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章 六百两保住了
严颜回到严府,刚下马车,突然顿住脚步。
【靠!失算了!完蛋,我的六百两啊!!!!】
【正所谓财不露白,二哥、父亲、母亲都有钱,都藏的极深。我这六百两明晃晃的摆在这,老太太要是不来抢才怪,除非老太太被鬼上身了。】
【太失策了,我这真是安逸久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有提前谋划。】
严颜唉声叹气的看着严府的大门,就是不想进去。
严涛和严峰二人对视一眼,严涛装作不经意的说:“大哥,三日后下聘,你的银子都存了定期也取不出来,怎么办才好?”
严峰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找奶奶要了,现在没有分家,迎娶新妇自然是公中出钱。”
严颜忙插话说:“二哥,存了定期的银钱不到期取不出来?”
“对的,定期利息高,自然也会有更多的约束。”
严颜腹诽,【还有这样的好事,这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
“二哥,你帮我把这六百两送去存定期吧。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老太太你就干着急吧,就让你看得到摸不到,气死你,哈哈!】
严府,严正向严老太太告状,“严峰他们去参加诗会不带我就算了,怎么能不带大哥,大哥要考取功名的,多和这些才俊交流也是为了以后铺路。”
严正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法出门,得知二房三兄妹都去了诗会,心里更加怨恨。
严林在一旁直点头,不过他嘴笨,到底也没插不上话。
严峻梁拉了数天人很虚弱,还在屋里歇着。
崔氏默默的吃着饭,她不喜两个儿子爱专营占小便宜的性子,不过能讨严老太太高兴,她也就当作没看见。
“有道理,老二一家越来越不像话了。”严老太太沉着声说。
严正趁热打铁,接着告状:“奶奶,严颜还得了六百两银子呢,她这没分家,是不是应该交到公中?即便不全交,也应该孝敬孝敬您老。”
当下规矩是,没分家的儿子一辈上交收入,孙子一辈的不用交。
至于儿子交多少,也没有定数。
严老太太听到有六百两银子,立马精神起来,“快,把老二一家给我叫过来了,越来越没规矩了,多久没来请安了。”
严老太太派来的丫鬟规规矩矩的站着,恭敬的说:“二爷,老太太让二房都过去请安。”
自从严峻承打了刘妈,严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再也不敢在二房面前放肆了。
严峻承摆摆说:“知道了,这就过去。”
丫鬟得到回话,急急忙忙的跑了。
宋氏放下筷子,以为严峻承是要立刻过去的,毕竟这二十年来她都习惯被严老太太以各种名义折腾了,少吃顿饭根本不算什么。
“夫人,怎么吃这么少,多吃点。”严峻承夹了一块宋氏爱吃的鱼放到宋氏的碗里。
宋氏反应过来,自己夫君现在已经看清母亲的嘴脸,再也不会一味听从严老太太的歪理了。
她甜甜的笑着说:“谢谢,夫君。”
【鸡皮疙瘩起来了,怎么办,天天撒狗粮,不过好甜呀,爹娘你们俩要保持住呀。】
宋氏立马红了脸,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
严峰和严涛忙正襟危坐,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严颜继续小口不停的吃着,心里开始琢磨。
【严淑都嫁进奕王府了,奕王这次借助工部的事情敛财,不知道还不会让大伯去主事。最好赶紧分家,分家后大伯出事就和咱家没关系了。】
【算算日子,严淑也该怀孕了,毕竟我给她吃了助孕的药。】
分家的事情,严峻承早就在谋划了。
严峰到家便将他与薛家大姑娘的事情,掐头去尾的说了。
严峻承打算借此机会和严老太太提分家,他料定严老太太是不会同意给严峰出聘礼的。
这个家他是没什么好留恋了,老太太的种种作为让他彻底寒心。
只是,每次想起,到底还是难过,母亲何至于偏心至此,他好歹也是母亲的亲儿子。
严老太太看二房的人还没来,又派刘妈去催。
刘妈到时,严颜还在吃饭。
严峻承盯着刘妈看了许久,他想刘妈应该是知道为何母亲会这么厌恶自己。
刘妈低垂着头乖顺的站在一旁,别说催促,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刘妈觉得二房的人都有很大的变化,严峻承近来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盯着人看就更吓人了。
严峻承只是看着刘妈也不说话,等严颜吃完后,才起身走向主屋。
刘妈跟在后面,看着严峻承的背影,只觉得他越来越像严老太太的妹妹了,不但容貌像,脾气秉性也像,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严峻承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像严老太太的地方。
严老太太见二房一家来了,也不提严峰的婚事,直接问六百两银子的事情。
“听说严颜得了六百两银子。”严老太太浑浊的眼眸,闪着算计的精明。
“是的奶奶,还是我运气好,居然得了六百两银子。不过,我也谨听您老的教诲,拿到银子不敢乱花,存到钱庄的定期一年,届时能得更多的银子来孝敬您老人家。”
严老太太听严颜说了一通,原来将银子都存到钱庄,就是不给她。
她收起伪装的慈眉善目,厉声说:“孝敬长辈要尽早,你去把钱取出来交到公中,咱们并未分家,这钱你也该交。”
“啊,那也得一年后交了,存的是定期一年,没到期限是取不出来的。”严颜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还带着点委屈。
严峰这时站起来,说道:“奶奶,我与薛家大姑娘……,三日后需要下聘礼,既然未分家,这聘礼还请奶奶做主从公中出才好。”
“混说,家里哪有钱给你出聘礼。”严老太太的声音陡然提高。
严峰愣愣的站着,好似没想到奶奶这样不讲道理。
严峻承说道:“母亲,这话就没有道理了,既然没分家,这聘礼自然是从公中出。何况,我每月的俸禄都交给了公中。”
“你交的早就花了,现在家里都靠你大嫂的嫁妆支撑。”
严峻承早有预料,面上仍旧痛心疾首,颤声说道:“既然母亲不肯出钱,那就拿出账簿,我们来对上一对吧。这许多年来我们二房的吃穿用度公中不曾掏出一分钱来。我的俸禄母亲却都收着,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长辈在不分家,你这是要造反。刘妈,去给你我取家法来。”
严老太太不再装慈母了,分家意味着要将严家原本就不多的家产分出去,意味着严峻承的俸禄再也不会交给她,想动她的银子,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