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对峙
灰雾之内，顾瑜、莉莉丝、螭三人遥相对望。
莉莉丝警惕地看着人首蛇身地女子，这样地形象让她想到了在他们那个时代里两个传奇的神明。
娲皇、伏羲。
同样是人首蛇身，面前的女子身上不仅没有那种神明的气息反倒是多了一份妖的邪异。
莉莉丝能够感受到女子身上被下了一个强大的禁制，先前她在木屋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就是在对抗禁制的力量。
“你之前让我去村口东面，我去了。”
顾瑜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见到了那座坟，所以我回来了。”
他的眼神很锋锐，扫在女子的身上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
“你是她吗？”
顾瑜的气息死死地将女子锁定，他现在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这一切地前提就是眼前地女子和苏青鸾真的有联系。
螭似乎缓过来一口气，她先是向着莉莉丝地方向感激地看了一眼，随后就和顾瑜的视线在空中对上。
她没有马上回答顾瑜的问题而是先拿出了一个瓷瓶，服下了几枚青色的药丸。
很快，女子的双腿就从蛇形化为了正常人的双腿。
她轻轻地将自己地青色衣裙拉了拉遮住自己地腿，随后她的脸上多了一份释然的微笑。
“我不是她，但也是她。”
螭的话让顾瑜听的眉头一皱，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螭看了一眼已经被震成废墟的小木屋，嘴角挤出一抹苦笑。
随后她伸手向着地上的一个方向轻轻一吸，一把用木头雕刻的长剑就出现在她的手中。
顾瑜瞳孔一缩，因为那把木剑的造型完全就是按照他的心剑雕刻而出的。
在女子手中木剑出现的一瞬间，顾瑜感受到体内被禁制的心蛊此时终于又有了回应。
他心念一动，左手中光芒一闪，心剑已然握在手中。
两人皆是左手握剑，一样的起手动作，只不过他们的身上都没有一点力量而已。
“能陪我走上两招吗？”
螭突然笑了笑，看向顾瑜手中宛如艺术品一样的水晶长剑，这一刻她好像等待了很久。
顾瑜点了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人可能会改变自己的样貌，但剑不会说谎，心剑上的意更是没有人能够模仿的出。
两人很有默契地各自向后退了一步，心蛊发动，顾瑜让自己此时的所有情绪全部消失，直接以心剑诀的起手式向着对面的女人攻了过去。
螭的反应几乎和顾瑜完全一样，两人的招数和动作也看不出一点区别。
木剑和心剑下一刻已经对上，心剑击打在木剑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
因为两人的剑上都没有带任何力量的缘故，木剑并没有马上断裂。
顾瑜的心无比平静，他看着那张相似又不同的脸，只是不断挥剑。
水晶长剑在空中不断划过一道又一道美妙的弧线，顾瑜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此时两人的剑影在空中已经快到看不清招式。
突然，螭的木剑在一次和顾瑜的碰撞之后高高地弹起，顾瑜地剑由于惯性还保持着前冲地姿势。
女子地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释然的笑，木剑从她的手中脱手而出。
水晶长剑的剑尖停在了螭脖颈前一寸的位置，只要顾瑜的手再往前用力一点那锋利的剑刃就能划开女子的脖子。
“为什么？”
顾瑜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不解的表情。
通过刚才的试剑他已经能证实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了，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螭在最后的时刻那宛如自杀一样的行为。
女子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想让你看一下来着，没想到你现在地剑已经能够做到剑随意动了。”
螭的手心亮起了一团白色的光芒，那光芒向着周围破碎一地的木屋碎片笼罩而去。
原本已经一片狼藉的木屋在那光芒的照耀下居然直接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直接恢复成了原样。
顾瑜和莉莉丝一起被重新恢复的木屋笼罩在内。
她看了看顾瑜身后地莉莉丝，微笑着说：“劳烦阁下刚才替我挡住禁制的力量，现在可以了。”
莉莉丝点了点头，抬手撤掉了自己的力量，天上的禁制之力在没有了莉莉丝的阻拦之后直接降下，只不过这一次它似乎失去了目标。
螭身上的衣裙也在白光的照耀下变回了原本全新的模样，而那套青色的衣裙正是顾瑜一开始见到苏青鸾的时候她穿着的那套。
“你不是她。”
顾瑜收起了心剑，目光变得冰冷下来。
“你的剑很像，每一招都比我更加熟练，如果不是你的剑里没有意，我真的可能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她。”
螭脸上带着微笑地看着顾瑜，她似乎对顾瑜的话早有预料。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螭，你要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她的话就像是一颗火星点燃了顾瑜。
顾瑜身后的灰雾在瞬间就将这座小屋撑满，连同屋外那些阻挡着村民的灰雾一起暴动起来。
整个禁村在这一刻被灰雾笼罩，这一次那些灰雾中的人脸表情都开始了变幻。
原本他们的表情各异，几乎都是狰狞可怖的模样。
但是在这一次所有人都发现那些人脸地表情开始变成了恐惧。
不光如此，那灰雾在此时竟然开始有了凝结地迹象，灰雾的力量在这一刻似乎完成了蜕变。
此时在井边，虞秋池和骷髅老人静静的站着。
骷髅老人似乎感受到了井下灰雾的气息，“这都多少年了，居然还能见到彼岸灰雾。”
虞秋池没有说话，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紧。
她其实也能感受顾瑜灰雾中的力量，但是这份力量并不是她想要。
这是恨意的力量。
屋内地温度在这一刻骤然下降，连顾瑜身边地莉莉丝没有身体地情况下都感受到了一股洞穿一切的恐怖寒气。
顾瑜下一刻直接出现在了女子的面前，他的眼眸中灰色变得更加深邃。
螭平静地对上顾瑜地眼神，现在她和顾瑜之间地距离几乎都贴在了一起。
顾瑜看着女子略显苍白的脸，她的睫毛轻颤，现在顾瑜甚至能感受到面前女人的呼吸和心跳。
“你和她之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心剑诀？”
顾瑜的声音中已经有了杀气，在他的左手上已经有灵魂力的波动。
在这么近的距离，顾瑜只要想就一定能碰到女子，随后他就能用“八苦”摧毁女子的精神。
女子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千年的时间哪怕是一点天赋都没有的人也能学会吧？”
“那你为什么和她长得那么像？”
顾瑜还是不死心，他笃定螭和苏青鸾之间是有联系的。
“可能只是我们之间有缘分长得像吧。”
螭的话让顾瑜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你真的什么也不说吗？”
女子得微笑变得更加灿烂了几分，“如果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你会把我怎么样呢？”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螭，你的三师姐早就死了，最后不是你亲眼见到她消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