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接着奏乐，接着舞
怡红院内，歌舞升平。
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朝廷重要官员。
来此之前，楚阳也是在一次和胖师兄闲聊过程中了解到的。
所以才会找来这里。
听名字，楚阳也猜出是干什么的地方。
只是，进来之后，要想让自己将它和情报联系起来，属实有点困难啊。
“这位小兄弟，你是要品茶还是看歌舞，品茶我们这儿有南方最新到的茶，还有白毛山上的最新产品，论歌舞，您看看想看什么，只要给钱，全部随意。”
楚阳刚一进门，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便主动抱住楚阳的手臂。
或许是因为胖师兄的缘故，楚阳极其珍惜手臂。
他一把抽走，但过程有点费力。
许是察觉楚阳年纪太小，不懂人事，女子也没多说，来这里的一些人总喜欢故作矜持，她也便一心顾着极力推销产品。
楚阳觉得有点烦，便让她给自己随便倒杯茶水。
赶走烦人精之后，楚阳四处打听。
来这里的都是朝廷官员，但是大部分都是没有参加当初宴会的。
所以他们认不得楚阳，楚阳也不认识他们。
才来几天就待在占卜司，还遇到暗杀事情，休息大好几天，现在连皇宫有几条路线都还不知道。
没有身份，没有人情，办事自然困难了些。
几乎都是热脸贴冷屁股，这还是脾气好的。
若换成脾气差的，都是一顿臭骂。
慢慢的，楚阳也放弃了，随意找了一处空座坐下，看看歌舞放松一下。
这时，先前那位女子找到了楚阳。
她的手上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清香扑鼻，和周围浓烈的胭脂味道格外不同。
仅仅只是闻了一口气，便觉得神清气爽，先前所有的挫败感全部散去。
“这是白毛山的最新产品，茶水清新沁神，客官，如何？”
楚阳喝了一口，说实话，他不是很懂茶水，只感到一阵薄荷清凉，就没什么了。
不对，这该不会就是薄荷茶吧！
楚阳说出自己的猜疑。
女子一副吃惊模样。
“客官，你好厉害，我们的新产品还在实验当中，并未公开，你竟然就直接喝出来了，真是太棒了。”
女子为楚阳鼓掌，但他并未感到一丝高兴。
甚至有一丝被坑的感觉。
原本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又失落下去。
“喂，你坐在这里干嘛。”
忽然，一道声音从耳边响起。
楚阳愣了一会儿，随后看去，发现那是一个书生公子，此时的他正一脸愤怒。
“这是我预定的位置，你为什么坐在这里，把你们主管叫来，我要跟她理论理论。”
因为怡红院每天接待客人都有限，所以必须在进来之前预约。
这是怡红院多年的规矩，都是默认的。
楚阳是一时兴起来的，没有预约，所以不能坐在这里。
楚阳也不是诚心找茬，在这关头，即使自己的心情不好，也没上头，随便找个人撒气。
“不好意思，初次来，冒昧了，你请坐。”
书生也非那般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只要解释清楚，一切都好说，也没追究楚阳责任，坐了下来，欣赏歌舞。
只是，楚阳身边的，刚才给他端茶的女子有点不高兴了。
“原来是穷鬼，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白白浪费我的时间，真是晦气。”
女子的态度完全和刚才截然不同，开始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楚阳。
若是一般的人的人话，肯定就动手了。
但楚阳此次前来有其他的目的，他不能那么做。
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给自己留下一个坏印象。
虽然他们不会怎么注意自己，但楚阳自己还是有一杆秤在那里，有属于他自己的度量。
眼看着楚阳不还嘴，女子顿时觉得他好欺负起来。
不仅态度不好，更是狮子大开口。
“客官，茶您刚才也喝了，要是在没其他什么事情的话，那就给钱吧，一共五十两，或者拿半块灵石出来。”
一听这话，楚阳愣住了，那个书生也愣住了。
狮子大开口，一杯茶而已，就算再珍贵，也不至于这么贵啊！
自己被坑，但也不能这么被坑。
楚阳着急起来。
“你……你这个女子怎能这样说话，一杯薄荷茶，就算放在皇宫也就几文钱，五十两，半块灵石，你何不去抢！”
“呵呵，没钱就别来啊，穷鬼还想装阔少爷，看你一身穷酸样，也没几个钱，算了算了，算我亏点，你给二十两吧！”
听完女子的话，楚阳顿时感觉被一根针扎进心脏。
“属实扎心了老铁。”
楚阳顿时捂住心脏。
衣服紧皱，面露难色。
“哎，你别装死啊，你们看到了的，我刚才没碰他啊！”
女子慌了，怡红院多年经营的好口碑，从未出现任何事故，若是今天在她手上出了一件，那么她即将迎来的将会是极致的痛苦教训。
“没事，我只是心在滴血而已。”
楚阳捂住心脏，靠在墙上。
二十两就二十两吧，这次就当买个教训。
只是，楚阳身上没有二十两这么多钱。
唯一一个看起来值钱的就是占卜司的身份木牌。
楚阳拿了出来递给面前的女子。
“身上没钱了，就先拿这个抵给你，等我有钱了，我在换回来可以不。”
女子没怎么仔细看，但发觉是个木牌子，便觉得楚阳是在拿自己寻开心，顿时脸色就不高兴了。
“穷鬼，谁要你的木牌子啊！”
女子异常激动，说着就要将楚阳的身份木牌抢过来，扔掉。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一个响亮的巴掌将女子扇倒在地。
“混账东西！”
紧接着便是一声怒吼传来，如暴雨一般打在女子脸上。
怡红院的歌舞声乐在这一刻都停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被其吸引。
“何人啊，如此猖狂。”
有人不满。
“闹事的？那我就要跟你比划比划了。”
与人揉拳。
“无事，无事，不好意思，出了点误会。”
楚阳陪笑着，这么多朝廷重要官员将目光投来。
楚阳都能感受到一种火热。
而身后，那女子则是坐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如同一朵美丽的花被践踏之后随意扔着。
而挥出巴掌的那位书生，转而坐下，喝着茶。
只见他平稳至极，缓缓道出几个字。
“接着奏乐，接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