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章 借粮
孙桂花、陈婷、林晓和王涛面对刘芳和吴敏如此这般的厚脸皮，简直是感到无比的无奈和无语。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满。孙桂花原本还抱有一丝期待，希望刘芳和吴敏能够意识到自己的过分要求，然而此刻她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婷默默地看着，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感到十分反感。林晓嘴唇轻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而王涛则是一脸的无奈，他挠了挠头，心中暗自叹息，对刘芳和吴敏的这种行为感到既无奈又无语。
他们也是身心疲惫，各自回到自己屋里，刘芳和吴敏看着他们都走了，更加气愤。
刘芳双手叉腰，脸涨得通红，像一只被惹毛的猫，脚在地上跺得“咚咚”作响，扯着嗓子叫骂道：“哎呀呀，这些人也忒小气了吧！一丁点粮食都舍不得借出来，他们难道不晓得我们没粮食会怎样吗？哼，等我们有了粮食，才不会给那些吝啬鬼呢！”
吴敏在旁边同样气愤不已，手在空中激动地挥舞着，活脱脱像个跳大神的，嘴里也是愤愤不平：“就是就是，我们可是一起的知青啊！我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们竟然毫无怜悯之心，简直就是一些没心没肺的家伙！”
刘芳越说越激动，用手指着那些屋子，声音高得犹如在唱山歌：“哼！以后他们有啥事都别想让我们帮忙！”
吴敏则把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些屋子，扯开喉咙喊道：“以后有啥好处也没他们的份儿！”
刘芳仍然不肯罢休，拉着吴敏的胳膊，唾沫星子横飞：“等咱弄到粮食了，天天大鱼大肉，吃香的喝辣的，让他们干眼馋去！”
吴敏叹了口气，无奈地拍了拍刘芳的肩膀，嘟囔着：“唉，这世界啊，啥都不重要，只有自己能得到好处才是最实在的。大家虽说都是知青，可谁还会去顾及别人呀！”
刘芳“啪嗒”一声，像滩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嘴一咧，懒洋洋地说道：“嘿哟，瞧这架势，大家是不可能帮咱咯，没辙，只能去找大队长借粮食咯。”
吴敏冲刘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满脸的鄙夷，嘴一撇，讥讽道：“那大队长能借给我们吗？谁晓得呢。”
刘芳满脸的不在乎，嘴一歪，嬉笑着说：“管他呢，试试呗。咱才不想费那老劲去弄粮食呢。”
吴敏捏着嗓子，怪里怪气地嚷嚷起来：“就是就是，自己动手太累啦，还不如找大队长帮忙呢。”
刘芳脖子一挺，理直气壮地喊道：“这叫智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到粮食，咱多聪明呀。”
吴敏立马狗腿地附和着：“对对对，我们这是聪明，才不是懒呢。”
刘芳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爬起来，伸了伸懒腰，晃晃悠悠地说：“走吧，去找大队长，看看他怎么说。”
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如细针般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整个村庄都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宛如一幅朦胧的水墨画。
刘芳和吴敏各自撑着那把破旧的雨伞，小心翼翼地踩在泥泞的小路上。每走一步，她们的鞋子就会陷进泥土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刘芳心里暗骂道：“这该死的雨，真会挑时候！但愿大队长在家，可别白跑一趟。那大队长的媳妇，整天板着个脸，好像谁欠她钱似的，真让人不爽。”
吴敏也在心里愤愤不平：“就是，希望一切顺利吧，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来到大队长家门前，刘芳停下脚步，将雨伞收拢，放在一旁。她抬手轻轻叩了叩那扇已经有些掉漆的院门，敲门声在寂静的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刘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心里暗暗咒骂：“大队长媳妇那张脸，真是臭得要命，等会儿可得小心点，别惹到她。”
而吴敏站在刘芳身后，心里也不停地抱怨：“老天保佑啊，千万别出什么问题，那大队长媳妇可不好惹。”
大队长的媳妇听到声音，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她双手叉着腰，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冷漠，眼神犹如冰冷的刀子，在刘芳和吴敏身上扫了几圈。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心里暗暗咒骂着什么。
刘芳见状，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怯怯地开口说道：“婶子，我们来找大队长有点事儿。”
刘芳在心里暗骂：“这老妖婆，看起来就不好相与，得赶紧把事情办完走人。”
吴敏站在刘芳身后，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双脚不安地挪动着，心里也在暗暗咒骂：“该死，这女人肯定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真是倒霉。”
大队长的媳妇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朝屋里走去。她的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和不满：“等着吧！”
此时，刘芳和吴敏站在门口，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刘芳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心里暗骂：“瞧这情形，估计事情没那么容易办。”
吴敏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心中暗骂：“怎么办啊？要是办不成事，我们可就惨了。”
大队长媳妇走进屋里，对大队长说：“当家的，那刘芳和吴敏两个知青来家里找你了。”
大队长皱起眉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说道：“唉，这两个丫头，可真让我头疼啊。她们找我有啥事儿啊？”
大队长媳妇摇摇头，“没说，我看那俩女知青事儿挺多的。”
大队长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她们也是来咱们村里下乡的知青，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担待不起啊。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大队长媳妇不乐意了，嘟囔着：“这两个女知青真是太能作了，我都不想看到她们。”
大队长拍了拍媳妇的肩膀，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们来村里下乡，那是上级指示的。咱得好好照顾着，不能出啥岔子，免得给咱找麻烦。”
大队长媳妇还是有些不高兴，“哼，咱这日子本来就不容易，还得操心她们。”
大队长又劝道：“好啦，别抱怨了。都是为了村里的工作，咱多忍让忍让吧。我去去就回，你也别太生气了。”
大队长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大队长媳妇虽然心里还是不情愿，但也没再说什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刘芳和吴敏满脸焦虑地走到大队长跟前，刘芳眉头紧蹙，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大队长，我们的粮食快没了，您看能不能借我们些细粮啊？”
大队长看着她们的样子不像说假话，便问道:“你们打算借多少粮食？”
刘芳兴奋地说道:“二十斤就好，我们会尽快还上的。”吴敏在一旁神色焦急，不住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大队长看着她们，面露难色，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后说道：“村里的细粮也不多了，而且咱们村里人一直都是吃粗粮的，粗粮顶饿，营养也不差。我最多只能给你们二十斤粗粮了。”听到大队长的话，刘芳和吴敏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刘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助，心中暗想：“这可怎么办啊？粗粮是真心不好吃，咯嗓子。每天还要干那么多活，身体怎么吃得消呢？”
吴敏的脸上也写满了担忧，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她大声地对大队长说：“大队长，您再帮我们想想办法吧，我们真的很需要粮食啊。”
大队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一脸为难地说：“我也很想帮你们，但是现在村里的情况你们也清楚，实在没有更多的粮食了。这二十斤粗粮已经是我能给你们的最多了。你们就先凑合着吃吧，等以后有了粮食再借给你们。”
刘芳和吴敏听了，虽然心中依旧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无奈地说道：“好吧，大队长，谢谢您了。那我们就先拿这二十斤粗粮吧。”她们在心里暗暗叹息，有总比没有好，至少能暂时填饱肚子，不至于挨饿。
大队长带着刘芳和吴敏来到队里，他停下脚步，转头对她们说道：“你们在屋里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罢，大队长便叫来了记分员，一同朝着粮仓走去。
粮仓里，大队长和记分员忙碌了起来。他们仔细地称了四十斤玉米面，二十斤一份，分别装好。
大队长提着两袋玉米面回到屋里，将它们递给刘芳和吴敏，说道：“等秋收以后分粮的时候，会把你们借的粮食从你们的工分里面扣掉。”
刘芳和吴敏连连点头，吴敏说道：“大队长，我们知道的，谢谢您。”
刘芳也紧跟着说道：“我们会努力干活，把工分挣回来的。”
大队长微微点头，说：“那就好，你们赶紧回去吧。”
刘芳和吴敏抱着玉米面，如获至宝。吴敏兴奋地说：“终于有粮食了，我们快点回知青点吧。”
刘芳也笑着点头：“是啊，我都迫不及待想煮来吃了，一定要吃得饱饱的。”
就这样，她们迫不及待地赶回知青点，准备开始煮玉米面吃。一路上，两人心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期待，想着能填饱肚子，所有的困难都不再重要了。
大队长返回家中，沉甸甸地一屁股落座在椅子上。
他的媳妇瞧见，赶忙趋近前来，好奇地询问道：“诶，咱家当家的，那刘芳和吴敏两个女知青找你是有啥事呀？”
大队长一边捶打着双腿，一边回应道：“还能有啥事，找我借粮食呗！”
大队长媳妇闻听，满脸皆是不屑，双手叉着腰，嗤笑着鄙夷道：“哟，她们一天可不见挣多少工分，吃饭倒是厉害得紧呐！我可还从未见过如此又懒又自私之人。”
大队长皱起了眉头，挥了挥手，说道：“你也莫要这般言说，人家姑娘家的，出门在外着实不易。”
大队长媳妇不乐意了，跺了跺脚，将嗓音提高了些许：“不易？咱村里谁又容易了？凭什么就得借给她们粮食？”
大队长站立起身，行至媳妇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好啦，好啦，莫要生气了。大家皆是一个队的，能帮便帮上一把吧。再说了，待到秋收后从她们的工分里扣除便是了。”
大队长媳妇依旧不依不饶：“那也不成，她们这般下去，谁知晓还得借多少哩！”
大队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重又坐回椅子上，说道：“罢了，莫说了，权当是行了好事吧。人家也言明了会努力干活挣取工分的。”
刘芳和吴敏心急火燎地赶回知青点，一路上，她们的心都像被烈日炙烤着，充满了对食物的急切渴望。
一踏进知青点，她们就忙不迭地生起了火，那火舌舔舐着锅底，仿佛也在诉说着她们的兴奋与期待。
望着那为数不多的粮食，她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那是久旱逢甘霖的喜悦，是对饱餐一顿的热切期盼。
刘芳站在锅边，目光紧紧锁住那锅咕噜噜冒泡的玉米粥，嘴里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可算有粮食了，今天咱们一定要放开肚皮，尽情享受这一顿美食！”
吴敏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食物的极度渴望，应道：“是啊，这些天咱们的肚子可真是受了不少委屈，今天终于能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了。”
刘芳擦去额头的汗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美味的期待，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吴敏迅速拿出碗筷，深深吸了口气，仿佛那粥香已经让她陶醉其中，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嗯，闻着这味儿，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刘芳忽然一拍脑袋，大声嚷嚷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哎呀，咱们还是省着点，一有吃的就把以前的苦日子给抛到脑后啦！”
吴敏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豁达，她说：“那又怎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好好享受现在。”
刘芳嘿嘿一笑，语气中充满了坚定：“没错，先不想那么多了，赶紧享受这顿美味才是最重要的！”
没过多久，玉米粥煮好了。刘芳和吴敏迫不及待地盛了满满两碗，坐在那破旧却温暖的小板凳上，满心欢喜地品尝着这来之不易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