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世间可有仙否
男人站起身回过头，微笑着道：“果然如世人所言。不错，老夫便是童渊。”
刘辩借着月光，看清楚了站在石桌前童渊的面容，刀削斧刻的面孔道尽沧桑，白眉下放眼角卷起的褶皱也让含带笑意的眼睛显得和蔼慈祥。
刘辩心中知道，如果童渊要是想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根本不会给自己猜身份的机会，也不会笑着说话。
随即，刘辩秉承着，想要马儿跑，就要先喂饱的原理，运用拍马屁的方式，笑脸相迎。
走到童渊身前，深深的弯腰鞠躬，语气尊敬的说：“刘辩拜见童渊前辈，前辈乃我大汉武道巅峰宗师，今夜能与前辈一见，辩自觉三生有幸。不知前辈有何吩咐，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辩也在所不辞。”
童渊面带笑容，用一种长辈看待晚辈的眼神打量着刘辩，伸出手示意刘便坐下说话。
刘辩也是识趣，迅速走到石桌对面，工整的坐下，双手摆放在石桌上，看起来像极了学生面对老师一样。
童渊咂了咂舌，伸手缓缓捋着胡须，好像并不着急开口说些什么。
稍作片刻后，微笑着开口：“老夫此次前来，有一事询问，不过说之前，先听老夫唠叨些往事。”
刘辩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恭敬的说道：“前辈请讲。”
童渊抖了抖肩膀，叹了声气、思量片刻，便缓缓道来。
“老夫此生收徒三人。”
“大弟子张任因幼年时，家境贫寒被卖身到富家为奴，心中有恨，便传授其一套箭法，名为穿云破晓箭。”
“二弟子张绣骁勇善战，少年时便随其叔父张济随军征战，老夫便传授其一套枪法，名为百鸟朝凤枪。”
“三弟子便是如今在王爷麾下效力的赵云，当年老夫路过常山，见此子少年不畏强豪，侠肝义胆，传授其枪法，名为七探蛇盘枪。”
“老夫一生都在追求武道至高，忘乎所以，对尘世间事也只有这三个徒弟而已。”
说罢，童渊抬头望着夜空中璀璨的星河皓月。
刘便也随着童渊抬头望去，轻声道：“童老一生追求武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辩佩服至极，心中敬佩之情，已无法用语言可以形容。”
“好一个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可若是从头来过……”
童渊微微眯起眼睛，将手掌伸向夜空。
月光照耀下，刘便看到童渊脸上写尽愁展沧桑的皱纹，心中了然，此时无声胜有声。
良久后，童渊轻轻的朝着夜空中一抓，缓缓收回身前，手中却空无一物。
刘辩询问道：“还请童老告明示有什么事，辩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爷，这世间有仙否？”
童渊定睛凝视着刘辩，神情无比认真。
仙？童渊走火入魔了吧。
刘辩想笑不敢笑，脱口而出：“不瞒童老，辩应该算没见过。”
其实刘辩想说穿越前自己在电视剧里见过，怕童渊理解不了，解释不清，就随口说了个模凌两可的回答。
童渊听到刘辩回答，微微皱起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童老莫非见过？”
童渊摆了摆手，轻轻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王爷会见到的。”
刘辩嘿嘿一笑。
“王爷可愿随老夫习武？”童渊笑问道。
刘辩心中一喜，随即把童渊所问的世间可有仙否抛到脑后，连忙答应。
“愿意愿意”生怕童渊反悔，刘辩起身就要跪下行拜师礼。
童渊打断了刘辩，眼中含笑道：“那好，卯时老夫再来。”
说罢，童渊双腿稍稍弯曲，轻轻一跃踏空而去，偌大的庭院里剩下刘辩一人，望着童渊消失的方向，惊讶的大张着嘴巴。
刘辩没穿越前在电视剧里看过这种画面，甚至还看过斗气化马。
可童渊这种轻轻发力如脚下生燕一般越空而行，刘辩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许久后，躺在床上的刘辩脑海里天马行空，幻想自己有一天也能有这般功夫，潇洒于江湖就好了，
不知不觉刘辩幻想着进入了梦乡。
梦里刘辩手握三尺长虹剑，站立于高山之巅，朝着碧天云海奋力一挥，划出一道狭长的分割线。
刘辩梦呓：“哈哈哈哈哈，这天下唯我独……”
天长夜短的五月，卯时刚到太阳便从东方缓缓升起。
童渊如约而至，轻轻打开房门，看着睡带笑意的刘辩，轻咳一声问道：“看来老夫来的早，要打搅王爷的美梦了。”
睡梦中的刘辩听到迷迷糊糊的话语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望去。
看清楚后，一激灵爬起身，尴尬的说道：“我没睡过头吧。”
童渊没有言语，将带来的木剑丢给刘辩后，便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床边的木剑，刘辩伸手就要拿起来出门，一上手大吃一惊，这木剑分量好像有点重。
刘辩抱着木剑走出房门，询问道：“童，师傅，这木剑是什么木头制成的呀？”
其实并不是很重，只不过对于十二岁，身份尊贵的刘辩来说，三公斤的木剑确实有点不轻了。
童渊呵呵一笑“此木剑由百年铁木根而制，是有些分量。不过我那三位徒弟刚开始也是从此剑开始的。”
说罢，童渊让刘辩以蹲马步的姿势，单手将木剑悬于空中。
坚持不到二十息，刘辩就累的将木剑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童渊摇了摇头，说道：“张任第一次练习坚持了五十息，张绣坚持了八十息，属赵云最为坚毅坚持了两百息。再看殿下二十息不到便已瘫累在地。”
（人一分钟平均呼吸15-20次）
再一次站起来的刘辩，也似被激起了胜负欲，足足坚持四十息才有将手中木剑放下。
刘辩望向童渊，疑惑的问道：“那为何师傅没教三位师兄剑法，而是枪法呢？”
童渊伸手示意刘辩继续练习，可惜的说道：“因为他三人心中无剑意。”
看到又重新开始的刘辩，童渊开口道：“任心中快意恩仇是为豪也，绣心中驰骋沙场是为将也，云心中忠义两全是为臣也，而剑如君子，君子如剑。”
“那师傅是觉得辩是君子？”
童渊笑着摇了摇头。
断断续续练习了两个时辰之后，童渊说了句：“今日就到这吧，明日再练。”之后便离开王府，不知道去往何处。
刘辩早已筋疲力尽，浑身酸疼，顾不得脏的躺在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缓缓闭上了双眼。
“王爷”
“咚咚咚”
大清早的院门外传来阮楹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