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女尊世界4
方砚舟把糕点端到段乘渊面前：“先吃点糕点垫一下肚子，晚膳很快就好。”
“嗯嗯。”段乘渊拿起糕点，递给方砚舟：“砚舟姐姐也吃呀。”
方砚舟拒绝：“谢谢，我不喜甜食。”
这些点心还是段乘渊来之后才特意让人准备的，他本人不喜欢吃。
段乘渊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他：“砚舟姐姐尝一口嘛，可好吃啦……”
方砚舟：“……”
算了。
他低头咬上了一口。
段乘渊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是不是很好吃呀？”
方砚舟刚把糕点咽下去，就吐出了口血。
段乘渊手里的糕点掉落，不知所措地看着方砚舟，带着哭腔道：“砚舟姐姐，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吐血了？
是因为糕点吗？
可是他刚刚吃了也没有什么事啊……
方砚舟看着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张了张嘴，想开口说他没事，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他晕倒前还在想，糟了，什么时候吐血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吐。
也不知道段乘渊会怎么想。
帐幔飘浮，药炉香烬。
方砚舟再次睁眼，发现段乘渊蜷缩着身子睡在他身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惨兮兮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抬手轻轻碰了一下段乘渊的睫毛，湿润润的。
段乘渊似乎是感觉到方砚舟的动作，身子下意识往他那边蹭了蹭。
方砚舟手僵硬地举着，没敢动，怕吵醒段乘渊。
“吱呀”
下人端着药走了进来。
他看到方砚舟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惊讶出声，方砚舟就把食指靠近唇边，示意他小点声。
下人看向熟睡过去的段乘渊，了然地点头。
方砚舟轻手轻脚地跨过段乘渊，下床后，示意下人跟他出去。
他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轻声问道：“我晕了多久？”
下人回道：“两天。”
方砚舟把药喝下去，帕子擦了擦嘴。
“爹爹有来过吗？”
下人：“来过一次。”
方砚舟看着面前的药碗，沉默片刻后，低声道：“这样啊……”
自从他上次晕倒之后，爹爹好像对他越来越疏远了。
虽然还是让他每天看书，却再也不来抽查他的功课了。
这是为什么？
他哪里让爹爹失望了吗？
想不通的方砚舟也没再纠结。
他看向内室，好像透过屏障看到里面的段乘渊。
问道：“他一直没有回去吗？”
下人：“是的，小公子家里人来接他，小公子却不肯走，一直哭喊着陪你。”
方砚舟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方砚舟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回到内室的时候，发现段乘渊已经醒了。
他坐在床上，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染上了一层水雾，抬头看到方砚舟后，强忍的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
他没等方砚舟走过去，就已经下床，朝方砚舟跑了过去。
他站在方砚舟面前，没敢抱他，哭得委屈极了：“砚舟姐姐，呜呜呜，你睡了好久没有醒过来，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呜呜都怪我……”
要不是他喂砚舟姐姐吃那个糕点，砚舟姐姐也不会吐血，更不会晕倒睡了这么久。
都怪他……
“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身体原因。”方砚舟牵着他的手走到床榻边，让他坐下，然后拿出一张新的手帕替他擦拭眼泪：“乘渊不哭，不怪你……”
段乘渊打了个哭嗝：“可是，砚舟姐姐当时就是因为吃了糕点才吐血的……”
方砚舟笨挫地安慰道：“就算我不吃糕点，我也会吐血晕倒，所以乘渊别放在心上。”
段乘渊眨巴了一下眼睛，声音软绵：“真的吗？”
方砚舟点头：“不骗你。”
刚收起眼泪的段乘渊肚子突然叫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胖嘟嘟的肚子，看着方砚舟，说道：“严砚舟姐姐，我饿了。”
方砚舟皱了皱眉：“今晚没有吃晚膳吗？”
段乘渊乖巧地道：“没有，砚舟姐姐没有醒，我这两天都没有胃口吃东西。”
方砚舟：“……”
他没忍住捏了捏段乘渊胖乎乎的脸：“下次不许这样了，听见没有？”
段乘渊两只胖手抱着他的胳膊，眯着眼睛笑得甜滋滋的：“知道啦。”
方砚舟收回手，问道：“外面还有糕点，要吃吗？”
段乘渊听到糕点这两个字，脸立马垮了下去，头都快摇掉了：“不要，不喜欢吃糕点。”
虽然砚舟姐姐说不是糕点惹的祸，但是他现在看见以前特别喜欢吃的糕点，就觉得讨厌极了。
他想，他以后再也不吃糕点了。
方砚舟看他这反应，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蹲下身子擦了擦段乘渊刚刚踏在地上的脚，替他穿上鞋子：“现在天色已晚，下人们可能已经都休息了，我们自己去厨房看看吧。”
“我给你下碗面。”
“跟上。”他走出去。
段乘渊连忙跟上去，非常自然地抓住方砚舟的手，眼中满是担忧：“砚舟姐姐刚醒，不能这么辛苦，要不我还是不吃了叭，我其实也不是很饿啦。”
其实他饿一下没关系的，刚好可以减肥啦。
“我刚好也饿了，”方砚舟低头看向他们交握的手，没有挣开：“不必担忧，睡久了活动一下也好。”
段乘渊说不过他，只能跟他一起来到了厨房。
吃完面后，段乘渊一脸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砚舟姐姐真厉害，面条好好吃。”
方砚舟看了一眼他的肚子，很快撇开眼：“如果喜欢，下次再给你做。”
这是他第一次下厨，味道其实一般。
但是有人如此认真的夸他，他还是会很开心。
段乘渊坐在小板凳上，腿没忍住开心地晃了晃，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嘛？”
“嗯。”
可惜他们不知道。
下次来临，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