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永灵冰王
冰枫一阵错愕,这老家伙搞了半天,还是下了逐客令,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好不容易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轻易回去啊,讲道理,冰枫可不是什么半途而废的人。
“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
冰枫硬着脖子说着,又想了想好像拿这老家伙没办法,立马语气一软。
“前辈,你看我也没灵力,又有诅咒,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唉……”
冰枫偷瞄了一眼他,却见他不为所动,只是非常不屑的看着后者。
“族长之位本该是我的,我就是因为这样,唉,太可怜了。”
冰枫绘声绘色说了半天,连自已都觉得自己太可怜了,不过唯一不完美的就是挤不出泪水。
可是……他仍然一脸冷淡,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哎!老头,你就这么狠心吗?就看着我受折磨不管不顾?你还是什么冰灵族守护者?”冰枫气的跳脚,不由冷嘲起来,却不动声色打量他的一举动。
果然,这次,他似乎动了一下眉头,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切,像你这么自私的人,只知道固执已见,可以将族人性命如草介,还什么守护者,守护个鬼!你就是个鬼!”冰枫见有效,便一发不可收拾,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突然发觉说了一句很过分的话,不由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
“我守护此地无数年月,己与之和为一体。我生时视性命如蝼蚁,我死后自然也是。”他忽然怒极而笑,有些杀意的盯着冰枫。
“见过我的,无论是谁,无不是恭恭敬敬,而你这个无知小儿,竟敢如此,今日,我定让你活着走不出这禁阁!”
当他话音刚落,在阁字之时,大地猛的一颤,顿时,寒气袭来。
冰枫瞬间苦闷起来,说什么不好,偏作一手好死,真想给自己一耳巴。
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说是鬼,这小子,绝对是见过最胆大的一个。
只见他袖袍微抬,无数的光点在其胸口凝聚,寒芒四射,整片的寒气全向他身体汇聚,一种令人皮肤生凉的气息席卷而出。
冰枫完全懵了,这谁顶得住啊,这种力量面前,三个自己也无济于世。
他随手一掐,在袖袍之下,冷光乍现,下一刹,他胸口的光球已被拉长化为一根寒气凌然的冰剑。
“来真的啊?!”冰枫猛的回过神,惊呼一声,这个疯子,一言不合就开杀。
回头才发觉,来时的路只有一面古老泛黄的墙壁,哪有什么退路啊。
“留下吧。”他轻念了一声,眼中己变为古井不波,己经沉寂太多年的他,己经将生死看成一种常态,尽管如此,他仍然认为自己没死,只是困在此地。
咻!
冰剑夹着刺耳的破风声,狠狠的向冰枫胸口插去,那无法躲避的寒意竟己经死死的锁定了冰枫。
而冰枫的大脑还停在呆滞的阶段,瞳孔中只有无限接近的冰剑,还未到,刺痛已经让皮肤发抖了。
要结束了吗?冰枫己经闭上了眼睛,但是那种剧痛却久久没有降临到身上,耳边一片寂静,然后一声轻咦打断了一切。
睁开眼,他又是疑惑,又是迷茫的望着冰枫,而后者也是一脸懵逼,心里一丝庆幸和不解。
他明明看见了冰剑己经刺到冰枫了,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一抹白影从冰枫胸中钻出,一把抓住活生生吃了?
他也没看太实在,这一晃,速度很快,虽然死后实力大减,但是瘦死骆驼比马大,还是捕捉到一丝痕迹。
冰枫顺着他的目光移到自己胸口,衣服己经被撕裂开一个口子,一条淡淡的血痕出现,不长很短,还有寒气散发。
这么说,己经刺到自己了,可冰剑呢?冰枫感觉不到疼痛,可能是寒气麻痹了伤口。
“你……没事?”他愣愣的开口问道,就像有人打了你一下随便问一句疼吗一样。
冰枫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警惕的点了点头,又立马退了一步。
说不定这老家伙恼羞成怒弄个十个百个冰刃,这么呼啸过来,可能整个人都没了,都不存在刺个冰窟窿什么的。
“小友别害怕,过来我看看。”他挤出一种很怪异的笑容,尽管他认为很慈祥。
冰枫惊恐未定的摇了摇头,像波浪鼓似的,算是怕了怕了,这老家伙是变态不成?要近距离用冰剑?
冰枫不敢想象,这简直是惨无人寰的虐待。
“叫你过来哪来那么多事!”他忽然吼了一声,见冰枫一动不动的,心里莫明的火气,便是伸手一扯,灵力迸发。
冰枫一怔,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扯着身体,瞬间便失了重。
“啊……”冰枫惊慌的失了声,耳边传来呼啦啦的风声,不由手脚乱舞。
“站好。”他冷冷的说道。
“呃。”冰枫尴尬的收回手脚,轻咳了一声,畏畏缩缩的站在他身前,像极了打了败战一样。
他伸出手,轻按在冰枫胸口,虚幻的手指却是沾上了一丝还来不及凝固的血,便凑在鼻前。
“你……你想干什么?”冰枫不自在的想退缩,虽然不疼,但他这动作总感觉有些奇怪……何况这伤还是他造成的。
他忽然抬起头,冲着冰枫笑了起来,那皱如菊花般的脸庞看似很真诚。
冰枫吓了一跳,拉拢衣服连忙退了几步,怪异又警惕的紧盯着他。
“不用担心了,我不会伤害你了。”他向着冰枫善意的招了招手,“对了,我还没介绍自己,老朽永灵,号永灵冰王。”
他忽然这么热情,冰枫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搞错了什么。
不过,永灵冰王?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个……不怕我叫你鬼……”冰枫还没说完,立马捂住了嘴,心中一万个草泥马,这嘴关键时刻又说这个。
冰枫还以为他会发飙,可没想到他听了之后也是一阵苦笑,喃喃自语似说给自已听一样,“早死之人,称呼之言,己没什么了。”
冰枫默默的松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变这样,但终归也是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