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零碎画面
“喂，快点。老子饿坏了，总算休息了。”
“好嘞，杨老大。”
两个身着盔甲的男人，从山洞走出来，其中一个骂骂咧咧。
“你说城主发什么神经，前天突然下令让我们来看守那群女人，还每隔一个时辰换次班。”
“老大小声点，这话可别让城主大人听见。听说是黄家三兄弟死了，凌霄阁的轩执事也死了，好像是冒犯了什么江湖上的高手，死的可凄惨了。”
杨老大冷哼：“早就看黄家三兄弟还有那婆娘不爽，不就是在城里抓点女人得了城主的赏识，死的正好。”
他对那些人很是不满，黄家三兄弟和凌霄阁的执事能在城里过悠闲日子，自己却只能在这野外里看守。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茂密的灌木丛里隐藏着三个人影，正是白念曦一行人，每人戴着一个面具。
白念曦低声道：“被抓的人应该就在这洞里了。等着两人走后，我们就潜入进去查看情况。”
许乐、姜廊点头赞同。
待到杨老大两人离开后，三人小心翼翼地移动到洞口。
洞口不大，一次性仅能通过三两个人。
“我走前面。”
白念曦境界最高，当仁不让地站在前方，倘若有危险也能应付。
越靠近往洞内深处，三人愈加发现这洞内别有洞天，洞内宽度已经从先前的三两人容量扩大到十人左右。
渐渐地，他们开始听到女子的惨叫声、哭喊声、咒骂声。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家里很有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不得好死。”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三人终于是走到了隧道的尽头，白念曦谨慎地探出头去观望，饶是他的定力也不免被惊到：下方有大概一百多米深的大圆坑，围绕着阶梯旋转而下，每隔几米就是一个石牢，每个石牢里至少都有着两个衣不遮体的女子，大致估算一番，石牢至少七十来个。
“姐姐！”
姜廊一声惊呼，他看到了他的姐姐姜良，在牢层中部的一间石牢。
姜良晕倒在地，但背上有数条伤痕，显然是被鞭打过。姜廊目眦欲裂，已是控制不住自己，刚欲动手杀掉这些士兵救人出来，就被白念曦一只手狠狠压住，被捂住嘴巴难以发声。
斜坡上的士兵向他旁边的一个人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叫声？”
旁边的士兵笑道：“叫声？你是说这些女人，整天叫喊，吵得我耳朵都要聋了。”
“可能是我听错了。”那个士兵挠头道。
白念曦一手按住姜廊，另一只手用力扶着自己额头，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混蛋，你会暴露我们的。”
许乐被囚禁在天牢多年，这场面倒没有让她太过不适，但她看得出来白念曦这副状态不太正常，轻声询问：“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有点，但没大问题。”
他脑海中闪过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在那些画面中他看不清她的容颜，有一个小女孩被村民们关起来，想要活活烧死她。她被当作异类，被村民们认为是被诅咒的人，因为——她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摄人心魂，令常人难以直视。
“若依……”白念曦下意识的念出两字。
“若依？下面的牢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白念曦突然的状况让许乐很是担心。
白念曦回答道：“没事，突然想起来一点事情。”
他有种预感，画面中的那个女孩肯定就是他一直寻找的那个女子。
“血瞳，若依……”
白念曦刚欲沉思，就被姜廊的呜呜声打断。
“可恶，先救我姐姐。”
姜廊虽然被白念曦控制住，但因为看见姐姐姜良已经是失去理智了，激烈挣扎。白念曦试图劝说，显然这时候的姜廊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无可奈何只能把姜廊打晕。他理解姜廊，倘若那个红衣女子被关在这里，他恐怕会比他更加疯狂。
所幸的是，她并不在这儿，两人也接着听士兵的对话。
“这女人也真是硬气，好像是叫姜良来着，长得还挺水灵，听大人说还会武功来着。饿了她几天也不求饶。”
“呵呵，到了咱们这里的女人到最后哪个不是被巫大人调教得乖乖求饶的，不过巫大人也快这女的没兴致了，等大人一用那药，还不是乖乖地变得浪荡至极，说不定还能便宜我们。”
两个士兵嘿嘿地笑起来，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们才不来这种鬼地方。
“你们两个给我看仔细点，要是有人逃走，把你们俩拿来给我养蛊。”
身穿巫袍的萎靡老者从下方走上来，所到之处士兵都连忙对他尊敬行礼。
“巫大人好。”
这个人是南疆人，擅长养蛊、配制奇异淫药，极其受城主器重，在东荟城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些女人调教失败后，会被他赏给士兵们享用，因此在士兵们对他也极为恭敬。
“巫大人这是要去城中买草药吗？”一旁的士兵询问道。
“不错，看你机灵，跟着我进城提药。”
“好，好的，谢大人赏识。”
那名士兵万分珍惜这个机会，只要他在路上好好表现，大人一高兴，说不准就赏赐几个女人给他玩玩。
白念曦背上姜廊准备撤离。
“他们朝这边来了，目的已经达到，回去商量营救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