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瞧她那副样子可真是晦气
谈恋爱这种事对于江晚来说可有可无,她并不强求,但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遇到沈朗。
正如她说的那样,她初见沈朗时是有好感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点头。
而在江晚开口的时候,沈朗一颗心都是悬着的,等她话音落后才落到实处。
闻言,沈朗没吭声,只展开双臂将江晚轻轻揽在怀里。两个三十多岁的人谈恋爱,爱意没有那般的轰轰烈烈,就算是抱着,在这个寒夜里也是润物无声。
“回吧。”
该说的都说完,他们也出来了半个时辰,沈朗心里头虽然兴奋,但不敢表现的太过,轻轻牵起江晚的手,两人慢步往家中折返。
大年初一一早要上坟祭祖。
天不亮,只睡了两个多时辰的沈长盛三兄弟就已经起身,由沈朗带着一家子,拿着提前备好的东西朝着沈家祖坟走去。
由于村子里去世的人大多葬在后山,途中他们连续碰到三拨人。
不管熟不熟,都在同一个村子里生活,见了面便道句过年好的祝福话。
等来到沈家祖坟,大房跟三房的人都已经到了。跟去年不一样,今年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穿上了崭新的衣裳,就连李氏跟沈长姝也是。
简单跟陈氏、沈云林寒暄两句,沈朗上前把准备的祭品摆上,随即领着二房的人跪下,跟陈氏一起叩拜祖先。
叩拜完,陈氏依旧跪在,在坟前念叨了好一阵子才起身。她一起来,众人才跟着起。
随后,陈氏倒也没说什么,只让大家各自散去。
“二嫂,你们什么时候去大房?”
祭拜完,他们要回去吃早饭,吃过早饭就要去大房给陈氏拜年。
要不是碍着规矩在,乔氏是不想去的,但不去也得去,于是就趁着大房的人走远了,她才上前问向江晚。
“过了辰时,过去坐坐就走。”
“那我也过了辰时去,到时候你们走,我们也走,然后我们再去你家坐坐。”
作为三房,理应是要去二房坐坐的,更何况他们家现在跟二房的关系本就处得不错。
“行啊,正好在我家吃顿午饭。”
乔氏要去她家,江晚自然要给足她家面子,便想着留他们吃午饭。
而乔氏听江晚这么说,心里头自然是想的,可一想到沈云海那张臭脸,她就生出一丝的犹豫,但最后她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县城的酒肆是年末开的,虽说只开了短短几日,却挣了十两银子。
再加上平日里二房对她家的态度,乔氏自然想扒着二房,所以……既然有机会她肯定要多跟二房亲近亲近。
跟三房分开后,沈朗、江晚跟他们一家人就回了家,一到家,先烧纸、燃香,再叩拜、放鞭炮,随即才吩咐厨房开饭。
“你们都烧过纸了?”
每个人都有逝世的亲人,所以一早江晚就吩咐彭雪,让他们有空也出门找个十字路口烧烧纸。
“都烧过了。”
江晚事事想得周到,彭雪等人十分感激,忽地听她问,彭雪难得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就好。”闻言,江晚微微颔首,招呼道,“都坐下吃饭吧。等吃过饭,我们要去大房一趟,等回来,三房的人要过来,晌午的时候,尚坤跟路展做桌好菜。”
“没问题。”
王尚坤跟路展得到吩咐,立刻爽快地应下。东家对他们好,他们定会好好做事报答。
吃过早饭,一家人要么在堂屋闲聊,要么回屋休息、读书,等过了辰时,他们才出门一起去了大房。
由于提前跟陈氏商量过,来到大房后,沈朗带着全家给陈氏以及大房的人拜年。
也是难得,往年没见过的压岁钱,陈氏破天荒的给每个人都准备了。
虽说一人只有两文钱,但左右是她的一份心意。除了陈氏,沈云林给每个小的也备了份,一人给了十文钱,而从他给的压岁钱可以看出,如今的大房已不是李氏说了算。
“什么东西啊,摆张臭脸也不知道给谁看,大年初一的,瞧她那副样子可真是晦气!”
二房的人拜完年,三房的人紧跟着就到了,他们两房在大房坐了有小半个时辰就提出告辞离开。
这边刚出大房的院门,跟在江晚身边的乔氏就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他们过来拜年是开开心心的,谁知道李氏一直顶了张臭脸,期间他们说话的时候,她不是撇嘴,就是翻白眼,看着当真让人窝火。
“你不必理会她,如今你瞧瞧,就连咱娘跟大哥都不愿搭理她,所以你当她是空气就行了。”
李氏今日全程确实没什么好脸色,要是张翠香活着,肯定会跟乔氏一样,心里不舒服。
而如今,身为江晚的她,实在没把她放在眼里。李氏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过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她再这么作下去,早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唉,理儿是这个理儿,可我就是看不惯她。”乔氏听了江晚的话,轻轻叹了口气,“罢了,不说她,大年初一的,该聊些开心的。”
说着,乔氏就转移了话题,一路跟着去了新宅。她倒是能说,跟着进了屋,气氛就没冷下,而跟来的沈云林,虽然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也不愿开口,但却格外老实,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只顾着喝茶吃点心。
由于过年,江晚买的茶叶都是上好的,点心也是王尚坤跟路展做的,食材是江晚从空间里拿的,全都是好东西,沈云林今日也算是走了好运。
说说笑笑间,沈家也来了几家串门的人,但都坐坐就走了,直到晌午,王尚坤跟路展做好午饭。
这顿午饭基本上是按照年夜饭的标准做的,除了几个主菜没换,配菜基本都换了。
王尚坤、路展手艺不错,配上好的食材,这顿饭的味道尤其不错。
“让他喝吧。”
大过年请人吃饭,有好菜,自然少不得好酒,而沈云海哪里喝过这么好的酒,饶是没人敬酒陪酒,他只管一个人闷头喝。
瞧着他喝得脸都红了,乔氏看了,气得手里的筷子都要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