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切才刚刚开始
张宝一脸奸笑的走上前,轻轻擦拭着手中弯刀,阴沉道:“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以祭我三弟之灵。”
刚才管亥所说的话,刘辩也是全部听入耳中,心想着救兵已经来了,只要自己能拖住对方,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当即灵光一闪,持剑指向张宝,冷哼一声,嘲笑道:“哼!张宝,你敢与本王单挑独斗吗?”
“有何不敢!”
张宝大手一挥,黄巾军立刻腾出一片空地来。迈着嚣张的步伐,张宝走到空地中间,伸手指了指刘辩,又指了下脚下,示意刘辩过来。
“不可啊,殿下…”疲惫不堪的死士急切的说道。
刘辩一顿,侧脸露出一丝笑容。
随后一转神色,四处打量了一眼,确保没有被阴的可能,才缓缓迈开步子,谨慎地走到黄巾军散开的圈中空地。
没有过多言语,两人眼神对视,脸上浮现出一抹杀意,都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哼!”张宝冷哼一声,率先发难,提起弯刀,脚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大步流星,直刺刘辩胸膛而去。
虽然黄巾军腾出的空地足够两人拼杀,但刚刚经历过战斗的身体,此时已经无法支撑刘辩做出闪躲,只能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心中一横,准备硬扛这致命一击。
近在咫尺时,张宝嘴角一瞥,似乎看透了刘辩打算一命换一命的想法,顺势身体倾斜,来到刘辩身后。手中弯刀高高举起,直接奋力砍在刘辩背上。
弯刀从背后划过 ,一阵沉闷的声音传出,同时伴随着星星点点的火花。
张宝惊呼一声:“软甲?”
巨大的砍击力,让刘辩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硬撑着背部传来的痛感,刘辩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紧紧咬着牙关,嘴角鲜血滑落,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软甲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张宝怒声道。
“那就试试看!”
刘辩躬起腰,双手握住剑柄,双腿微微弯曲,这次不打算再防守,而是选择进攻。
毕竟,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有了刚才和典韦对战的经验,张宝不敢大意,心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大喝一声,同样弯曲双腿,猛地发力,再次冲向刘辩。
“铛~”一声清脆的刀剑碰撞声响起,僵持数秒,张宝瞅准时机,趁其不注意,提起右脚,狠狠的踹在刘辩腹部,瞬间将其踹翻在地。
“啊”一声惨叫,刘辩整个人倒退出数米远,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再无了精神。
“哈哈哈”张宝大笑不止。
“梁弟,今日二哥就帮你报仇!”
张宝深吸一口气,走到刘辩面前,高举弯刀,沉默了些许,奋力落下。
刘辩紧紧闭起双眼,脑海中浮现出温馨、悲伤的画面,不禁露出苦笑之色,丝毫没有胆怯,仿佛也得到了解脱。
随着大刀落下,血花四溅,场面极度惨烈,在场的不少人都被震撼到,更有甚者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陈留王?”
一声陈暮沧桑的问候声从耳边响起,刘辩有些愣神,喃喃自语:“我这是到地府了吗…”
四处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应,只能听到寥寥打颤、急促的呼吸声。
刘辩睁开眼睛,一位身穿儒袍,两鬓斑白,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的老者出现在眼前,身旁还站着一位刘辩熟悉的人,同样面带笑意。
刘辩有些诧异,下意识的朝自己脖颈处摸去,摸到脑袋完好无损,心里不由得嘀咕:“这是怎么回事,阎王爷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刘辩看向童颜,尴尬的问道:“童渊师父也死了?”
童渊摇了摇头:“殿下还没死。”
“那这是…”刘辩一脸错愕,再次问道。
童渊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
刘辩随之望去,不禁露出惊讶神情。
只见数米外张宝大张着嘴巴,被一把长枪径直穿透胸膛,死死定在原地,鲜血不断顺着枪杆流淌,看样子已经死透了。
刘辩顿时心中明了,低头叩首,感激道:“谢师父救命之恩!”
童渊上前扶起刘辩,慰声道:“殿下无事就好。”
见刘辩张口欲言,童渊微微一笑:“呵呵,莫急。”
走到张宝尸体前,童渊伸手握住长枪猛地抽出,冲着四周飞速扫过一圈,淡淡道:“尔等还不快滚。”
随着张宝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上,周围黄巾军再也把持不住阵型,刹那间四散开来,各处逃窜。
“这位是谁,想必不用多做介绍了吧。”看着当下已再无威胁,童渊看向刘辩,伸手指着儒士,笑道。
刘辩眉头一皱,少许思索。
当即明白,儒袍老者便是水镜先生司马徽,自己还曾在蔡府诗会自称是其弟子,此时想来刘辩不由得心头一震。
连忙伸手作揖,朝着儒士模样的老者深深一拜。
“辩见过水镜老先生。”
“嗯”司马徽面无表情,点头道。
童渊则一脸笑容,走到刘辩身前,仔细打量着伤势,口中打趣道:“殿下不是水镜先生的弟子吗,为何见面不喊师父,反而喊水镜先生,难道传言是假的?”
刘辩闻言,秀气的脸颊红了起来,尴尬的不知所措,只能咧着嘴傻笑。
反观司马徽,心思已经飘向,战场,眼神凝视着北方,吐出一句:“看来黄巾败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帮陈留王看看伤势吧。”
童渊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典韦面前,单手拽起,仔细查验一番,转头道:“还没死,只是昏迷了。”
之后,童渊一手拖着典韦,一手扶着刘辩,跟在司马徽身后,缓步走向街边一座茶馆。
茶馆大门早就被黄巾军踹开,里面更是一片狼藉,桌子椅子乱七八糟,丢的到处都是,还有几名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来到茶馆二楼,情况好一些没有那么凌乱,甚至在墙角处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坛没有开口的酒。
司马徽伸出手掌轻轻一挥,莫名从袖口中呼出一阵风气,顿时将二楼肃清,腾出一块能供几人休息的地方。再是一挥,酒坛腾空而起,缓缓落在手掌之中。
“水镜先生果然也会法术!”刘辩心中惊呼,不自觉地生出一阵佩服。
安顿好一切,童渊,司马徽,二人来到窗前,眼神凝视着北方战场。
童渊淡言道:“看来,一切都要结束了。”
司马徽微微摇头,叹了口气:“不,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