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始祖
沈清欢的手一顿“沈叶早就死在你们虫族手里了,至于谢时欢,他是我的男人,你想都不要想!”
谢时欢只是她的,最好想都不要想有这个念头!
男人勾起一个笑容“原来是尊主夫人,我只是来加入你们的罢了,夫人又为何排斥我呢?”
他在意这些做什么?
先将尊主哄过来,然后杀了她就好了,什么她不她的,根本不重要。
正在两人僵持之时,只听熟悉的声音说:“跪下!”
只见听到声音的噬龙脸色一变,双腿不受控制的弯曲。
“吾主。”
沈清欢早就被那一声惊得松了手,看向了出声处。
她看到了,从她的机甲里,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红色的曼陀罗华长袍,满头长发,随风而动,白发戴着合欢花样式的王冠,他从逆光中走出来。
露出了精致的容貌,眼尾的曼陀罗华熠熠生辉,他一个抬手揉着眉心,手上的曼陀罗华也露了出来。
让人惊艳又诧异。
“你……是谁?”
她看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却知道这人,不是她认识的人。
他是谁?为什么会与她认识的谢时欢一模一样?
又为何?满头白发?
那人放下了手,冷眼看着跪着的噬龙“真是好大的胆子!”
噬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吾主,我……我召唤了您三百年,您终于回来了!”
“原来……这几百年,都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吵死人了的,是你啊!”
他转头看着红色裙子的沈清欢,眉眼多了几分温柔,他放柔了声音“你长得很像她。”
那是他等待了多年,依旧等不到的人。
他的生生世世,执着着一人。
“你是?”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阿桑格族的谢家男女,一生缘定一人,爱上了就会纠缠一生一世,你若不喜欢他,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
沈清欢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她感觉他没有恶意“我知道了。”
男人得到了回答后,才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噬龙“蛊虫如今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该怎么做还用我教吗?”
噬龙领会了尊主的意思“吾现在就让他们走!”
幸存的虫族进入了战甲,穿越时空,回到了栖息地。
沈清欢带着这个男人和死皮懒脸跟在他身边的噬龙回到了战甲。
她操控着机甲,回到了住处。
谢时欢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了起来,看着那人许久。
“始祖在上,南疆第九十六代少主,谢时欢,见过始祖!”
男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时欢感叹“都九十六代了啊!”
想来因为他这孩子应该受了他不少压制吧?
相同的模样,相同的名字,什么都要和他相提并论。
这些年找不到姐姐后,他就一直浑浑噩噩的,没成想在某世,他与姐姐的后人,都传承到九十六代了。
“你能看到少主令几句?”!
“少主令,万蛊行,杀持令,必反噬。”
他没说满意不满意“很好,起来说话。”
传承了九十多代,还看得见,那就是他的直系血脉。
也算是不负他为了一人刻的少主令。
谢时欢跪在男人身边“始祖,您…”
“你想知道少主令全部吗?”
沈清欢提起茶壶为男人倒茶。
“真的还有吗?”
他看见少主令时,也觉得缺了。
“当然,少主令,预言着你的命运。”
他当时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刻,反正最后刻完时,已经没有余地了。
直到如今看到了与他一样的人时,他才明白了,是为他所刻。
“少主令,万蛊行,杀持令,必反噬,若蛊唤,时空开,尊主现,百日后,情蛊破,万蛊令,万蛊行。”
谢时欢听着始祖的话,心里有了答案。
他来这里,不是意外,是被人召唤。
而百日过后,沈清欢会彻底脱离钟情蛊,变成高高在上的清冷上将。
他的少主令,真的可以控制虫族。
“多谢始祖指点。”
男人抬手端起茶喝了一口“谢时欢,今日我来,是为了帮你。”
沈清欢提起茶壶,在男人放下之时,为男人杯中倒了一杯茶。
男人端起茶杯,看着茶杯上的纹路“上将可否对时欢动过情?”
沈清欢,放好了茶壶才开口:“您为何这般问?”
即是谢时欢的始祖,那她便不能以上位自居。
她要做好谢时欢的妻子。
“若你动情了,我便将谢时欢留下,若是你对他并未动过情,我会带走他。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她的答案是什么?
这是两个男人都好奇的问题。
她会怎么回答呢?
动情了?还是从来没有动过情?
“若我回答,从未动过,他是不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若她回答从来没有喜欢过,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谢时欢期待的眼眸一暗。
她竟然从来没有对自己动心过吗?
男人并不着急,反而因为沈清欢的反问,已经有了答案,他勾起笑容“是啊,若你未曾动情,当是如此,可是这位上将,不是早已动情了吗?”
“钟情蛊。”
听到有人唤它的,钟情蛊被迫爬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
钟情蛊:我去!!老变态?他还活着呢?果然…不愧是老变态!
男人将钟情蛊捏起举到谢时欢的眼前开口:“你看,这里面的流动的红丝,便是你的情丝,你再仔细看看,里面只有你的情丝吗?”
谢时欢看到在那红色的众多情丝中,有一缕最粗壮的,被几缕细丝攀附着。
而那细丝,紧紧的纠缠在上面。
谢时欢目光如炬的看着茶几边的人“你心悦我。”
沈清欢镇定的看着谢时欢回应“不,我不喜欢你。”
男人看着谢时欢瞬间暗淡的眼眸,放下了钟情蛊。
“不喜欢啊,上将可要想清楚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回答的机会,当真不喜欢吗?”
他端起茶杯,并不急着喝。
而是在等一个诚实的答案。
“不管始祖再问多少遍,我都是一样的答案,我不喜欢,所以您好生将他送回去吧!”
他喝了一口茶“这茶略苦,如同人生般,先苦后甜,再苦再甜,如此反复,一直重复着,着实无趣了些。”
“带他走,原本很简单,可惜他已在此有了羁绊,即使本尊想带走,恐怕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