸条翻出来,看一遍,再看一遍,内心还是会激荡,像一浪接一浪的潮水,在拍打我的心岸。

    现如今,唇印的颜色黯淡好多,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但我还可以嗅出上面残留的味道,我好像自己又穿越回到了过去。

    我确信,在我爱上他之前,他也已经爱上了我。

    风扇在哧哧地转,房间里异常闷热,罗罗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猛灌几杯水,又把桃子给逐个消灭掉。

    我第一次感觉,这个简陋的小屋竟有如此之温馨,也第一次开始有家的感觉,我甚至开始幻想自己是这座小屋的女主人,还想到该为他生个可爱的baby。

    罗罗开始认真审视这间屋子,筒子间、硬板床、小木桌,活动空间几乎没有,更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倒是摆满书籍的书架和地上散乱摆放的画架以及颜料盒,给小屋增添了不少别样的艺术气息。

    罗罗将画架摆放整齐,又给到处乱放的衣服规整到位,接着又打扫整个房间。

    一番劳动过后,罗罗浑身大汗淋漓,衣服几乎湿透,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最后干脆去洗手间冲凉。

    没多久,突然有人敲门,着实把罗罗吓了一跳,“谁呀?”

    “是我,呵呵,睡醒了吧?”崔勐光的声音。

    罗罗胡乱地用大毛巾遮住关键部位,蹦蹦跳跳地出来了,崔勐光几乎晕厥,“你在干嘛?快穿上衣服。”

    崔勐光赶紧进到房间,并把室门反锁上。

    “嘻嘻,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你看了,我吃亏是吃定了,以后可就赖上你啦……”

    罗罗还是没个正经样儿,光着脚丫子,半裸着身体靠在门上,毛巾的作用聊胜于无。

    “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崔勐光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我没衣服穿,衣服都湿了,要不就穿你的吧。”罗罗嬉皮笑脸地抱住崔勐光,完全不顾身上还有未冲洗的肥皂泡。

    “哎呀,你——”崔勐光惊得直往后退,把手臂举高,手上还拎着个塑料袋,“小心,别蹭到,还是烫的。”

    “那是什么?”

    “我们的晚饭,一天没吃东西,早饿了吧?”崔勐光爱怜地亲下罗罗。

    “嗯,是有点。”

    “我给你找衣服。”

    崔勐光手忙脚乱地乱翻一通,刚叠放整齐的衣服又乱成一堆,最后崔勐光找出一件套头衫和睡裤扔给罗罗。

    换好衣服出来,崔勐光哈哈大笑,套头衫与罗罗的身材明显不符,几乎可以当成裙子穿,“这睡裤实在太大,有套头衫就够了,反正下面也看不到,哈哈!”

    罗罗拿着镜子左顾右看,“蛮好看呢,我还是头一回穿男生衣服,帅不帅?给我拍个照吧。”

    崔勐光乐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这样的混搭还别有风味,不过你也得把鞋子穿上。”

    “嘿嘿,那你说,那我现在是啥风味?”罗罗抱住崔勐光的脖子,蛮是诱惑地问。

    套头衫里空空如也,略微低头,那对傲人的半球就直挺挺地涨在眼前,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里面迸射出来的巨大热量,崔勐光一阵晕眩,“很,很好闻的味道!”

    “坏蛋,昨晚你趁人家酒后不清醒,被你——”罗罗调皮地捶打崔勐光,那半球活脱脱地上蹦下跳。

    “我……其实我,对不起呢!”崔勐光羞赧地勾头窃笑。

    “谁要你的‘对不起’,你还笑!”

    “哈哈,那叫我怎么办?”崔勐光嬉笑着躲闪。

    “暂且放过你,你以后只能对我好,不许想别的!”

    “嗯,快吃东西,吃完我带你出去兜风。”

    我骑着车一路狂奔,快乐的根本停不下来,整个身体都被幸福填充得满满当当,一不小心就会溢出来的那种感觉,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心理满足,身体也是飘的,像是在云里雾里来回地穿梭。

    我真的想大声喊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分享我的快乐与幸福!

    俩人连闯几个红灯,在天童路跟鄞县大道交叉口被交警拦下,交警二话没说,立马掏出罚单,“车速挺快嘛,都快赶上机动车了,上个路口都没截住你俩。”

    崔勐光一脸的懊悔,罗罗却是笑容满面,“罚多少呀,帽子叔叔?”

    交警莫名其妙地瞪一眼,“非机动车违规载人,罚款二十!”

    崔勐光还想上前辩解,却被罗罗拦下,“还是第一次认领罚单,蛮有纪念意义的。”

    “你这姑娘,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交警郁闷地来上一句。

    罗罗笑的更加灿烂,“你知不知道罗罗恋爱啦?”

    交警不解,“罗罗是谁?”

    罗罗大笑不止,“还能是谁,就是我呗!”

    感性的话,我说不出,那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我不喜欢去分析,也讨厌对比,我要的就是伸出手就能抓住的幸福。

    其实我也知道,我俩的爱情,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可是我管不了将来,我愿意不计后果去爱他。

    那段时间,是我平生最快乐的日子,一有空,我俩就会腻歪在一起,我会给他整理房间,整理他的作品,洗他的脏衣服,烧并不拿手的菜,然后乖乖地等他回来,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我高兴的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

    一到晚上就手机关机,谁的电话也不接,泡吧唱k之类的活动一概推掉,我甘心情愿做他的小女人,我们会在深夜里彼此凝视,咬耳朵,他一点一滴的让我感觉到做女人的幸福,当他第一次笨拙地使用套套时,我拦住了他。

    “不要这个,我才不要有这层塑料膜阻隔呢。”

    “你傻呀!”崔勐光无限爱怜地抱着罗罗,“我要你没有负担的那种快乐。”

    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坦率地说,和勐光认识的时候,我不是virgin,我交过不负责任的男友,但跟勐光比起来,他们充其量只是一台交配的机器,不懂得感情交流,让人没有归宿感,当然也不可能产生任何的心理认同。

    我经常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听着他有规律的呼吸,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会觉得内心特别的踏实。

    我切切实实地体会着做人妻的种种可能,我还幻想过我们中间躺着小baby的场景。

    当你内心里接受一个人,你便会为他做任何事,为他做任何改变,留下来的,都是有关爱的甜美回忆。

    以前我都是到干洗店洗衣服,但现在我居然甘心情愿洗他的臭袜子,我喜欢一边洗,一边夸张地叫,故意弄出水花溅他身上,而他会在我的手还湿着的时候,把我抱起来,摔到床上,喘着粗气,我会在床上挑逗他,撩他,他喜欢挠我痒痒,喜欢在我面红耳赤的时候,突然吻我,接着动手扒我的衣服。

    直到现在,我还是会忍不住地回想从前,我怕是今生都会如此。

    街上流行腰包,罗罗也去追赶时髦,也特意去买了一黑一红俩个情侣款,最后被崔勐光发现,“女孩子怎么戴这个?”

    “漂亮么,你看这红色配我的牛仔裤怎样?”罗罗笑着说。

    “嗯,当然漂亮,可以省去挎包,走路也方便。”

    “闭上眼睛,五秒钟!”罗罗笑嘻嘻地伸出手,“五、四、三、二、睁眼!”

    罗罗变戏法地摸出个同款黑色腰包,“嘿嘿,送你的,喜欢吧?”

    崔勐光默不作声,“嗯!”

    “怎么,不喜欢呀?”

    “你呀,又乱花钱!”崔勐光笑着捏罗罗的脸蛋。

    “喜欢就行了呗,反正钱这东西嘛,就是用来消费的。”

    “车子来了!”

    166路车还没完全停稳,乘客呼啦一下子都涌了过去,崔勐光用力顶住车门,努力撑出通道,罗罗才不费气力地上车,不过崔勐光自己反倒被挤了下去,无奈,崔勐光只好等乘客全都上去自己才上车。

    “怎么不找位子坐?”见罗罗站在车门口,崔勐光不解地问。

    “叫我一个人坐?才不呢,我们要同甘共苦!”罗罗小鸟依人地钻进崔勐光怀里,“这样比坐着更舒服,哈哈!”

    崔勐光揽紧罗罗的腰,生怕出现意外。

    车子开出,司机冷冷地瞥崔勐光一眼,将一块告示牌放在座椅后面,牌子上写着:患感冒者,请勿站在司机旁边。

    崔勐光并没过多深究司机举止的用意,只是习惯性地往车厢尾部挪动一点。

    一个穿校服的学生善意地提醒崔勐光,“哥哥,拉链开了。”

    “喔”崔勐光连忙用手捂住裆部,羞愧难当。

    那学生笑了,“是姐姐腰包的拉链开了,你看下有没有丢东西!”

    崔勐光这才注意到是罗罗腰包的拉链开了,于是赶紧去摸一下。

    罗罗辩解道:“新买的包,里面啥也没放,随便它!”

    崔勐光这才松出口气。

    公交车靠站,就在车子快要开动时,又挤进来仨民工,拎着破旧的木箱,那个胖得有些异样的女司机鄙夷地撇撇嘴,“快点快点,磨磨叽叽!”

    民工大哥一脸的尴尬,脸涨的通红,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好的,好的!”

    “靠,瞧她那样儿,谁招惹她了!”罗罗忍不住地发句牢骚。

    崔勐光扯住罗罗的肩,“小声点,说她干嘛!”

    令人气愤的是,没等民工大哥完全站稳,车子突然开动,木箱晃荡几下侧翻了,“哗啦”一下翻出来一堆破旧物件,跌落的锤子砸在其中一个民工脚上,他痛的“唉呀”叫了一声。

    民工并没抱怨,胖司机倒是念叨起来,“瞎嚎啥呢,还没说你这些玩意影响市容、影响交通安全呢!”

    前排乘客都在看,民工大哥满脸羞愧地弯腰捡掉出来的物件,他们还想替自己辩解,却各自互相瞅着,啥话都没说出来。

    罗罗实在是忍不住了,挣脱崔勐光,“说人家影响市容,我看你才影响市容!”

    “我怎么影响了?你今天要给我说清楚,要不咱们没完!”胖司机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

    “什么素质,还算创口行业呐,不光丢自己的人!”罗罗毫不示弱。

    胖司机像是受了刺激,音调都变了,“你什么素质?你素质高就不要挤公交,你素质高就自个开宝马。”

    崔勐光使劲地拉扯罗罗,“少说两句行不?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胖司机又掉头连珠炮似地怒怼崔勐光,“我这样的人咋啦?我这样的人咋啦?你必须跟我说清楚!”

    边上有乘客看了直摇头,也有人无奈地感叹:“吵架的时候,男女的区别就是步枪跟机关枪之间的区别!”

    罗罗不以为然,把崔勐光挡在身后,“大家伙听到没有,她说咱挤公交的没素质,这不是赤裸裸歧视老百姓嘛!”

    被这么一鼓劲,本来就无人声援的局面更一边倒了,不满的乘客七嘴八舌地炸开了锅,“还是窗口单位,你代表着一个城市的形象,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有多少不合适!”

    “城市发展离不开民工大哥,来,过来这儿坐!”乘客纷纷给民工让座,民工大哥一脸茫然地摆手推辞,有人生硬地把他仨扯到座位上坐下,仨人不住地道谢。

    胖司机的电话响了,她气急败坏地抓起电话直吼起来,“喂个屁呀,以后再说,挂啦!”

    乘客轰然大笑,胖司机恶狠狠地瞪了罗罗一眼,在过路口时猛踩刹车,乘客惊呼一声,齐刷刷地朝前倾倒。

    “怎么开的!”

    “打击报复的吧!”

    “打电话投诉她!”

    ……

    胖司机也快招架不住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一声不吭。

    罗罗嘻嘻哈哈地望着胖司机,似有所指地说:“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一车人的性命可都捏在你手里!”

    “真有你啊!”崔勐光伸出大拇指在罗罗面前晃晃。

    “哼,看不惯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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