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暗算
两人许久未见,男人一擦就着,余安安哪受得了岳岭行的纠缠,最后还是手动完成了一下。
第二日,在帐外等候议事的端商润看到余安安从偏帐出来,温婉圣洁的模样在晨光熹微处仿若仙子,余安安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次远行还是多亏了端小王爷照顾的。端商润忙回了一礼,给娘娘请安。
帐内男人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寒暄,端商润忙进帐与皇上议事。
岳岭行看着端小王爷脸上未褪净的红晕心里不爽,男人就是有这个本事,第一眼便能看出谁是来抢食的。
……
端商润与乞颜巴鲁刺部落的密涉很顺利,只等哈尔泰趁岳岭行“重伤”突袭,到时大岳与乞颜,巴鲁刺外和,将哈尔泰一举歼灭。
余安安在军营也没闲着,无事的时候开始研究火药的研制比例,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据了解,大岳目前是有火药这个东西的,但只限于炮仗,还没用于军事。那说明硝石啊什么的原材料是有的,那是不是可以成立个研制基地啥的试试呢?到时候大岳还不是天下无敌,领先冷兵器一百年!
眼见着余安安身子越来越重,即将生产。岳岭行与余安安商议,还是送余安安到最近的城主府里待产,军营毕竟不太方便,条件也艰苦。
余安安心里不想跟岳岭行分开,但是也知道不久的将来男人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便乖巧的点头。定下慎执亲自护队,带着余安安与胡医,蓝宝等人进城。
是夜,岳岭行与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很快一家三口就要面对面聊了,两人被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和暂时的分离充斥着情绪。
“嗖。。啪”一声信号巨响,岳岭行神色陡然冷峻,敌动了!事出突然,不知是两小部落的事败露还是哈尔泰临时起意,这场战事比预计的提前很久。
岳岭行安排慎执即刻带余安安进城,自己翻身上马准备应战。余安安坐在马车里,看着刚才还与自己柔情蜜语的岳岭行此刻渐行渐远,强忍着泪意出发,我是大岳的皇后,必须坚强!
马车在夜幕里疾行,身后营帐快速燃起烽火,将士们整装待发,准备迎战。营地离城大概两百里的脚程,照这个速度走,估摸着一日一夜差不多到了。
余安安正在车里小眠,忽然一声惊马长鸣声响起,马车骤然停住。数千军马迅速将轻装简行的几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在墨色夜空里,身着灰色皮毛的深蓝色瞳孔男人仿佛一头野兽,死死盯住猎物。
“你就是大岳的皇后。”野兽般的男人看着囊中之物不屑地笑着。
“哈尔泰?”慎执认出来为首的将领正是此次战争的敌人,众盟的首领。
不好,哈尔泰今晚的目标是自己?这个卑劣小人!
“西北部落的男人只会收买背主的小人和对女人下手吗?”余安安大声质问道。
哈尔泰透过车帘看到车内柔柔弱弱的女子说着挑衅的话,笑的更放肆,“有趣,都说大岳的女子温柔娴静,比西北的女人招人疼爱,如今看来也是凶的很嘛!”
“哈哈哈哈哈哈!”人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余安安气的胸口起伏,跟这群野兽般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哈尔泰也不再废话,大手一挥,第一圈的兵甲便逼近了过来。
慎执与蓝宝互换眼神,知道此时绝不可硬战,寡不敌众,何况还有皇后娘娘千金之躯。
“你这招声东击西无非是想以我为饵,引岳岭行入圈套,可是你就不怕高估了我在皇上心里的份量?他可是岳岭行。”西北战神岳岭行,以狠毒无情著称的王爷。
“本王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岳岭行纵横西北十年从无女人近身,他对帝位也没有兴趣,可是现在他有了女人还谋了反,你说我有没有高估?别再想耽误时间了,全部抓起来!”哈尔泰打马疾驰,一个飞身跳到马车上。
慎执和蓝宝一左一右挡在余安安车前,与哈尔泰打斗,奈何寡不敌众,蓝宝眼睁睁看着余安安被哈尔泰掳走,哈尔泰动作强硬丝毫不顾及余安安是个娇弱女子,将余安安甩到马背上扬长而去。
哈尔泰内心对岳岭行的忌惮和嫉妒全都发泄在余安安身上,岳岭行,你爱上的女人,我也要尝尝滋味!
很快,哈尔泰发现了马背上女人的异常,哈尔泰捏着余安安的脸,看到她面色苍白哪还有刚才与自己争执的气势:“你受伤了?”
哈尔泰放缓速度开始检查女人的身体。当发现余安安竟怀着孩子时,哈尔泰仰天大笑,天助我也,岳岭行,这次你死定了!
赤乌族宫里,身着皮毛服饰的蓝眼睛侍女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殿内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外族的女人,此刻正在艰难的生产。虽说已经足月,但是今晚是受了外力才发作,在马背上颠簸的时候余安安就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剧痛,此刻躺在床上,疼痛更是密密麻麻不间歇地蔓延,让人喘不过气来。
“族长,这女人恐怕是要难产了,要不要…?”赤乌族的巫医从内殿出来禀报。
“不可,此女不是普通女子,不可去母留子,若是论制约岳岭行,恐怕她比孩子有用。”哈尔泰说道。
巫医听了族长的话明白了,转身向内殿去了。
外头有人来报:“族长,岳岭行已经察觉有诈,应该很快就能知道皇后被我们劫持的事。”
哈尔泰冷哼一声:“进了我赤乌族的地界,论他是什么战神,都要死在我哈尔泰的锉刀下!”哈尔泰深蓝色的眸子里射出贪婪的凶光。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碰我!”已经被阵痛折磨的嗓子都快哑了的余安安看到面上画着彩绘的巫医拿着剪子一样的工具伸向自己,吓得再次尖叫起来。
“姑娘是有福气的,在我们赤乌族,女子若是难产,必定会舍母保子的,你是族长第一个让留母的女人呢。”族长苍老褶皱的脸上露出一抹又羡慕又兴奋的诡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